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情都这么严重了,万一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立马玩完,那可怎么办?
“师祖,你别激动,你身子要紧,要是觉得我不争气,我加紧时间,争取早日炼出七品丹药。”
刚才陈抟已经说了唐饶是靠山宗的骄傲,那一定是说唐饶实力强,但唐饶一慌张,就没听清楚陈抟说的话,他认定陈抟是因为觉得唐饶实力不够,不争气,才那么生气。
“咳咳咳咳咳咳。”
陈抟被唐饶一刺激,就更激动起来。
他就是来刺激陈抟的。
七品丹药,有多少人见过七品丹药的样子?
“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七品丹药的事情了,等六品还魂丹把你身上的某些气息散完后,我就给你吃固元丹和筋脉重修的丹药,我才不信六品丹药都治不好你的病。”
唐饶边说边给陈抟通过手腕度气,让陈抟身体里的丹药能充分发挥他的药性。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病情?其实我都清楚,这哪里是一颗丹药就能治好的,想治好我身上的病,难啊!”
陈抟语重心长地对唐饶说道。
果然谁得病,谁门儿清,陈抟其实早就知道他会有这天,只是不想唐饶知道有这天,而跟唐饶一起难过。
“不可能,不会的,你的病没有那么坏,师祖你坚持一下。”
唐饶恨的是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也好让陈抟少受罪。
为了缓解陈抟的疑心病,唐饶突然转移话题道:“师祖,你可知道之前是谁对靠山宗动的手?”
“是无尽大海里面的,自从地狱火鲨离开后,无尽大海里面的海兽突然变异,他们能幻化成人形,四处挑衅,特别是靠山宗,简直被那些海兽欺凌到不行。”
陈抟悔恨,他要是实力再强一点,就不会被无尽大海里面的海兽打得不能还手。
这群海兽受压迫习惯了后,突然变得没有人性,他们四处杀人,尤其是靠山宗。
因为他们眼里,挑战权威就是获得最终胜利。
“真要是海兽,这件事情处理起来还有些麻烦呢。”
唐饶捏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下,无尽大海里面海兽那么多,谁能知道挑战靠山宗的人究竟是谁?
“噗。”
就在唐饶左思右想之际,陈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师祖,你怎么了?”
唐饶忙把陈抟扶起来给陈抟顺气。
“我没事,刚才一口血吐出来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陈抟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么说来,只要把黑血吐了,就应该没事了吧。”
唐饶再把小火参放出去,在陈抟身上转了一圈,小火参给唐饶点头。
“所有身体机能都调到了最佳状态,剩下两颗丹药一起吃下,就没事了。”
小火参的话,唐饶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好,我现在就给他吃。”
唐饶二话不说,另外两颗六品丹药在唐饶运气下,成功给陈抟喂了进去。
陈抟都想拒绝的,六品丹药啊,一来就是三颗,说得唐饶有多富裕似的。
“唐饶,今日让你破费了。”
当第二颗第三颗丹药下去,陈抟精神都好了很多,看唐饶的时候,他眼睛也变得清晰了。
“师祖,我感觉你身上的火气好多了,跟把刚才的死气都给压了下去。”
以前看到死气,唐饶肯定不会花那么多丹药出去,因为他知道死气一现,必死无疑,但现在,就算死神走到唐饶面前,唐饶都能把死神赶走。
他的坚决,连死神都怕。
“我也感觉我不像要死的人了。”
陈阿九全程看着陈抟跟唐饶之间发生的事,在看到陈抟能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陈阿九直接被感动到哭出来。
“扶摇,你没事啦?”
她去握着陈抟的手,对陈抟细语道。
“我反正感觉我是没事了,但真的有没有事,还不一定。”
陈抟现在的身体说不准,万一现在看上去都还好好的,到时候突然又不好了,怎么办?
“扶摇,我相信唐饶,也相信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陈阿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陈抟那么有信心,她潜意识就没想过陈抟会真的出事,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吧。
陈抟如唐饶所说,只要一口黑血吐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甚至还能在地上四处走动,还能走出门,拔门边上的草。
“师祖母,我师祖就留给你照顾了,今日之后,我还要去神界,等时机成熟,我便把你们全部接上去,不再继续受众仙之地海兽的折磨。”
唐饶给陈阿九吃了颗定心丸。
去神界是他们一辈子追随的梦想,他们却知道想上神界并没有容易,唐饶为了让他们上神界,肯定耗费了不少心血,不管到时候能不能成,只要唐饶有这份心,他们也都知足了。
为了庆祝三喜临门,唐饶好酒好菜招待全靠山宗的兄弟门。
他能不高兴么,唐小白出生了,陈抟得救了,唐饶要把他们都带上神界,那一样不是唐饶睡着都能笑醒的事情。
“兄弟们啊,今天是我唐饶第一次当爸爸的日子,以后唐小白的雄图霸业,还要全靠你们支持,我代替多年后的唐小白敬各位一杯。”
唐饶举起手中的杯子,先喝一杯,表示对各位的敬意。
“老大,你说这些就客气了,小少爷的成长是我们的责任,只要小少爷需要,我们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靠山宗的人纷纷跟唐饶表示决心。
“兄弟们言重了,唐小白以后还是要自己走自己的路,只是他需要各位前辈的帮助的时候,还请你们帮他一把,让他不要走太多弯路。”
唐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是过来人,他走的弯路比吃过的白米饭还多,就是因为知道走弯路有多苦,才想自己的儿子能少受点苦,多尝一下成功的喜悦。
“为小少爷万死不辞,为小少爷万死不辞。”
无数声音此起彼落,此消彼长,众人纷纷喝完酒,把酒杯砸在地上,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