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江三少这么没用?

二人的距离过近,男人的气息里满载的都是红酒的醇香。

江寒抿唇一笑,看着小丫头格外气愤的那张脸,然后目光就瞥向衣襟前湿着的一片红。

江寒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本就随意的开着。

红酒顺着他白皙的皮肤下滑,慢慢落入若隐若现的胸膛处。

一滴。

两滴。

男人完全呈现出一个放松的状态,像是任由薛甜甜采撷一样。

门外,玄辞正拎着一只黑公鸡进来。

“刚刚路过菜市场看到只肥鸡,今晚炖了——”

美人师兄话未完便呆在当场,风月场里混的老手一见便知这二人在做什么,玄辞进门的脚又退了出去。

江寒笑盈盈看着玄辞,薛甜甜也有些尴尬地望过去。

大公鸡恰好“咯咯咯”的打了个鸣。

玄辞身体一抖,哆哆嗦嗦道:“咳,小妹,注意点身体,你们别玩太大了。”

说完,就拎着继续打鸣的鸡逃离现场。

薛甜甜一头雾水。

她回头看了眼一脸无辜的江寒,也并没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什么问题。

“你这样不累么女朋友,老公抱着你。”

江寒说完,没事人一样的想要伸手把薛甜甜抱到她腿上,薛甜甜一瞪眼,厉声道:“老实点。”

男人噗嗤一乐,马上举起双手做投降样,“ok,ok。”

薛甜甜发现这家伙说来说去都是废话,根本就是逃避回答问题。

于是,又逼近他,“回答我,去敖春州家做什么?”

“赴约。”

“赴约?”薛甜甜皱眉。

江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也冷下来,“难不成,是去杀人么?”

“你少没正经了。”

薛甜甜松开他,有些郁闷的坐了下来。

江寒起初以为薛甜甜来质问他是因为不信任,直到看见小丫头双手攥着拳头,表情也带了气,他才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靠过来,衣襟上的酒液蹭到她衣领处也浑不在意。

江寒搂过她,语气软下来。

“怎么?担心我?”

薛甜甜没说话。

“怕警察找上我?”

薛甜甜终于转过身来,刚离江寒近点又闻到那股酒香味,她皱皱鼻子往后躲开。

江寒松了搂着她的手,长腿交叠,也不在意衣服湿着难受,甚至连倒在脚边的酒杯和酒瓶也没去看。

酒瓶里的大半瓶红酒流了一地板。

男人只是一只手敲在沙发边缘,笑道:“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当然信。”

薛甜甜从没觉得江寒会杀人,她不过是觉得麻烦。

这件事情已经惊动警方,江寒去过,私侦不捅出来也早晚会被查到。

到时候江寒很难自圆其说。

男人笑起来,眼眸弯弯的看着她,“只要你信,就好。”

薛甜甜脾气又上来了。

“我信有什么用?警察呢?”

薛甜甜很少有情绪,即便有,也不会表露出来。

男人审视着她,忽而又靠过来,“就这么担心我?”

他眼带笑意,越笑薛甜甜越气,少女撸胳膊挽袖子的站起身,冷冷道:“不管你了。”

“你去哪?”江寒挑眉。

“杀鸡!”

薛甜甜推门就去了院子里找玄辞。

江寒在身后又笑一声,随即便上楼去换衣服了。

玄辞正手握菜刀在院子里跟大公鸡战斗,大公鸡煽呼着翅膀,一边叫嚣一边打鸣。

美人师兄有些嫌弃地看着鸡翻了个白眼,他向来不喜做这种粗活。

“脏死了,我还闻到了一股鸡屎味,啧啧。”

薛甜甜抢过菜刀对着鸡飞过去,大公鸡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要上房,瞬间便“嗷”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玄辞惊了惊,马上走过来。

“小师妹,你这样过于勇猛。”

“比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强,好歹是个男人。”

“……”

玄辞觉得薛甜甜今天好像吃了火药,逮谁炸谁,又一想,难道刚刚调情调的不愉快?

江三少这么没用?

玄辞抛开难闻的鸡屎味,忽然凑近薛甜甜嗅了嗅。

薛甜甜看他:“做什么?”

“你们刚刚开的那瓶出自chateaumouton-rothschild酒庄,有品位。”

“嗯?”

薛甜甜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玄辞想到薛甜甜还不知道江寒的身份,但眼下江寒就在楼上,玄辞猜测小师妹应该是跟老狐狸生气了。

那他更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把江三少的身份挑明,但他本意是不愿二人闹得不愉快的。

毕竟他摘了有色眼镜看江寒,确实顺眼多了。

玄辞决定暗示一下小师妹。

“小师妹,我意思是,刚刚那瓶红酒它很……贵。”

“哦。”

薛甜甜毫无反应。

她还在琢磨江寒搞出来的烂摊子该怎么收场,万一警察上门她要怎么才能给江寒作证。

玄辞却不知敖春州的事,他把死掉的鸡拎起来,走过来道:“其实我昨天才发现,你们家的地毯,用的是波斯绸缎。”

“嗯。”

薛甜甜还在琢磨。

玄辞气的白眼翻上天,“薛甜甜同学,你们院子里种的大波斯菊——”

“义兄不去做饭,讨论种的花做什么?”

江寒悠悠推门出来,玄辞马上闭嘴。

不过他很快就不爽了,“怎么我是你们家佣人么?”

江寒微微一笑,“不是你要炖鸡的么?”

“……”

玄辞眼睛转了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便拎着鸡去了厨房忙碌。

薛甜甜站在院子里盯着地面,江寒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过来,他靠近薛甜甜,声音有些低,“我受惊了。”

“什么?”

薛甜甜没明白他忽然说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江寒故作可怜,“害怕警察找上我,怎么办?”

薛甜甜瞪着他,“现在知道害怕了?”

“嗯。”

男人狡黠地笑了下,伸手抱过她,“万一我们就此分别,我被冤枉入狱,是不是需要一个吻别?”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薛甜甜听到这句,本能地就有些不悦。

“不吻别,安慰吻也是要的。”

薛甜甜听着江寒越来越低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看他。

难不成是真的害怕了?

也对。

再怎么说,江寒也才二十六岁,有些人二十六岁还没真正的成熟呢。

薛甜甜咬咬唇,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江寒的身上没了红酒的涩气,剩下的就只有那熟悉的冷凝香味道,闻起来格外的令人舒缓。

“过来。”

薛甜甜轻声说,随即便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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