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裴响收溯夜仙山消息的时候, 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甚至还那边有来有回。
白鹭纵横不会这个时候选边站的，而且对裴响来说, 最理想的状态是维持两边的平衡。
做生意嘛，至少得维持表面的气才行。
虽然他看殷遥之稳压楚苍一头, 但是领头人物只是一分，像山这种大势力并不是被一两个人所决定的。
溯夜仙山这十来年的营是打的, 殷家从上下完恢复力目前只能说是有很大希望，但细论阶、地阶等高阶灵师数量综合力，殷家想要完灭掉溯夜仙山，前显然不可能做。
所以当时殷遥之没有杀楚苍, 林青痕不过是废掉林重一条手臂罢了, 做事留有余地。
阶八星九星的生命力非常强, 楚苍这个年纪是最强盛的时候，只要留一个口气能活下, 重伤可以, 但想要真的杀了他，很难。
殷遥之当时更多是趁其不备, 联盟的赛场上, 楚苍没带上几个人, 没有做什么预备，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现他溯夜仙山不出来, 那边守卫相当齐，殷遥之要杀过去就更不可能了。
再说了, 当是楚苍要是救不回来，溯夜仙山还有不少人，光数的出来的阶八星就有好几个, 这些年布下的网不是白布的，没看七世家里面的林家、苏家白家如今仍然站溯夜仙山这一边，因为牵涉太大，不是想脱身便能脱身的。
这些人不会坐以待毙的，真鱼网破一下闹起来的话，不是殷遥之带着人就能压下去的，殷家受的阻挠自然不会少。
所以殷家做那些是当前状况下的最好选择，削去林重这个左膀右臂，剩下的更多是威慑，让溯夜仙山安分一，给自己留下安稳的发展时间。
真让外人来评价，北州中坚力量的空虚被沈家拂心妙法补上了，现殷家溯夜仙山的综合力算是不相上下的，没有谁比谁高。
而白鹭纵横这种以商行为基础的势力比溯夜仙山根结更深，更不是靠武力值解决得了的，所以连林青痕暂时放下了。
裴响就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才打算趁着这机会维持平衡，两边不得罪。
若是哪边差了一，他就暗中抬一手，哪边占了上风，他便压一压，反正两边不能拿他怎么样，甚至为了地位得力争取他白鹭纵横。
殷家的崛起对他来说是大好事，局势变化之后，导致原来山垫底的白鹭纵横现便成了香饽饽。
没见看楚苍送来的消息里面连说话的语气变了吗？一改之前的颐指气使，变得相当礼貌客气，甚至动给白鹭纵横送来许多好东西，还许下了不少承诺。
这对裴响来说，处理好了他就是两头赚，所以他才不要选边站。
楚苍看来，白鹭『药』行受林青痕的挤兑，心里肯定对殷家有怨气，他信里多有挑拨，甚至大出血以利益引诱，想裴响站自己身边来。
但是生意人心里从来没有怨气，只会有利益，要论个人情绪，裴响更烦楚苍。
如今殷九霄来这里，一来指明了这一，他倒是比楚苍看得清楚。即使年纪轻，之前没见过，但莫名的倒比更了解自己。
这人的路数是很不一样，不像楚苍要给自己送东西，而是问自己要东西。
“我可不觉得殷家能给我什么，”裴响不装了，摇了摇头，嗤了一声，“当然，要是一开始把蝶梦那丹『药』渠道给我，那倒是一切好商量。”
但裴响知道那不可能。冷秋月之所以心塌地，是因为林青痕当时她签的协议是独家的，蝶梦不会找其他的，有这个保证，旁人碍不了它的位置，裴响就心了。
来以为这话一出，殷九霄好歹态度能好，但是没想这个人说话更不客气了，当场对他行一些现暴击。
“丹『药』那你就别想了，”殷九霄道，“那是青痕做的决定，你这方面是决计争不过我夫人的，还是少花心思为好。不过裴会长放心，灵界这么大，不可能只容得下一家『药』行，白鹭『药』行降低利润，少卖价钱，是做得下去的。”
他觉得那些普通丹『药』不会没人要的，跌价肯定还是有人要的。
“你！”
殷九霄是跑来气自己的吧！
“您别急啊，先顺顺气，我不是说了吗，这回我真的给您带来的是好消息，”殷九霄又慢吞吞地接了一句，“我夫人只管倒腾丹『药』，他对做生意身不感什么兴趣，自然无意针对你。无奈丹『药』质量太好了，影响白鹭纵横了属意外，但是灵界的生意又不止丹『药』这一桩，裴会长光放长远一些，其他领域还有得赚呢，我帮你便是。”
裴响：“你底什么意思？！”
一提林青痕相关的事情就非得这样说话是吧！
“楚苍那边是不是许诺给你那座矿脉了？”殷九霄又接了一句，然后声音低了，像是自言自语，“是，如今只有那东西能吸引你了，啧。”
裴响一下沉默了，盯着殷九霄不说话。
