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月不地道

闵安月不地道

宋瑞眯起眸子:“怎么回事?那个女做事不地道?”除了夏北北算有那么点儿知道,容颜的其他几个朋友面都很少罩过。至于这个段安弦干的事是不怎么光彩,这在上流社会也有流传,有人称她为社交名媛过,说白了就是打笑。

地道?半夜爬闺密男人的床算什么地道?这些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挑明了跟容颜直说,毕竟段安弦在容颜心里有几分重量,说不出她未必会信,就算信了心里也不见得会多好受,他若不是心疼自己的老婆还有她段安弦嚣张的份么?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搞明白,说出来证明力不强,任谁听了也都苍白,最多算离间。他秦远修不干没把握的事,一旦哪一天摸清了段安弦的底,还能容容颜这么跟他叫板?!

啐一口脏话:“我操,别说这事了。”

宋瑞也有点听明白了,说白了,秦远修就是看不上段安弦那样的女人。长这么大又不曾迁就过什么人,自然也想让容颜顾及他的感受,哪料到她小媳妇是个刺猬,不吃他那一套。扯动嘴角像是笑了:“容颜以为你跟段安弦过不去,就是因为她干的那些勾当。但你知道容颜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跟你对着干么?”

秦远修一愣:“还能因为什么,明摆着护着段安弦啊。”

宋瑞嘴角弧度隐约有一丝僵直苦涩,周遭烟气还没散去,随之又点上一支,吐了口烟圈才说:“你是不待见段安弦那种专职情人,也不见得容颜就喜欢。”侧首瞧他,目光有几分认真,吐字缓慢:“可是闵安月呢?你痛斥段安弦的时候容颜会不会想到闵安月?在她的观念里你跟闵安月又是何种定位?想到她的感受了么?”其实他也是忽然想到这一层,容颜怎么看都像个有智慧的女人。这一点不用谁说他自己也能揣摩出,上去时见她神色恍惚,单为袒护一个朋友不至于如此落寞。而他靠近她时她慌乱中唤出的名字是“秦远修”,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一瞬间的疼痛,宛如害怕失去。

秦远修心头猛然一颤,这一颤真是拔弄了心尖尖,最后容颜是问他,要是闵安月是不是他也会重色轻友?瞠目看他,分明就信了,却又一时难以置信,何其矛盾。conad1;

“闵安月和段安弦怎会一样?”

宋瑞沉下头抽烟:“在你眼里段安弦自是没法跟闵安月比,可是在女人心里,她们两个不见得就有区别。”

秦远修像受了惊吓,怔在原处良久说不出话来。容颜灯光下悲怆的一双眼来来回回在头脑中晃动。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在乎,但转念一想,不论在不在乎,一个女人想到生活里有一个类似“段安弦”那样的角色存在着心里都该不会好受。不知这段婚姻于容颜到底怎么看,是否是一场无望的煎熬?或者干脆是毁灭。从来都觉得她孩子性情永远不让他省心。再如今想一想,她对他简直有天大的迁就和忍让。想起那一次在江南喝酒,就觉得她有巨大的能量,现在想想,更觉得惊人。真若爆发出来,他秦远修当真要罩不住了。忽然不敢想哪一天这个小女人不再归他秦远修管了,会如何?

宋瑞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既然已经冒了头说这么多,也不差这一句半句。烟火吸得太猛,呛得一阵咳嗽,稳了稳气息:“远修,现在不好么?为什么非闵安月不可?”

秦远修陷进自己的沉默里不答,但宋瑞的话还是实实听到耳中,现在是没什么不好,到底也没觉得非闵安月不可。是他不好,实在太不好,所以容颜跟着他注定没好。

宋瑞身侧一阵风起,再抬头,秦远修已经拎着外套甩门出去。

容颜和夏北北从酒店里出来,站在路边一边等出租车一边聊天。

天气逐渐回暖,白天穿得少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空气还是森冷入骨。夏北北没想到回去得这么晚,一朝失算穿少了,抱着膀松口气:“总算弦子没事,之前看她那样子还以为怎么着了呢,吓死人。”

容颜望眼欲穿,跟着哼哼:“你恐怖电影看多了。”

夏北北伸手将人拎过来,肉多力量大,容颜一个不稳撞到她身上去。conad2;夏北北顺势揽过来,勾肩搭背:“你当时不害怕啊?还说我呢。”

容颜现在也被她吓一跳,狠狠白了她一眼:“死北北,吓死我了。”当时她是害怕,怕得不得了,等得时候心更焦。看段安弦那样猜想是出了大事,没想到人醒了只说虚惊一场,临出门一阵头晕,以前从没出过这种现象,以为得了大病,吵着睡一觉好多了,看来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

夏北北听完去看容颜,半晌无语,太无厘头了,大小姐真能折腾啊,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原来就这么点儿事。

段安弦明显没什么兴致说话,更不想跟容颜和夏北北谈心,目光闪烁几许,只说:“今晚不聊了,你们回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夏北北摇晃着脑袋,跟小七品一样:“要的,要的。”说罢嘱咐两句拉着容颜出来。一看表快十二点了,难怪眼皮打架,极限了。

一辆出租车滑过来,两人方向不同,一个朝南一个往北,容颜见夏北北穿得少,打开车门喝令她上去:“滚进去,你先走。”

夏北北想赶回去睡觉不假,可是还不至于不讲道义。坚决摇头:“不行不行,太晚了,你这样的不安全,你先开路,我断后。”

容颜吹胡子瞪眼:“走不走?不走让司机走。”

夏北北瞧她一脸坚决,讷讷的上车。临走还不放心,伸出头来:“你自己真行?”

容颜不跟她废话,直接对司机摆摆手:“师傅,快走吧。”

剩下一个人反倒不急着走了,站在路边发呆,空车过了一辆又一辆。跟秦远修闹成那样,估计火气还没消呢,回去冷眼相对有什么意思。或者干脆不回家了也说不定,左思右想都没意思。干干站着吹冷风。

熟悉的那辆宾利由远及近停下来,车门打开,秦远修从车上下来。conad3;抚着车顶一阵叹息,目光柔软的像能化出水来。直接过去将人揽在怀里,香水味掺杂微薄的烟酒气,直撞进容颜的鼻腔里,觉得那般熟悉。真不敢想象,这个男人跟她同床共枕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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