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梁祁煜打了你?

宜舒在后山看竹青捉蝉儿玩,宜黛过来的时候竹青已经捉了七八只了,正趴在树上准备去捉最高的那一只,宜黛叫他下来:“你主子在门口等你。”

竹青从树上下来,对宜黛行了个礼就撤了,转过身抹了把汗,带这小胖妞玩真不是人干的活。

宜舒让人找个瓶子把蝉儿装起来,要带回家去的,宜黛皱眉:“捉这些做什么,你多大了还要玩小虫子,佛门清净地不能杀生。”

宜舒说:“没杀啊,我带回家去。”

“带回家怎么办?你要养着它们不成?还不是被你折腾死了,都放了!”

宜舒嘀咕:“那它们在树上也活不了多久呀,到点了就死了嘛,还不如被我带回家呢。”

“啧~”

宜黛啧了一声,眼睛盯着宜舒透出不悦来,宜舒就不说了,放就放了呗。

竹青费了老大劲儿才捉到的蝉,就这么放归树林了,他要是知道得多怄呀。

“姐姐,你和二皇子说什么呢?这么久才回来。”

“没说什么,走,我带你去各处拜拜。”

宜舒问:“你还没去拜?合着这么久都在和他说话?”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宜舒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宜黛强作镇定,含糊说了一句:“他啰嗦呗,一个意思反复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发走了。”

宜舒挠心挠肺的想打听,到底说了啥呀。

姐妹俩礼完佛在寺庙吃了顿斋饭便回了,宜黛让人绕路去万升商行看看,还开着呢,但门可罗雀,伙计和掌柜都换了一批,懒懒散散的,早没了当初的精气神,这个商行从选址开始宜黛就参与其中,为了建设它花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变成这样真不是她想看到的。

宜黛进商行逛了逛,货架上的商品很多缺了也没有补,伙计也只是随意招呼,宜黛买了几个小东西,结账的时候和掌柜攀谈了几句。

“我记得这商行刚开业的时候很红火呀,我还来捧过场呢,怎么如今这般冷清了。”

掌柜说:“这商行曾经是月家老板送给瑞安郡主的定礼,后来月老板不是逃婚了嘛,这商行郡主也不想要了,公主府的长史大人来过,说要将这商行卖掉呢。”

宜黛问:“你们打算卖多少钱呀?”

掌柜说这他不清楚,他只是打工的,不管东家是谁他都在这儿干,姑娘若是有意可以去公主府问问价钱。

宜黛没有多说,再问了几句:“我记得以前来商行好像不是你坐在柜台,这儿的原来的伙计呢?”

商行的人手大多都是月又白找的,月又白跑路之后这些人不知道有没有受牵连。

“走了呗,东家都换了,伙计不得换呀。”

宜黛知道原先掌柜的住处,得空让小叶子去打探打探,如果她把商行买回来,还想用原班人马。

姐妹俩出了商行,宜舒问她想把商行买回来吗?宜黛说是,既然要卖那为何不卖给她,如果她买下来就不是合资了,是单独控股,她还是喜欢大权独握的感觉。

宜舒说:“姐姐若是要买,凭咱们和阿彩的关系,总得给个折扣吧?”

宜黛皱眉:“我不想占她的便宜,咱们和她的关系也没那么好。”

宜舒说:“这怎么叫占便宜呢?这叫……”赔偿。

既然要拿赔偿,就得趁伤还没好全去拿了,宜舒发了个帖子邀请华琅彩上门做客,只邀请了她一个人。

华琅彩第一次来乔家做客,还怪不习惯的,除了端午宫宴,这是她第二次出门,别的朋友也喊过她,她不知为何失了兴趣,不再喜欢那样呼朋引伴纵马高歌的日子了,反而更喜欢三两好友闲坐吃喝。

她去之前就问过了,宜舒只邀请了她一人,但她没想到连她自家的姐妹都没邀请,宜黛在和方嬷嬷学规矩,就只有宜舒和她。

“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呀,你还准备这么多吃的喝的。”

宜舒说:“那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嘛,也不想邀请那些表面姐妹,姐姐在跟着方嬷嬷学规矩呢,晚些时候过来和咱们一块儿吃。”

华琅彩干笑两声,她知道宜舒没什么朋友,除了姐姐外就只有她这个朋友了,可她却为了和华如芸赌气把宜舒推到梁祁煜身边,宜舒笨笨的,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我们小厨房研究了新菜品,你尝尝这个。”

华琅彩看着面前的一盘硬壳蝎子不敢下筷,“这怎么吃?”

宜舒说:“这个东西叫小龙虾,和螃蟹差不多,都是从水里捞起来的,南方夏天可盛行吃这个了。”

北边也有些人吃,但没有推广,小龙虾没清理干净吃了容易拉肚子,尤其京城这些贵人都肠胃娇贵,他们自有别的山珍海味可以吃,不必非得吃这刁钻食物。

华琅彩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她也很爱吃螃蟹,但如今不是吃螃蟹的季节,这东西和螃蟹差不多,想来也是美味。

灵霜给华琅彩剥了虾壳,露出一截虾尾肉来,让华琅彩蘸着秘制酱料吃,华琅彩眼睛大亮,竖起大拇指,这口味绝了,她很喜欢。

宜舒说:“你若是不怕弄脏手,自己剥着吃更有味道。”

华琅彩说:“我当然自己剥了,我吃螃蟹也是自己剥。”

她看了灵霜的剥虾手法,自己尝试着剥了两个便找到技巧了,剥的很快吃的也很爽,她见宜舒坐着等丫鬟剥,问她:“你怎么不剥呀,别说你怕弄脏手啊?”

她印象中宜舒也是爱吃会吃的,没这么矫情。

灵霜说:“姑娘也想自己剥呢,她的左手受伤了使不上劲儿,这要两只手一起干的活她便不行了。”

华琅彩忙问:“怎么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她双手油乎乎的,也不能拉着宜舒的手看,宜舒掀起袖子给她看了眼,小臂上的淤青还没散呢。

“这是怎么了,磕到哪儿了?”

灵霜说:“不是磕的,是被人打了。”

“谁?谁敢打你!”不会是她继母打的吧?真是斗胆!

宜舒抿着嘴唇叹气,说:“我端午那日进宫,在风林馆碰到了四皇子。”

华琅彩剥小龙虾的动作顿住,有些心虚的问:“是……梁祁煜打的你?”

宜舒点点头,腮帮子鼓鼓,如今想起来还是委屈呢,可她又不敢往外说。

华琅彩眼神闪烁,小龙虾也吃不香了,怀疑宜舒是不是已经知道是她干的了,故意试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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