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要你长命百岁

第155章我要你长命百岁

秋后算账来了。

捏住她手腕力道逐渐加重:“我说过,我的字典里,没有二婚也没有离异,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声音也阴恻恻的,整个人附在上方,阴影投下,像一头野兽,逐渐将她侵蚀。

司颜头皮一紧,满眼委屈。

“可是,那是你爸爸,我总不能和他对着干吧。”

声音细小,委屈极了。

“他让你离婚你就离,让你跳茅坑你也跳吗?”

“当然不是。”

傅沉渊心里堵着一股气,在胸腔内翻滚撕绞,想找个途径发泄出来。

俯身,狠狠吻上那张红唇,手也没停,直接将她的外套剥了。

“既然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今天就提醒你。”

“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我,没人能将你从我身边赶走,司颜,你给我记着,这辈子你生是我傅沉渊的人,死是我的鬼,敢逃离我身边,我弄死你!”

说话间,已经将她身上的睡衣撕碎,毫不怜惜地开始……

司颜连忙按住他的手:“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粗鲁,我例假还没走。”

傅沉渊手蓦地一僵,半晌,骂了一句脏话,拿起外套出门。

司颜连忙将衣服捡起来穿上,看着被他掐出一圈青紫的手腕,不满撇嘴。

要不是例假,今晚肯定完蛋。

真是的,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傅沉渊下了楼,在小区漫无目的乱走,脑子乱哄哄的。

夏夜的天空,说变就变,刚才还月明星稀,没多大会儿就温度就降了下来。

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暴雨突然而至,将纳凉的人浇个措手不及。

傅沉渊站在广场上,瞬间被淋得湿透。

他抬了抬脚,又默默收回去,反正都淋湿了,再找地方躲雨也显得多余。

单手插兜,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管家看到他,吓了一跳,立刻殷勤上来问他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服务。

顺便还递了一张干毛巾上来。

傅沉渊接过毛巾盖在头上,按电梯上楼。

到了家,客厅里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一看,躺床上睡着了。

顿时气得牙痒痒:“没良心的女人,楼下的管家都比你有用!”

洗了个澡,他去楼下拿了两瓶酒来喝。

司颜是被窗外的雷声惊醒的,摸了摸身边空空的位置,心想或许他赌气,今晚是不回来了。

又或者在隔壁房间睡,没多大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玻璃瓶翻到的声音。

数量还不少。

她出去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一排红酒瓶子东倒西歪,某个男人躺在中间,一只手满是红色的液体。

“阿渊?”

她走过去推了推他,傅沉渊直接往沙发下滚去,连忙伸手扶住。

这才发现,那只手上沾染的不是红酒,而是血。

碎了一个瓶子,把手割破了,他却像是没反应一样。

一大个口子,鲜血和酒液混合在一起,彼此交融,分不清。

“傅沉渊,你是笨蛋吗?手都破了不知道包扎。”

没人回应她。

001和002在充电,司颜只好自己去拿药箱给他包扎。

傅沉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翻了个身按在沙发里,头埋在她肩窝,酒气冲鼻。

司颜,你这个丑女人,竟然敢骗我。

司颜:“……”

纳尼,丑女人?老哥,你当初看上我,可是见色起意。

再说,她哪里骗他了?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答应他?”

“你是我的,我死之前,你都是我的,不许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嗝儿~”一个酒嗝,差点没把她送走。

我天,太熏人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得为我守寡三年,要是敢违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做交易了?你先招惹我的,想反悔,没门儿!”

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放平时,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就算说,那也是一副拽不拉几的表情。

得来一句癞蛤蟆吃天鹅肉,跟施舍一样。

司颜凑在他耳边:“那你为什么娶我?”

傅沉渊薄唇咬着她头发丝,扯来扯去:“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概是……长得好看吧。”见了她,就想据为己有。

过了很久,司颜才听到他模糊的声音:“你招惹我的,我就将计就计了。”

“反正我也活不久,你正好求我,我就答应了。”

司颜一脸惊奇:“就这样?”

堂堂一个财阀掌权人,娶老婆这么随意的吗?

“我这一生,短暂如同烟火,什么事都经历了,唯独娶妻生子、情爱悲欢未曾经历,我……”他抬起头,迷醉的双眼直直看进她心里,“我想给自己一个完整的交代。”

只是恰巧,司颜出现了,还敢和他做交易。

他想,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应该让她尝尝社会险恶。

先收了,然后看她后悔、挣扎、害怕,只有在他死后才能解脱。

司颜心酸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外人看起来强大到令人惧怕的男人,原来也在遗憾自己生命的短暂、遗憾到死,辜负了自己。

不知怎地,她就有些心疼他了。

司颜拍拍他的背,喉咙发涩:“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会死。”

傅沉渊趴在她身上,手臂越收越紧。

“阿颜,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实现。”

司颜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要什么?想要报仇,想要顾远深一家为自己的作所作为付出代价,想要拿回自己的一切。

可这些,他都知道呀。

“我想要你长命百岁。”

“哦。”

他应了一声,没作声。

过了一会儿,说:“你换个吧,这个我做不到。”

什么都可控,唯有他自己的生死,无法掌控。

“我只要这个,阿渊,你能起来吗?我被你压得快断气了。”

喝醉了的傅沉渊特别听话,刚起身,脚踩在瓶子上,歪倒在一旁,司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到床上。

弄得满头大汗。

第二天,傅沉渊醒来,头疼欲裂,司颜试探了几句,才发现他喝断片了。

压根不记得昨晚说了些什么,反倒坐在一旁生闷气。

“好了,别生气了。”

“我答应你,以后你不赶我走,谁来说都没用,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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