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两个死面瘫,这一次不会真的死了吧?”
纯钧剑奴倒在地上,身上有好几处被余波伤到的血洞还在流血,但是他顾不上自己的状况,慌忙大吼着问道。
“好像……还有呼吸……应该没死……”
天问毕竟身体不如纯钧,每说一句话都会不住地大口喘气。
“呵呵……没想到你不仅可以临时将他们的力量抽到自己的身上,也可以临时将你们的力量灌注到你们十二剑奴的任意一人身上,可惜,他们两人的实力根本运用不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步惊尘长呼出一口气,这《燃血凶魔咒》的反噬让他也非常不好受,但是总比十二剑奴的情况要好。
至少如今的他,还有杀人的力量!
冰冷目光缓缓在蔷薇等人身上扫了一眼,瞬间让蔷薇等人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赵梓欣更是被这股杀气震慑得脸色苍白,身体都不住地颤抖。
不过作为速成的武者,没有当场跪下已经算她极为坚强了。
随后,步惊尘又将目光重新放回胜邪身上,神色玩味。
就在自己那一剑要直接斩杀掉干将莫邪两人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胜邪身上的气息骤然减弱。
而其余十一剑奴的情况也类似。
回想起之前胜邪一人将这天魔炼神剑阵练就的庞大力量直接抽走了五成的手段来看,毋庸置疑这一次她用了同样的手段。
但是这一次,她是将众人的力量放到了干将莫邪身上。
可惜,这两人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掌控如此庞大的力量。
自己那道剑气也并非两人挡下的,而是靠着那股庞大力量的自动护主的力量来挡住的。
对于这种行为,步惊尘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浪费!
就像一个军队去打仗, 他们不去拿军费去购买枪支弹药, 而是拿着金条上战场去砸人一般还要浪费!
“其实如果你能在瞬间斩断和这些人的联系,我想你可以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到时候或许你还有和我一战的机会,到时候他们两人确实会死, 但是至少你应该能保住你体内的力量, 虽然以这些无根之水和我战斗难免陷入油尽灯枯的窘境,但是也好过现在吧?你本来还有逃跑保下一条小命的机会, 可是你的妇人之仁却让你丧失了这一切。”
步惊尘微微一笑, 握剑来到胜邪面前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仿佛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
“感情, 是人和畜生最大的差别, 我不像你只会将同伴的命看成可以随时用来交换的筹码。”
胜邪虽然虚弱无比,但是却依旧傲气无比。
对于这番含沙射影的话,步惊尘没有生气。
对于弱者, 他都是有着十足的耐心的,反正耐心点还能多折磨一下这些对自己不敬的蠢货。
而鬼九幽和青衣鬼卒见到这一幕,惊喜万分连忙跑了过来。
有一名青衣鬼卒见到那些剑奴如此狼狈,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去补一刀。
不过却被鬼九幽拦下了,抢功从来都是大忌,特别还是抢少主的功。
面对着一番警告, 那青衣鬼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恭喜少主,少主神功无敌,独步天下!这些什么十二剑奴果然只配成为少主的垫脚石罢了。”
这一番马屁拍得很是谄媚直白,但是人就是那样。
这种马屁话旁人听着恶俗, 但是自己听着,越听越顺耳, 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所以才有甜言蜜语杀人刀这一说法。
胜邪看着一派春风得意的步惊尘,艰难站起身。
她知道自己么有胜算, 可是哪怕啊如此,她也要站着死去, 绝不愿如此屈辱。
握紧手中的剑, 胜邪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是可惜,没有保护好这些和自己亲如家人的其余剑奴。
“呵呵, 虽然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本少主终究还是宽宏大量,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 臣服还是死?”
胜邪闻言陷入了沉默。
蔷薇等人也是无话可说, 面对这种必死无疑的状况,他们也没有资格让十二剑奴为了他们去死。
何况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罢了。
而鬼九幽等人更是不敢插嘴。
现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她抬头笑了笑,洒脱道:“我们已经改变了一次效忠的对象,如果再臣服于你,那不就成了三姓家奴了吗?再大的利害关系也总该有个底线不是?”
步惊尘遗憾摇头, 抬手将剑对准胜邪的眉心。
“本少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既然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那我就让你明白,和我作对的下场究竟有多么恐怖。”
步惊尘语气冷淡,眼神更是冷漠, 没有一丝感情。
如今,他甚至连征服胜邪成为他床上奴隶的耐心都没了。
反正那边还有一个赵梓欣和蔷薇,那两人也够他玩弄很长一段时间了。
感受着步惊尘身上的骇人杀气,胜邪坦然面对。
蔷薇和其余十一剑奴都是神色复杂,蔷薇和赵梓欣更是对视一眼。
两人都看到了各自眼神中赴死的决心。
他们绝对不会沦为步惊尘的玩物!
以现在的状况,她们也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去通知叶川出关的机会。
胡阙看着这一幕,苦笑一声。
“抱歉赵秘书,是我这个护院首领当得不称职了。”
“江湖之事,生死不过寻常,只是没想到这一单来得这么快,也这么仓促。”
赵梓欣苦笑一声,并没有劝慰胡阙。
他们都是江湖儿女, 自然总有一天会面对这一天, 如今,一切都多说无益。
“我劝你把你的剑挪开,否则我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声平静的戏谑声音突然响起,众人一愣, 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
那边,一名面带微笑的长发青年正扛着一把古朴长刀盘坐在墙上,平静地看着现场的一切,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那里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