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潜龙勿用

(文接上章)

“那小子从18米高摔下来多次不死,还练成飞龙在天”,马鹏等人听的意犹未尽,大呼过瘾,均酒饮微醺,提到有没有其他故事,别老打打杀杀,高吉良又说了王巍一些轶事。

时间又回到2005年10月,江河省双鱼市化工厂工地,每月开支,李凤君都有让小工长请吃饭的习惯。躺在洗浴中心的包厢里,已经喝了两顿酒的李凤君嚷道,你回家吧,给我叫个按摩,王巍嘴上说行,见李凤君钻进屋内,对侍应生说道:“给我师傅叫个小妹,漂亮点的,按摩”,伺应生诺诺应道。

见李凤君进屋,王巍说道:“给我找个TF,要大PG大X的”,话音刚落,李凤君冲了出来,怒气冲冲道:“不行,什么TF,你还没结婚,找TF干啥”,王巍喝完酒也精虫上脑,只说自己血气方刚,李凤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允许,并说自己要担责任。王巍推说自己不找,李凤君笑骂你小子主意这么正,怎么可能听我的。李凤君那一夜,连续换了3个按摩,王巍只找了一个按摩,酒劲上涌,沉沉睡去。

早晨王巍结账时要小票,李凤君不想留证据不让。回来路上,李凤君问王巍:“昨天一共花了多少钱啊”,王巍略微一算说道一千五百多,李凤君又问你工资一个月多钱,王巍答道一千二。2004年进单位底薪一个月800,到项目略有提高,李凤君叹道这性格太适合工程公司。事后,李凤君与司机张亮谈论这个事,说王巍性格充满江湖气,一个月挣一千二,一晚上花一千五,眼皮都不眨,人才,这钱在工资里给补回来。

每天中午上班,李凤君都回头看看车里有几个人,忽然一天,发现,王巍不在,问,王巍呢。打了几个电话,王巍始终不接,过了半响,王巍回短信上写,师傅,我累了,休息一天,“累什么累,赶紧滚回来”,李凤君回短信。下午三点多钟,王巍给李凤君发出第二条短信,“师傅,我找了个大X的”。晚上六点多钟,王巍接到李凤君电话,询问王巍在哪,王巍说一个人在喝闷酒,李凤君道我们去找你。王巍说不用,我倦了,挂断电话,再打也不接。

晚上八点多钟,王巍收到高吉良的短信,“师傅说了,你如果再不回来就不用回来啦”。晚上九点多钟,李凤君接到王巍发的第三条短信,师傅,我又找了一个,大PG细腰大长腿。晚上十点多钟,王巍收到鲁翼的短信言道师傅真发怒啦,你再不回来说就上报公司,给你开除。晚上十二点,王巍给李凤君发了第四条短信,“师傅,不行,我这喝完酒亢奋,我又找了一个,大个细腰,活贼好”。

第二天早晨六点,王巍准时出现在宿舍门口,李凤君和其他众人都在,王巍作势要下跪,李凤君赶紧拦住。王巍哭道:“师傅我错啦,我真的很累,天天上11个小时班,昨天一天我自己喝了两顿酒,干了三个小妹,原谅我吧”,闻言李凤君假意扭头,王巍痛哭流涕,继续说道:“我还这么小,还没结婚,孩子也没有,你再给我累个好歹,你不原谅我,我就给你磕头”,李凤君赶紧制止,无奈道你可别给我跪,行我原谅你啦,王巍立马止住眼泪,破涕为笑,眼里漏出诡异的光芒,众人皆叹道:“真赖啊”。

其时,2005年11月底,正值网络游戏魔兽世界在国内公测,王巍从中午玩到第二天早晨。部落牛头小战士也练到10级,学会双天赋,做了切防御姿态的任务,又建立一个行会。工地的工作时间,也随着王巍这场闹剧从每天十一小时改成十小时。王巍每天赖赖巴巴,李凤君快被王巍折磨疯掉,只让其快走,王巍却不以为意,乐得逍遥,在工地又造出不少趣事。