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他打哪里知道的？
际上狼裔还没有这么大的事，只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大多是殷九霄自己推断出来的，他毕竟还有上辈子的验，楚苍做的事情他是看过的，一试裴响的反应他就知道大多是真的。
“裴会长不用担心，不用这么看着我，”殷九霄道，“一座矿脉算什么？我要给你的东西十座矿脉打不住。我之前说了，我们有好几桩生意可做呢。要不，您可以先试试里面的小生意？”
裴响：“……你直说，我自会考虑。”
殷九霄伸手把他招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裴响凑过去，听了几句便脸『色』大变 。
殷九霄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他还知道不仅是自己来了东州，楚苍派出来的人偷偷『摸』『摸』来了东州，试图弄清楚裴响殷九霄的此次会面底是什么情形。
结果当，这些人看的是裴响客客气气把人给迎了去，没聊多久就出来了。
特别裴响那难看的样子遮掩遮掩不住，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不欢而散。
楚苍收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反复复地确认：“是真的？”
“千真万确。”
而且一连好几，裴响殷九霄那边没来往，殷九霄带着人干脆住城外了，裴响多次白鹭纵横的人面前提，说殷家不好相与，看着不想来拉拢，倒是来结仇的。
相反的，裴响倒是开始对溯夜仙山示好，或多或少地提那矿脉的事情，好像真的要站自己这一边了。
那座矿脉是楚苍留着压箱底的东西，是他先前发现的，还没有开始开采，光看现可以勘测的规模便是灵界少有的，但为了下的局势，只能先割舍出去了。
怪殷家，还有拂心妙法那些耳根子软的!
冷秋月要是稍微摇摆一，他不至割肉这种程度。若是山联合，对付殷家的办法还是很多的，可是她不过林青痕聊过几次，便力排众议殷家捆绑起来，扯扯不动。
楚苍谈这件事的时候，楚蔚坐一边，他的伤不重，早就养好了，从听殷九霄话的时候脸『色』就开始阴沉了，满脸写满了不甘心。
他只是输了一场比赛，醒来的时候变了。
当帷帽掉落之后出现他面前的林青痕仿佛只是幻梦一场。明明他已离得这么近了，好像再往前一步，前这个人就属自己了，但那当时的一步之遥，如今却成了堑了。
原来林青痕竟然就是蝶梦背后的人，他的意义比自己看的还要大的多。
楚蔚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后悔，怎么当时就没有往深了去了解，他知道藏书阁里这么冷门的知识，自然会对丹『药』有研究的，为什么自己就没发现呢？
几年前他林家遇见他的时候便应该把林青痕带的，明明自己比殷九霄还早认识他，却活生生地错过了这个机会。楚蔚甚至听说，当时北州的时候是林青痕给他从外面换的『药』回来才治好了他，否则殷九霄哪里翻得了身？
关这件事，他的了解自然是有偏差的，谁说不明白殷九霄底是怎么恢复的，但无疑这加重了他的执念。
——如果当初得林青痕的是自己，那么从美人地位力，下便是自己的，绝轮不殷九霄。
只有争取白鹭纵横，溯夜仙山以及自己才有翻盘的可能。
“爹，裴响这件事，我想亲自带着人去一趟，”楚蔚道，“这些年来我是修炼，该出去见见那些人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便让叔叔陪我一起去。”
他就不相信，自己难道从头尾争不过殷九霄？
楚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不敢出宗门，但事情总要人去办。
虽然楚蔚他叔叔力差一，阶八星，但是这次博弈并不是为了比拼武力，殷家的人不会东州动手打人的，若是这么做了更好，等更让裴响忌惮，把白鹭纵横往自己这边推。
楚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了口：“去吧，小心一，不必殷家正面对抗，千万别受伤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刚东州的第一，楚蔚一行人就殷九霄对上了，而且正遇上白鹭纵横与殷家争锋相对的瞬间，好不热闹。
听说是殷九霄抢东西，非常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