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亲自缝合

萧怀妄面色低沉,周身笼罩着阴云,一步一步走来,犹如罗刹一般,他的眼神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县太爷见到萧怀妄,瞳孔一震,急忙从高位走下,朝着他拱手一礼,“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莫怪。”

“大人真是老糊涂了,难以明辨是非了。”萧怀妄声音冰寒,满满的威压。

县太爷一听心下骇然,却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疑惑地问,“下官愚钝,还望王爷明示。”

萧怀妄瞥了他一眼,直接将温之鹊打横抱了起来,“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县太爷当即明白动了不该动的人,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王爷,下官只是例行公事,这就准备将她放走呢。”

“哦?是吗?方才大人说要将她收押,难道是本王听错了?”萧怀妄阴寒地盯着他,厉声质问。

“这……下官……”县太爷一时百口莫辩,生怕头上的乌纱帽不保,他只是个小官料理审问一些小事,这出了人命的事,他势必会上报大理寺,哪成想居然惹怒了这尊“煞神”。

温之鹊在萧怀妄的怀里没有挣扎,虚弱不已,“回去吧。”

萧怀妄见她的模样,恨不得两伤她的人千刀万剐,平息心头之愤。也没再耽搁,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

“人本王带走了,此事本王会交由大理寺,势必查明。”萧怀妄头也不回的说道。

县太爷冷汗淋漓的将他送走。

萧怀妄将温之鹊抱上马车,让她靠在他怀里,问询,“到底发生了何事?”

温之鹊闭着眼眸,有气无力的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清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现下他才彻底清楚,“你放心,此事本王绝对不会轻易作罢。”他双目微眯,眸中闪烁着危险地光芒。

温之鹊没有精力在意这些,并未搭话。

回到王府后,萧怀妄将她抱下马车,径直去往南院。

芍药一直焦急地在府门口等候,见到他们回来,激动万分。瞧见她衣裙上的斑驳血迹,担忧不已,顿时止不住眼泪,哽咽地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伤的这么严重?”

她抽噎不止,温之鹊缓缓睁开眼眸,微微一笑,“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你去药房把瓷白和金色的瓶子拿来,还有小药箱。”

“是。”芍药应了一声,当即跑去药房。

到了她卧房,萧怀妄直接将她放在榻上,他身上的衣袍也沾染了鲜血,他眉头紧锁,“要不要请个大夫?”

“不要,大夫用的药不一定有我调配的金疮药好。”温之鹊当即拒绝,在路上他就提议过,早就被她拒绝。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

芍药拎着药箱拿着俩瓷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姐。”

“打点热水来,再拿些最烈的酒,还有帮我点上烛火。”温之鹊依靠在榻边,吩咐道。

芍药利落做事,将她需要的准备齐全。

萧怀妄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温之鹊率先解开掌心的布条,撒上止血散后,让芍药帮她将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

芍药动作轻柔细腻,很快就擦拭干净。

她又将金疮药洒,上疼得她眉心紧锁,额头沁出薄汗。在芍药的帮衬下,用绢布包扎好。手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要修养一阵子即可痊愈。

严重的是手臂上的伤,她撕下衣袖,露出骇人的伤痕,血肉翻飞,深可见骨,模糊一片。

芍药刚刚止住的泪珠,再次滚落,“小姐,这伤的怎么这么重?一定很疼吧。”

“别哭。”温之鹊紧咬贝齿,将止血散洒上待血止住后,她从药箱翻出研磨碎的草药涂抹在伤口处,静置片刻。这是她特意寻来的草药,有镇定麻醉的作用。

她要缝合几针,伤口才能痊愈的更快。

她又拿出角针串线,拿着镊子夹住泡在烈酒里,充当现代酒精的作用。

浸泡过后,她又夹处在烛火处烧了烧,感觉伤口处没那么疼痛后,缝合伤口,一针一线在血肉里来回穿梭。

芍药心疼的泪眼汪汪,瞧着她的手法,就觉得心惊肉跳。

温之鹊的一番操作下来,让萧怀妄佩服不已,他瞧着都忍俊不禁,没想到她竟硬挺着,一声不吭。

她面颊苍白,肌肤犹如白雪一般,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滑下滴落。

待缝合几针后,将针丢在酒里。又涂抹上好的金疮药,用绢布包扎。待弄完后,吐了一口浊气。

她赫然抬眸才发现屋内的两人都盯着她,目不转睛。

“你们都看着我作甚?”

“小姐,都怪奴婢不好,奴婢要是不离开您,您也不会受伤。”芍药满满的自责。

“不怪你,只是这幕后指使的人,下了连环计,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温之鹊一想到死去的女子,心下唏嘘不已,替她惋惜。

幕后之人利用一个将死之人,其心可诛。

“你先好好休息,此事交给本王。”萧怀妄安抚一声,便迈步离开,他还有事要做。

温之鹊再芍药的伺候下更衣洗漱,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前,写下方子让芍药去药房拿药煎熬,待她醒来后服用。

待弄妥当后,她便撑不住与周公博弈去了。

温之鹊受伤被萧怀妄抱回王府一事,传到了温京红的耳里,她知晓这是纪凯有所行动了。

春芽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温京红有些诧异,没想到他有如此心机,倒是她低估了他。

温京红觉得可惜,没能将温之鹊除掉。

“小姐,这计划失败了,大小姐只是受了点轻伤,王爷却大发雷霆,要重查此事,这万一……”春芽隐隐担忧,后话未说,但温京红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万一。”温京红瞥了她一眼,眼神不善,语气强硬。

“是,奴婢只是担心。”春芽垂下头。

“见机行事。”温京红略微沉吟,只想出这个法子。必要时,她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纪凯这枚棋子。

她思前想后许久,还是决定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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