王巍也得到众人认可的众多标签:“能打、抗打、能喝、能干、能磨、能吹、能忽悠、能演戏”,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所不能。王巍的技术能力,学习能力,知识水平,这些211大学重点本科带来的特点,都被其他能力掩盖,之后很多年,这些能力,始终被这些看似负面的光环掩盖着。

言归正传,酒桌上,“他二哥是双鱼市黑社会老大?真是吗?”,马鹏问,“真是,他们一家都有横纹,都贼狠”,高吉良回道,“那个逼到哪都能挣到钱,人家毕业刚上班啥都不懂,他哪个工地都能挣到钱”,马鹏提及王巍在红岛一年没挣啥钱,“那是他没去多长时间,他肯定能挣到钱”,高吉良始终认可王巍的能力,“在红岛想挣到钱很难”,马鹏了解红岛的状态,不花钱办小事,花小钱办大事始终是红岛一贯作风。

你是不知道他在省工程公司啥样,高吉良又娓娓说道,“本科毕业,人高马大,能说会道,俺们来一年也就干一个工地,最多干俩工地,他来这,都第四个工地。第一个工地工人欺负他,第二个工地他欺负工人,第三个工地他就成大哥了”,“兄弟,你说说”,马鹏饶有兴致举起酒杯,众人又一饮而尽,众人皆酒饮半醉,仍听的有滋有味。

2004年7月,王巍大学毕业,怀着对青春的美好憧憬来到了省工程公司八公司。选妃一样,凳子上面坐着4个人,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项目经理赵雷选中身高马大,唯一本科学历的王巍,成为王巍就业的首位领导。

面对南安达山乳业两台25吨蒸汽锅炉,王巍对着众人说道:“这锅炉里面装的都是牛奶吗?”,这事多年后在工程公司仍然会被当做笑点。每次来氧气乙炔,王巍找工人抬,均被要求,小工长先打个样。二氧化碳瓶子,200多斤,王巍一矮身,一个手拽过来,一个人连扛五个,十多米远,肩膀红肿,工人服气,一周后与工人打成一片。

当年年底又去了无锡纸业,芬兰企业。王巍进去一周就带了两个队组,别人进去好几个月还在出库,王巍懂英语,跟那帮芬兰老外沟通无障碍。据说那个工程王巍跟那帮队组长贼好,同流合污挣到手10来万。那可是2004年底,10来万能全款买栋房子。说是王巍三天三夜没睡觉,通过翻译合同文本和上岸货物重量,就给工程公司挣回来一百多万,最后非但没奖励他还扣他工资,他一气之下离开那个项目。

第三个工地2005年初去云南电厂,在那带100多工人把当地一个黑社会老大的绿野山庄荡平。项目经理王冰赔好几万,就被撵回来。又整这双鱼市化工厂自备电站项目,我俩就在这碰上。高吉良很清楚王巍的过往,毕竟,王巍给高吉良带来过不可磨灭的心理伤害。

2006年1月底,回到江河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已全公司皆知的王巍圃一出现,竟然颇受欢迎,人人均知王巍有个黑社会老大的二哥,王巍自身又光芒极盛,生产科科长程华俨然将王巍当成女婿,总经理钱余石也想亲自见见这久负盛名的王巍,一时竟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

通过生产科科长程华的引荐,参加工作将近一年半的王巍得到八分公司总经理钱余石的单独召见,详细了解王巍家庭情况,生平过往,不由啧啧称道,并称王巍毫无背景,一清二白,是个可塑之才,要提项目经理,然均口舌之快,并无半分确切行动。程华大喜过望,将其女招至单位,让王巍与其女沟通,其女小王巍三岁,长得极像其母,小眼睛单眼皮,毫无气质可言,见到王巍不来电,只说不帅,大学毕业再说,慢慢也就不了了之。

2006年3月1日,丙戌狗年阴历三月初二,冬寒料峭,工程公司放了一正月假,八分公司的项目经理及工长纷纷来报道,程华始终想扶持王巍,与八分公司总经理钱余石再度提起王巍,钱余石始终不信王巍从高处坠落,能毫发无伤,是不是李凤君等人骗钱,连说多次,王巍拗不过终再次施展飞龙在天,只见王巍在钱余石四楼办公室直接跳下,钱余石惊慌失色,王巍在空中翻转腾挪,身体保持与地面平行,瞬间落在地面水泥台上,喷出一口鲜血,头部栽歪已杳无声息。

