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之外,他刘天淳还能够解借此在无形中一举把我给打败,让我赖诸葛成为遭人质疑的沽名钓誉名实难副,从此风水界再无南赖北刘的说法,只有华国刘天淳!”
“好绝的手笔,好狠的心啊!名不名声的,我赖诸葛压根就不在乎,所谓神相之称,我赖诸葛更是没往心里去,只认为是世人给面子才冠以这么一称,实际上我赖诸葛都不觉得自己能担得起神相二字,可他刘天淳为了地位,为了挫败我赖诸葛,竟然布下如此歹毒之局,这是拿马蹄岭几千年的风水在玩火,这是丝毫不顾及这周遭方圆几十里的百姓会不会因此而生灵涂炭啊!”
说到最后,赖诸葛的声音猛颤起来。
同时,还有一股无力感!
因为他即便知道这是刘天淳所为,也拿刘天淳没辙!
他不仅找不出证据,而且也无力改变这个极煞之局!
正如陆辰刚才说的,这些煞气还没完,他能感知到,那些煞气只是潜回到了地底而已,并没有被彻底消灭掉!
如果不能消灭,那就必定会卷土重来!
“赖神相,既然知道是刘天淳布下的局,那您能不能破得了?”
在赖诸葛的颤声下。
唐继宗止不住地问了起来。
不管是煞气卷土重来,还是南派风水被北派压倒,又或者是赖诸葛名誉扫地,这都不是唐家能接受得了的!
然而。
前一刻还处于怒颤中的赖诸葛却是苦涩起来。
摇头道,“破不了!如果破得了老夫刚才就不会被动到命悬一线,要不是陆天师出现就十有八九得把这条老命给交代进去了!虽然知道是刘天淳所为,但是,在术法一门上,我远不如他,若是正常的风水斗法,他不是我对手,可掺和进了那些歹毒的术法,不是我可以破解得了的!”
话落。
赖诸葛一扫脸上的苦涩,倏然转头看向陆辰,躬身拱手作揖,“不才老朽赖诸葛,恳求陆天师出手破掉此极煞之局,老朽可以无所谓自己的声誉,也不怕被人说成是沽名钓誉之辈,但是担心届时万一出现意外情况,导致整个马蹄岭跟方圆周遭被煞气所毁,所以求陆天师把这种不堪设想的局面扼杀在摇篮之中!”
唰-!
迎着赖诸葛的话,唐继宗也猛甩头看向陆辰。
心跳加速起来,呼吸紧张地欠身道,“求陆大师出手,还马蹄岭还周遭方圆一个朗朗乾坤!“
对此,陆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道,“出手不是不行,但我不准备马上解决掉那些煞气!”
“陆天师的意思是?”赖诸葛为之一怔。
“既然这是一个局阵,那就少不了会有启动局阵的环节,你之前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启动了极煞之局的阵法而已,而且从对方的布阵上来看,对方应该没想过会有人误打误撞的,这种情况下,那就必定会有人过来启阵!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出手,但不是立马摧毁那些煞气,而是在极煞之局的基础上动点手脚,让到时前来启阵之人被整个极煞之局的煞气反噬,换而言之,就是让那些煞气跟启阵之人同归于尽!”陆辰如是道。
殊不知赖诸葛闻言却是躯骸狂颤。
这,这也太狠了!
身为一名德高望重的风水界泰斗,他素来都是心存善念的。
但陆辰的做法,却是充满戾气的极端啊!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敢,更没资格去要求陆辰怎么怎么做了。
“陆天师,万一到时出现纸漏,没能如计划,万一再次被人误打误撞,又或者是那些煞气没能跟启阵之人同归于尽,从而外泄蔓延出去呢?”赖诸葛忙不迭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陆辰直接把那些煞气灭掉,直接破掉刘天淳的极煞之局便好,可是这种话,现在的他不敢说了。
“万一?你这是在怀疑我?如果是怀疑的话,那还让我出手干什么?不管是这马蹄岭,还是周遭方圆的百姓,他们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我这是得多贱才去操这种心?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吧!”
在苍穹大陆呆惯了,陆辰最见不得那种圣母的仁慈心态了。
对方都想彻底压垮南派风水,把你这位风水泰斗南派之尊打入沽名钓誉的深渊了,你还心存善良地去考虑万一?
讲真一句,要是放在苍穹大陆,就这种圣母仁慈心指定活不了几天!
霎时间,陆辰有点不耐烦了,同时对赖诸葛也有了几分反感。
“不,不,陆大师您误会了!赖神相不是那意思,他老人家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心怀天下有点担心无辜者被牵连而已!”
感觉到陆辰的情绪不太对劲,唐继宗着急地打起了圆场来。
“陆天师,是老朽孟浪了,还请陆天师有怪莫怪!”老脸再红,这位屹立于当代风水之巅的老人也跟着谦卑地低下了头。
“罢了!”
看了看垂头的赖诸葛,还有满脸着急紧张的唐继宗,陆辰最终还是无奈地摆手道。
接着在唐继宗的大气松喘之余。
提起赖诸葛的那柄法剑。
再一次走向了方才煞气肆虐的极煞之局!
体内真气滚作。
旋即汇入到手中法剑中!
依着对那些偃旗息鼓的煞气的感知。
提着汇入了真气的法剑压着地面,脚下生风地走起了那奇怪的步伐来。
这是在以阵制阵!
以局制局!!!
十多分钟后。
陆辰头上冒出了丝丝细汗。
原先那红润的脸色也稍稍有了几分苍白。
随着最后的阵眼部署完。
这才喘着粗气提起了一直压在地面上划走的法剑!
边上。
赖诸葛早已瞠目结舌。
虽然他看不懂陆辰的手笔,更是估测不出陆辰的道行。
但是,却能无比直观地感受到变化!
从陆辰拿着法剑出手后,那个极煞之局便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那些煞气先是在地底下蠢动,再是狂躁想要挣脱,而后突然像是恐惧般地试图逃离,接着似是安稳服帖地順从起来,最后随着法剑压着地面的移动而移动,全部汇聚到了陆辰的最后落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