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簪子的女娘,周身富态万千,一身的钗环首饰,无一不彰显着贵气。
一双圆润的手上正把玩着刚才的钗环,并且一脸鄙夷的看着江斩月二人,那挑衅的眼睛细长且翻着白眼。
“是你划伤了我阿姊的脸?”
“是她不自量力,敢和我抢簪子!”
那肥硕的女娘仗着自己的身量优势,步步紧逼,根本没把瘦弱不堪的江斩月放在眼里。
两边的婢女和随从都带的不少,在门外听到主子的争吵,连忙冲了进来。
一时间,这大厅中挤满了剑拔弩张的人。
正经买东西的小女娘吓的连连惊慌,想要往外逃,可慌乱之中又被推了回来。
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伙计眼见不好,连忙拿出盒子,拼命收拾珠宝首饰,尽量保全。
“咱俩出去打,别把人家店给砸了。”江斩月撸起袖子,根本没在怕。
“你要跟我打?就你?”那肥硕的女娘从上到下的用白眼扫了几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老娘许久没有练功了,今天遇见你,算你倒霉。”江斩月把詹巧仙护在身后。
那肥硕女娘被挑衅,脸色涨的通红,也撸起袖子,准备亲手捏死眼前这个像吃不饱饭一样的女娘:“瘦猴,你可知道我谁?”
“知道,死肥猪!”
死肥猪三个字一出口,突然一记勾拳重重的打到了一个肉感十足的脸颊上,顿时那扁塌的鼻子两股鲜血直流。
“诶呀,裘娘子!大胆,我们裘娘子也敢打。”
“打的就是她!”
说完又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响亮的震惊了围观群众。
看不出来小小的一个娇俏女子,怎么有这把子力气。
那白皙孱弱的手指,怎么能将身彪体肥的一个人打的脸上巴掌印尽显。
那裘娘子被打的懵了神,反应过来,伸出双手就来抓江斩月的脸。
可身量小就是有好处,轻巧的一仰头,躲过伸过来的爪子,腰肢一转整个身体下弯,抱住裘娘子粗壮的大腿,狠狠一拉,“扑通”一声巨响,一摊肥肉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竟然一股烟尘四起,看样子摔的不轻。
“诶呦,杀人了,快,给我上,弄死她!”
那裘娘子反应实在笨拙,眼看着打不过,开口命令带来的人一起上,今天她不打死这个瘦猴怎会甘心。
裘娘子这边的婢女各个也都是珠圆玉润,一看平时就好吃懒做,和主子没少吃香喝辣。
而江斩月这边,各个身体健硕,功夫在身,毕竟,这都是江振财仔细挑选的。
又梨和又桃再熟悉不过这种阵仗,甚至自家女公子的武力值,那可是单刀直入杀过匈奴将军的人。
她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便是保护好詹巧仙,别让她被人偷袭了去。
不然定会扰乱军心,影响女公子发挥。
江斩月看着两方扭打在一起的下人,嘴角一勾,闪身来到门口,一把抓住那正要逃出去的裘娘子发髻,狠狠向后一拽,那裘娘子“诶呦”一声倒地。
接着,江斩月死死的拉着发髻,像拖拽死狗一样,将她拖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上。
“你爱戴簪子是吧,我给你戴!”
江斩月一想到这个裘娘子刚才伤了仙仙阿姊的脸,就气的咬牙切齿,抄起身边摊子上的糖葫芦,一根一根的插在了她鸡窝一样的发髻当中。
本来炎热的天气,糖稀就很难挂住,人家商贩是放在铺了冰的盒子里。
这下暴露在外面,糖壳融化,全部都黏在了头发之上。
凌乱的鸡窝头,几点红的山楂,伴着亮晶晶的糖稀拉丝,别有一番精巧的设计。
江斩月满足的拍了拍手,冷哼一声,便打算进去结束战斗。
那躺在地上嗷嗷哀嚎的裘娘子还不甘心,抄起一旁盛着火炭的铁铲,用夹子一颗一颗的向江斩月扔来。
江斩月本能的闪身,一块热碳擦着手臂飞驰而过,钻心的灼烧感袭来,可愤怒依旧占领上风。
上前一步,狠狠下踹裘娘子的手臂,木炭散落一地。又抓住她的脖颈,狠狠下压,将她的脸怼到木炭面前,大声质问:
“这么爱玩火,尝尝木炭的味道何如啊?”
“啊,不要啊,不要啊,女侠,女将军,你放了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那球一样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两只肉感的手臂拼命的在空中挥舞,最后从腰间拉出一只荷包。
“女将军,给你钱,饶了我一条命吧。”
江斩月眼色微迷,看向那荷包,鼓鼓囊囊,想必装了不少的钱财。
下一秒,手臂用力,将裘娘子甩到了一边的墙上,与此同时,空出手狠狠逮住荷包,掂了掂重量,满意的塞进了自己的腰间。
“死胖子,记住我这长脸,以后绕着走,这次就饶了你!”
说罢,转身就要走。
那裘娘子得了喘息,可也不敢还手了。
她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这瘦猴子的功夫。
但心中郁结攻心,这口恶气出不去,一眼便看到一旁给自己摘糖葫芦的婢女,顿觉心生愤恨。
那婢女被盯的恐惧,手下一抖,竟然连着一缕头发一起拽了下来。
裘娘子吃痛,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婢女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狐狸精,留家里就勾引主君,出来就盱眙谋害我,贱人!”
说罢,抬脚就想踹。
可那婢女刚刚被打疼了,又被骂的难听。
心中不满,直接闪身,躲过了女主君的一脚。
可这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主家怎么会料到下人能躲开。
故而力道全开,落空后,整个人向前扑去。
刚才散落一地的木炭还燃着暗暗的火光,没成想,一块最大的碳被她压在了胸前。
顿时一声凄惨的嚎叫,震耳欲聋,引得身边一众人心惊胆战。
纷纷退让,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接着,那冰丝一般的薄纱衣裙跟着烧了起来。
婢女们这会见大事不妙,也不敢不就。
可手边没有水,只有一盆刚刚宰杀完的羊血,是液体。
顾不得多想,婢女端起一盆羊血狠狠的泼在了燃烧的衣裙上。
火苗熄灭,裘娘子疼痛的在地上翻滚着,连带着血红的羊血,泥泞的在原地滚城一团。
乍一看去,触目惊心,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