全八分公司几十人奔走相告,王巍已一命呜呼,四层大楼几十名同事将王巍围的水泄不通,钱余石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巍,只说玩大了,就想看看这小孩怎么飞龙在天,结果摔死。劳资科科长于庆找来王巍对象沈丹,沈丹见到躺在地上的王巍,一时不敢上前,又说是不是在骗自己与其分手,终走上前来,看到王巍死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面色一皱,没有丝毫哀伤,站在一旁说道:“真TM倒霉”。众人问何故,沈丹却说JB毛没有,就一个破房子,现在没结婚,还不是夫妻共同财产,两人在一起五年,一直过穷日子。言语间,五年没有丝毫感情,众人摇头叹息。

这沈丹400°近视,戴副黑框眼镜,长相与其父沈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身高一米五六,大王巍三岁,家里姐妹三人,沈丹是老大,还有两妹分别唤作沈棠、沈莲。沈丹始终在外求学,而两个妹妹早早就参加工作,沈国号称家里钱全供沈丹上学,沈棠、沈莲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耿耿于怀,故沈丹与两个妹妹不合。

与王巍同是八台市人,两人在2001年火车上相识,在一起五年之久,沈丹始终颐指气使,言辞间均不把王巍当回事,出门到处对他人始终说其是小孩,王巍成长颇快,大学毕业后接触社会,摸爬滚打,逐渐成熟,而沈丹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撒网,虽所学财会专业然皆从事底层销售职务,考研连续六年,没什么心劲,却看王巍各方面都不顺眼。

随着王巍日渐成熟,少年心性渐失,两人由初始的撕打吵闹变得冷漠无言。沈丹少年时家庭条件颇丰,其父沈国是八台市某矿区主任,副处级干部,写材料是一把能手。因投资小矿失败,财富瞬间归零,总提及王巍家庭条件不好,自己骑驴找马,奈何自身条件过低,容貌身高才学等无一不是下品,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没有思想,没有目标,故屡屡不得其所。沈丹童年时患有肾病,被诊断终生不育,始终当王巍不知,王巍数次去沈丹家见其与其父母耳语,早已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

发展到后来,王巍毕业到江河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工作,基础建设行业基本都是短平快,几个月工程结束就到下个工地,而其中的间隙却是在家待命,公司还不时找其作预算投标,找个长期稳定的工作实不可得,面对沈丹每天冷嘲热讽,步入社会一年多的王巍终耐不住心性,大打出手,最终发展至出重手将沈丹胳膊打骨折。

此后沈丹性情大变,再不颐指气使,改为隐忍不发,却暗暗记在心中,两人连续数次分崩离析,沈丹念及毛没捞着,白白丧失五年光阴,心有不甘,又不提升自己,一年在家呆半年,干啥工作都不超过俩月,牢骚满肚,每天只叹社会不公,王巍却告知其不要抱怨,要笑对生活,沈丹听不进去,两人不免磕磕绊绊,发展到最后无话可说。

王巍在单位的事,从不与沈丹诉说,沈丹对王巍的变化也知之甚少,始终认为自己比王巍成熟,沈丹没想过,王巍在逐渐长大,不仅是年龄,还有心智,而沈丹却始终原地踏步。王巍的世界,沈丹根本走不进,便把每日悄无声息的王巍屡屡戏称为“蔫吧瘪”,王巍却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前事介绍完毕,沈丹见王巍死去,不由大为高兴,只说自己大仇得报,在众人面前细数王巍诸般不是,胳膊都被打折过,买房子也不写自己名字。又提及上班时间死在单位,是否有补偿,劳资科科长于庆处理过不少劳动纠纷,对赔偿一事门清,言明两人并没有结婚,法律意义上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有赔偿金,沈丹也会一无所得,沈丹闻言悲愤交加,不住嘴的嘟囔道:“真TM倒霉”。

