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平稳,强健有力。
怪不得西宁景天将整个帝丘的大夫都找了个遍也没能把她治好。
因为姚止柔根本就没病。
苏倾城从她闪烁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她就是在装病,为了把西宁景天就在身边。
或许她巴不得四大家族的人知道这件事呢……
苏倾城起身摇摇头,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对北离忠做了几个手势。
躺在床榻上的姚止柔心虚的往她这边看了看,她怕被苏倾城拆穿自己装病。
谁知苏倾城早已经预料到她的动作,刻意用背部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姚止柔紧张的咬紧下唇,她本以为西宁景天会找一个四大家族的人来帮她看,冒着被识破的风险就是想要被人知道。
没想到来的是一个不简单的哑女……
“阿苏女医,我这病怎么样了?”姚止柔忍不住开口问道。
北离忠对苏倾城点点头,眼神示意她放心吧。
“阿苏说,她查不出病因,脉象也没有什么问题,”听到这里,姚止柔脑子一片混沌,在想怎么和西宁景天解释,“她还说如果姚小姐还是不舒服的话,一定是她学术不精,最好是找德高望重的医者来更为妥当。”
听到这里,西宁景天倒吸一口凉气。
姚止柔是为了他才病的,无论如何他要对她负责。
“看来,只能请四大家族的人来了吗?”西宁景天皱着眉头喃喃道。
姚止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无比庆幸苏倾城这个哑女虽然为人不怎么好,但是蠢得很。
竟然没能看出她是装的。
“景天哥哥,还是算了吧,你能把止柔放在心上止柔已经很感动了。”姚止柔楚楚可怜道。
她眼眶微红,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西宁景天外没有人吃她这一招。
“阿苏姑娘还说了,姚小姐身体本身就不好,若是拖下去恐怕会成不可挽回的恶疾。”北离忠道。
苏倾城仿佛是为了印证北离忠说的没错,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找四大家族的医者过来。”西宁景天咬咬牙,转身就走。
“哥哥!”西宁佳奈想要叫住他。
姚止柔一颗心又重新被提起来,她想要的就是四大家族的人来,万一西宁景天被西宁佳奈阻止可就不好了!
谁知西宁景天步伐太快,等西宁佳奈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她一脸惆怅,总感觉这样做不对。
苏倾城向门外走了几步,用嘴型询问西宁佳奈道:“怎么了?”
对方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让四大家族的人知道景天哥哥为了她放弃皇女,我怕会出事。”
苏倾城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依照她对四大家族的了解,和这个皇女在北渊人心中的地位来看,他们确实不可能接受姚止柔。
不过……西宁景天难道真就这么蠢?
他应当也知道被四大家族知道的后果,难道就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姚止柔的身体健康?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北离忠此时已经来到苏倾城的身旁,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已经得到了苏倾城的信任。
她甚至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北离忠过来了。
“阿苏说让你不用担心,她认为西宁景天没有这么冲动。”北离忠按照苏倾城的意思安慰西宁佳奈道。
“真的吗?“西宁佳奈道。
她是真的很担心西宁景天。
姚止柔被发现事小,她怕的是西宁景天为了她和整个四大家族对抗,那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真的,”北离忠看着苏倾城的模样,一点也没有不耐烦,“阿苏说我和南宫修如此不着急的模样就能看出西宁景天一定不会去找四大家族的人的。”
他说完后,带着笑意的看着苏倾城,眼神意味深长。
南宫修和北离忠确实不着急,原因有二。
一是他们知道西宁景天虽然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但是他怎么说也是西宁家的人,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至于二嘛,就算西宁景天真的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他们也提前给四大家族的医者打好招呼了。
所有人在这几日必须对西宁景天避而不见。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担心过这件事情。
“那就好。”西宁佳奈松了一口气。
北离忠看向苏倾城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原本只是本能的想要接近她、保护她,怎么越来越被她的人格魅力吸引……
就在北离忠肆无忌惮的用眼神表达他的欣赏时,突然被一个湖蓝色的身影挡住。
南宫修先是面对着北离忠,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北离兄,公平竞争哦。”
随后,他转过身去看着苏倾城,道:“阿苏姑娘今日不宜劳累,要不我送你回去?”
经过方才的那件事,苏倾城也算是对南宫修有了改观,但她想留在这里看看西宁景天带来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她摇摇头,目光穿过南宫修,对北离忠打着只有他们二人才看得懂的手语。
北离忠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她说她要在这里看看,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最后一句话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南宫修撇嘴道。
北离忠灿烂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不是说了公平竞争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西宁佳奈天真的问道。
“没什么,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正常。”南宫修道。
苏倾城的耳边不停的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虽然她自己暂时不能说话了,但能听到他们几人说话好像变哑巴了也没有这么恐怖。
她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也不知道叶澹台此时在做些什么……
“几位少爷小姐,我们家小姐说她有些乏了,需要休息。”姚止柔的贴身丫鬟过来道。
西宁景天不在了,他们几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苏倾城转过身去,只见姚止柔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几人,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西宁景天已经不在了,你装给谁看呢?”南宫修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