第十一章：猫头鹰现
夜。
饭店。
陆泽、白玲、黄涛、大曾、季洁和江汉都到了，只有老郑和牛小松没来。
大曾抽着烟不说话，陆泽看着菜发呆。
江汉坐下说道：“这老郑难得请一回客怎么迟到啊，菜都凉了。”
“菜凉了拿回去热。”大曾淡淡的说道。
这时老郑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牛小松。
“佐罗。”白玲说道：“你怎么来了？”
牛小松不说话，把头上的帽子摘掉。老郑说道：“来小松。”带着牛小松入座。
上来就开始倒酒说道：“来，大家伙儿都把杯子举起来咱们干一个。”
“什么时候改规矩了？触电吧。江汉不想碰杯说道。
“江汉，举杯。”季洁说道。
只有大曾没有倒酒，老郑说道：“大曾，都等你呢。”
“我不想喝。”大曾说道。
“大曾，什么时候添毛病了？”江汉说道。
季洁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这是干嘛呢，都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牛小松缓缓抬头，看着季洁不说话。
大曾二话没说直接干了，点了根烟还是不说话。
“陆泽，黄涛，白玲，晓松，我敬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杯。”老郑站起来就干了。
黄涛刚想站起来，陆泽一把拉住对着他摇摇头。
黄涛大概明白了。
牛小松闭着眼睛就开始喝酒。
大曾倒了一杯酒说道：“牛儿，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说完就又喝了一杯。
白玲的眼睛里泛着泪光，陆泽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牛小松看着流泪手里一直拿着帽子，摸着上面的国徽。
大曾跟老郑把牛小松拉倒一边的包厢说道：“我跟你说，我刚当警察的时候枪玩儿的不赖，我们老队长跟我说啊‘战士开枪面对的都是敌人，我们警察开枪面对的不仅仅是敌人......’老队长提醒我的意思是什么啊，我们警察手里的枪比战士战场上的炮还要重，明白吗。”
牛小松点点头。
“大曾你说我该怎么办？”牛小松说道。
“怎么办？回家。”大曾说道。
“我读了四年的警官大学，我不是为了今天。”牛小松惊讶的说道，
“要我就什么都不想，脱下这身儿衣服回家。”大曾说道。
牛小松转头说道：“我可以从头再来，哪儿摔下去我哪儿爬起来。”
“年轻人有志气，老郑没有白疼你。”大曾说道：“可你以后别想在碰枪。”
“我绝不。”
“你以为我害你？我告诉你有朝一日你会发现，你一端起枪来准星里全是老太太的身影，你扣得下扳机吗？”大曾说道：“回家。”
牛小松还是听话的回家了，这一桌就当是散伙儿饭了。
陆泽看着牛小松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家里的陆泽，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不敢拨通，这个人是自己永远不想面对的人，上面只有一个代号【猫头鹰】。自己的父亲接到这个人的电话之后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有了消息但是只有那个盖着国旗得骨灰盒。
陆泽想起牛小松那舍不得警徽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打。
“你打错了。”
“是我，陆泽。”
“等一下。”说完便挂断了。
很快又从打过来一个未知号码，陆泽接通的后，对面那个人说道：“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有点事。”
“说吧，能办的我给你办了。”猫头鹰说道：“你就算想去市局，省厅我也想办法送你去。”
“不用，我在重案组挺好的。”陆泽想了想说道：“我给你送个人，你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谁？”
“牛小松。”陆泽说道：“你这么关注我，你应该知道这个。”
对面沉思不语，缓缓地说道：“这个人不太适合我们，你知道的。他打的是老太太，一般人走不出来。我可以推荐他去一个合适的地方，但是一辈子不能碰枪。”
“什么地方？”
“你知道的，我不会说。”
“好，他是个好警察。”陆泽说道：没事儿了，我挂了。”
……
第二天一大早。
老郑走了进来，季洁看到老郑说道：“老郑，你能不能再跟清海方面联系一下，再给咱们提供点儿线索。”
“不行，能提供的都在这了。”老郑说道：“一号大案，你想想。”
“可咱这瞎子摸象没谱啊。”季洁说道。
“老郑，瞎子还能摸着象腿儿象尾巴呢，咱连毛都摸不着。”江汉说道。
“谁说的，资料里的人咱们都查了一大半儿了，怎么能说没有收获呢？”老郑说道。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季洁说道。。
“有时候排除也是一种收获。”老郑说道。
守着电脑的白玲最近不知道怎么啦经常被骚扰。
被气坏了的白玲开始自己查这帮人了。
………………
“派出所和街道都没消息啊。”大曾对着老郑说道：“这家伙会不会是吊销户口那批的？”
“哎，这个是个路子，可以查查。”老郑说道。
陆泽走了进来说道：“报告。”
“进。”
“组长，大曾我有个想法。”陆泽走进来说道：“这家伙会不会是第一次严打被吊销户口那批的？”
“什这么说？”大曾问道。
“首先他肯定不是流窜犯，他对京城的道路熟悉，人证也说他是京城口音。流窜犯作案一般都会选择偏僻的地方不会在地段繁华场所犯案。”陆泽说道：“这家伙出手快而且狠，几分钟之内就能逃跑，外地人作案一般都以夺取特定物作为目标，比如财物之类的。但是他每一次都选择了杀人，这点很可疑，我认为他怕被人认出来。”
“分析的不错。”老郑说道：“大曾有你的风范啊。”
“分析的挺好的。”大曾点点头说道。
白玲打电话来了。
大曾接起电话说道：“胡闹，查什么流氓啊，快回来。”
老郑看着气愤的大曾，也不说话了。
陆泽看着生气的二位领导，不敢多说。大曾却说道：“你接着说。”
陆泽这才开口接着说道：“而且我怀疑他有同伙儿，估计人还不少。”
“为什么这么说？”老郑问道：“说出你的依据。”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是他。”陆泽说道：“我已经抢了一个手枪，我现在手里有一长一短两只枪。但是我一个人抢银行没有帮手我没有办法逃离，逃离需要交通工具，不能打车，不能上地铁，不能抢车。答案就是同伙儿在外接应，但是一个人在外接应，一个人在内抢劫，人多，一个人控制不住场面。所以还有一个人拿着枪控制人质，一个人抢钱。”
“这样的分配才算合理，我预测他应该还会抢枪。”
老郑说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下去了，所有配枪的保卫科全部收缴枪支，保卫人员由两个变成四个。这样会最大限度的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就是不知道下次动手的地方在哪儿？”
陆泽突然想起什么，准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