众人又提及王巍并没有结婚得通知家人,劳资科科长于庆告知王巍之父王弟其子已坠楼身亡,速来处理后事,王弟的反应却出人意料,大笑说道早死早好,竟说不管,就地掩埋或者拉走化掉,众人不解何意,李凤君却说他们父子就这样,上两个月在双鱼市的事,也是他爸他大爷和他哥要害他。众人皆叹虎毒不食子,究竟是何原因这父子俩闹到此等境地。

正说间,王弟的电话重新接入,言明这是周一,上午十点,上班期间,属于工伤,需要赔偿,并说自己是搞法律的,什么都懂。王弟张嘴要赔偿三十万,在钱余石的授意下,劳资科长于庆将价格压到五万,讨价还价最终八万成交,王弟认定王巍肯定是被人推下,并说出两个月前在双鱼市就是被李凤君推下,于庆只说不是,王弟却道尸体随便处理,把钱打我卡上就行,父子之情荡然无存,整个过程开着免提,被于庆清晰录下。

沈丹见有赔偿金,不禁怦然心动,拿过电话历数与王巍这五年过往,只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陪伴你儿子五年,一分钱捞不着,这五年的青春咋办,王弟心软无奈,两人最终商定,八万块钱按每年一万补偿给沈丹五万,王弟留三万,并说赶紧处理,让王巍母亲叶梅知道也会来分钱,沈丹还想要房子,被王弟断然拒绝,众人默默看着此等情境,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大学毕业一年多,死了就值八万块钱,均摇头感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竟如此脆弱。

争执半天,钱余石决定报警处理,念及王巍没结婚,死活父亲根本不管,只能公司出丧葬费,认倒霉吧,谁让自己好奇想看跳楼。而李凤君及双鱼市化工厂项目其他人员却说王巍命极大,根本不会死,说完又上前踢了两脚,王巍仍一动不动。钱余石看不过去,斥责李凤君畜生行径,王巍人已死去,李凤君还要踢两脚尸体泄愤,围观群众见总经理带头,也纷纷指责起来,李凤君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只能伫立当场。

小工长鲁翼一个耳光狠狠打在李凤君脸上骂道:“CNM滴,你个老几把灯,王巍张嘴闭嘴叫你师傅,人都死啦,你还踢他,他不是你关门弟子”,钱余石闻言颇为惊讶,只道李凤君真是龌龊不堪,对关门弟子尚且如此,何德何能,也配称王巍师傅,说着也上前踢了李凤君一脚,围观众人纷纷效仿,62岁的李凤君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打,连哭带嚎,啼笑皆非也开始历数王巍的好处。

众人又说了半天,提及王巍能言善辩,兼且诡计多端,说了半天,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钱余石竟带头哭泣,其他众人也跟着落泪,场面一时悲痛起来,钱余石哭了一会,又想起王巍是手不服,谁也不拒,谁也整不了,兼年轻气盛,顿觉义愤填膺,又张口骂了起来,众手下见总经理怒骂,也跟着历数王巍不是。又哭又笑,哭笑不得,皆看钱余石脸色。

正说着,派出所两名民警赶到,还是老三样,扒眼皮,看眼睑,探鼻息,确认瞳孔放大,无一丝气息尚存,调查事情原委,钱余石领衔纷纷说道王巍是自己落下,李凤君说的最重,直言这人是我徒弟,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今日从高空落下,罪有应得。众人看钱余石点头,也跟着附和起来。

派出所民警说道拉走化了吧,高吉良却说没死,一会就能活过来,先别拉走,李凤君闻言眼神阻止,技术负责人毕威面无表情,“王巍是你徒弟,你为啥总害他啊”,小工长鲁翼说道,“CTM小逼崽子,让我给他跪好几次,全公司都知道,丢老人啦”,李凤君睚眦必报,对去年年底发生的事仍念念不忘。民警又问是否有家属在此,众人皆看向远处的沈丹,沈丹却说与王巍非亲非故,只不过处对象而已,只说签字要承担责任,拒绝签字。

双方争执不休,最终沈丹勉为其难在家属认定书上签字,确定王巍为自然跌落死亡。“我怎么看他脑袋动了一下”,钱余石说道,“我哪那么容易死”,躺在地上的王巍突然说话,吓得众人一跳,只有双鱼市化工厂项目办公室众人见怪不怪,丝毫不以为意。

