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虞清原本只是微不可查的皱起的眉眼拧了起来，眼底逐渐凝成了一团常人看不透的情绪来，只觉得冰冷沉沉的。
温年初眉眼柔和，好似没有被虞清的情绪而影响到半分。
“你听到了，也听懂了。我估计你心底早就有这个猜想和预测，只是你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罢了。我喜欢你，这件事，没那么令你诧异。”
“令我诧异的是和阮秋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你。”
砰的一声，原本静谧的只剩下谈话声的病房内犹如一声闷雷炸响。
虞清随手把桌子上的花瓶给带倒了，里面的花儿应该是刚带来没多久的，里面的水还透露着芬香。
她抬手攥紧了自己的手包，眼底的情绪彻底被冰封，冷冷的看向温年初。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是脑子被车撞坏了？”
温年初面不改色，抬手扶起了花瓶，发现瓶口裂了。
他眼底的温度稍有几分的下降，忽然眼前浮现出那一抹女人的影子。
“我家花园的花儿，有种淡淡的香味，以后我每天帮您来浇水。”
花死了。
温年初这样想着。
他随手把花瓶丢到了一侧，里面的花儿掉落在了地上，娇弱的花瓣碎的七零八散。
“我很理智很清醒的在和你说这些事情。”
他抬手取下了高挺鼻梁上挂着的眼镜，抬起的手腕毫无血色，白的几乎和病床床单是一个颜色。
“我对你的爱不是一朝一夕，不会朝夕瞬改。你和别人谈恋爱，我会在你身边等你。你和别人分手，我会正当表示我的爱意。我的爱不违法，合理合法滋生，且在这世间亘古存在。”
他俨然换了一种语气，犹如法庭上的律师正在和被告方辩论。
虞清觉得自己被他当做了被告方。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声无法遏制的冷哼溢出。
“你确定你合理合法表达的爱意，不会让我遭受良心上的谴责还有无尽的自责以及没由来的困扰？这就是你的爱？”
“爱本身就不是单纯的愉悦，你只有接受了它相应的负面情绪，才会铭记下我的爱。”
“…你是脑子真的被撞坏了。”
“你就当温年初被撞死了吧，我是他的第二人格。”
温年初淡淡的笑了笑，很是不以为然。
虞清发现取下眼镜的温年初的眼睛更加的有神了。
像是长着獠牙的吸血鬼，觊觎着她脖颈上的某一处肌肤。
她一瞬间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之而来的是心底巨大的，说不上来的澎湃情绪。
于是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温年初无声掀起眸子看向她。
“和我走，或者。我和你走。”
“我给你时间做决定，认真考虑。如果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让我不满意的话…”温年初垂下眸子，无波澜的语气顿了顿，而后的声音愈发的轻了，“那我说不定会用些不法手段也不一定？毕竟我听说你来看我之前先去看了郁总，我有点生气，也有点等不及了。”
虞清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她的脸色也瞬间没了颜色，温年初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