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棚里的红薯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所谓恢复,其实也就是等留存下来那些成熟后,再用作种子培育第二批。
但好在大棚里可以不分四季,可以连续不断地进行培育。
所以项燕跟赵隆基说恢复到原计划的规模只需要半年时间。
要是没有大棚的话,那这个时间就很可能要延长到一至二年了。
为了不再出意外,项燕将项玉月调出来的那些守备力量又重新调了回去。
然后开始封锁大棚区,从现在开始,除工作人员以外任何人不得再进出。
这个任何人甚至包括元华公主,所以元华公主府的那些侍女,以及廉亲王之女这些人,以后都不能再进这个地方了。
为此,项燕还专门跑了一趟元华公主府,告诉她自己这个决定,并希望她能理解。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这次的事情你只要不怪罪我就好了。”
听完项燕的通知后,元华公主这么说道。
“不过这样一来,就像是这块地已经是属于你,而拥有权都不在我手里了一样。”
项燕便安慰她。
“没事,有空我多和皇上商量商量,尽快娶你过门不就行了。”
“那样就在事实上夺走了你的拥有权,然后你也就不用再为了,像是失去了拥有权这样的感觉而烦恼了。”
元华公主目瞪口呆。
“你这样说就好像是为了我的地才娶我的一样?”
项燕便咧嘴一笑。
“那要是你觉得心里不平衡的话,要不我把我的钱给你用?”
“这样我用了你的地,你花了我的钱,我们之间就形成了平等的互惠共利的关系。”
元华公主就问。
“你要怎么把钱给我用?”
“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吗?还是打算把你所有的钱交给我管理,就像是妻子一样?”
项燕想了想。
“每个月给你零花钱听起来就像是包养了你一样,虽然我现在也算是有点儿小钱了,但还远远达不到能包养公主的级别。”
“不好。”
“而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钱交给你管理,毕竟我手下办事的人众多,要是钱要从你这过一道,势必会造成程序的冗杂,进而影响我手下的办事效率。”
“所以,我的建议是,要么你花钱的地方都让人记在我右相府的账上,到时候让人来右相府清账就行了。”
“或者你也可以像我二姑一样,有什么花费的话就让人开个收据,到时候给我,我让手下的人给你报销。”
说完,项燕向着元华竖起大拇指。
元华公主却是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
她只是在开玩笑,项燕却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怎么说呢,项燕有时候的想法也真的挺奇特的。
是开窍之前留下的后遗症吗?
还是脑子里冒出来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的后遗症?
“我不要你的钱,怎么说我也是公主,父皇可不会让我缺钱用的。”
“还没过门就花你的钱,让你家里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而那个地我本来也没有用处,你用不用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啦,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平等不平等。”
“你爱用就用吧。”
元华公主既然这么说了,项燕也就不多做纠缠。
在她这边吃完午饭后,便回了右相府。
而刚回到家里,项燕却是看到项国忠正坐在客厅里发呆。
项燕便喊了一声。
“老爹,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投入,我回来了都像是没看见一样。”
项国忠就说。
“臭小子,别吵,我在思考。”
项燕顿时大惊,忙过去摸摸项国忠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
然后欠揍地说道。
“奇怪,没发烧啊。”
“老爹,是不是二姑给你吃什么有毒的食物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连思考这种高级别的行为都在进行了,不得了,不得了。”
项国忠顿时怒眉倒竖。
“你啊,你还真是跟你二姑待久了,她身上那些不靠谱的习性都让你给学去了!”
正巧这个时候项玉月从外面过,听到里面谈到她,便赶紧进来问道。
“干嘛呢?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漂亮?是谁在谈论我?”
项国忠顿时扶额。
一个就够他受得了,这家里还有两个。
这个家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项燕见项国忠好像真的在烦恼的样子,顿时笑道。
“到底怎么了?老爹。”
“你这种标准的大贪官以及关系户,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你来思考的吗?”
项国忠就说。
“那些世家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连偷挖你红薯这种小贼行为都做得出来。”
“我们要是再不反击的话,只怕他们会越来越过分!”
项玉月立马附和。
“说的对啊,大哥!”
然后她又转向对项燕说。
“老虎不发威,他们还当我项家是病猫!”
“我看要不直接杀上门去,给他们一些足够深刻的警告。”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项燕顿时皱眉看向项玉月。
“我中毒那会你不是挺靠谱的么。”
“怎么我才刚好你又开始给我出馊主意了?”
“难道我俩的智商总值是守恒的吗?”
“啊?”项玉月很意外。
“我还挺认真的说,这竟然是馊主意吗?”
项燕无奈。
“你以为这是哪里?京城啊。”
“你以为我们要对付的人是谁?世家啊。”
“这种级别的斗争,你觉得你那些江湖习性行得通吗?”
项玉月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坐到一边自闭去了。
项燕又对项国忠说。
“没办法,虽说从接触以来,我还是取得了一些小胜利。”
“也算是从世家身上割下了几块肉。”
“但世家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仍然是势大无比。”
“你没看到这次都发生了这样的事。”
“最终陛下采取的手段都还是各打五十大板么。”
“这既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不也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吗?”
“急不来的,来日方长,只能慢慢陪他们玩的啦。”
项国忠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气愤,最终又转成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