2001年火车相识至2006年3月初,王巍与沈丹相处六个年头,王巍成长太快,沈丹却原地踏步,好吃懒做,两人渐渐不匹配,沈丹每天只说王巍不好,没有发展,长的又难看,王巍始终甩不掉,沈丹被王巍戏称为“贴树皮”、“狗皮膏药”。沈丹始终不改自己性格,屡屡想言语行为打压王巍,人前人后均说王巍是小孩,一点情面不留,对自己一点不好,啥也不是,她忘了中国是个男系社会,一个家庭只有以男人为主体,这个家庭才可以称得上是幸福。

而沈丹的家庭,母亲不上班,家里大小事宜却都听母亲的,其母亦告诫沈丹,让王巍制住就完了,你看你爸让我管的服服贴贴,所以沈丹屡屡提及自己也不想上班,并说我家就这样,我妈一辈子没上过班,老爷们上班就行。可怜天下父母心,教育孩子这种错误的引导,不是对所有人都好使,两个人两情相悦,互相理解而又互相吸引,彼此熟稔又能互相成就,才是王道,套用不等于有效用。娶媳妇前一定要去对方家里看看其母亲,你娶到手的人大概率跟母亲一模一样。

两人五年的情路历程看似走到尽头,看到王巍命丧当场,沈丹却不悲反喜,又复喜反悲,两人过的五年一点感情都没有,王巍屡屡提结婚,沈丹均说没想好,又试探性说结婚以后不要小孩,王巍不从,此事竟纠缠几年不休。沈丹频繁洗脑,丁克家庭如何好,王巍却说自己是独生子,必须有子嗣,两人每每谈及此事,均不欢而散,分又分不开,结又结不了,只能凑合过。

《周易·乾》:“初九,潜龙勿用”,中所说“潜龙勿用”,即沉默是金,管好自己的嘴巴,利于修炼好内心,更是管控住人生福与祸的命门。浮躁、话多、爱表现,是一个人心智不够成熟的表现。但当学会沉默,喜怒哀乐藏于心,匿于形,便已成熟。沉默是一个人越来越厉害的迹象,王巍在家这种沉默好似天生,独生子普遍的性格,自己跟自己玩,自己跟自己乐,并且乐在其中。而在外部社会,王巍的表现欲却时有时无,典型的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具体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并以初始人格为主人格,王巍的主人格即沉默寡言、温驯善良、谨小慎微,衍生人格为亚人格,王巍的亚人格与主人格相反,即多言善辩、凶狠异常、嚣张跋扈。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思维方式,运转和决策不受另一种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

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亚人格,是为双重人格。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双重人格的形成是多种诱因相互作用的结果,包括:创伤性生活事件、成长过程中防御能力、逐渐积累的不良环境、分离性素质、缺乏外部支持等。

双重人格的一般导因为个体与自然和社会的矛盾,是个体在一生的社会生活和实践中生长发育起来的一种对周围环境“压力”的防御机制和调适机制,并具有文化上的“遗传”性和连续性。它亦是一种人格的内在状态与外在状态的分裂。

这些诱因在王巍的生活中,都曾出现过,有的出现过很多次,王巍的善恶,佛魔均在一瞬间。柔或化不忍,安以受静逸,也许只有王巍能懂,王巍的世界有一片绿洲,别人永远无法涉足。

一个人内在心智成熟,外在言行举止也会谦虚,待人待物都毕恭毕敬。程华教授王巍如此做法,王巍却时而能听进去,时而听不进去。当见识多,经历广,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因此心生敬畏,做人做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王巍初涉社会,见识尚浅,没有高人指路,心智始终徘徊不定。

人一旦有隔阂,就不要再尝试接近,李凤君旧账重提,是因为隔阂未妥善解决。王巍少年心性,到处惹祸,不论出发点如何,给人带来不快,终屡屡引来杀身之祸。而随着派出所民警到来,询问之后,王巍竟然起死回生说出话来,事态又将如何发展,王巍会不会死?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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