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大浪上门送粮

该来的还是来了,时间步入1959下半年以后,全国农业进入一片严峻形式。

之前宽松的生活一下子消失不见,市面迅速萧条,连食物也开始缺乏起来。

更可怕的是食物不但缺乏,还缺得非常厉害,便连学校也停止了组织学生搞劳动建设。

口粮也从原本28斤一月,变更为了18一月。

城市里又不生产粮食,为了应对困难,很多城市里没有工作的人,或是吃不饱饭的人,就拖家带口向着好一点的农村跑去。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时候很多七级工八级功都不如农村里一颗大葱值钱,为了生存,选择去农村肯定没错。

只要到了村里,拥有土地,起码还有地瓜土豆吃。

可比城市里天天挖野菜煮稀饭,要强上不少。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挨冻受饿的滋味。

这天,吴良刚带领后厨一帮职工从外面挖完野菜回来,就接到保安科通知,说是有自己乡下亲戚过来探亲。

吴良还有些奇怪,莫不是找错同名同姓的人了,可是整个机修厂姓吴名良的就独属自己一个,别无二号。

带着疑问,吴良还是在保卫处见到秦大浪,秦京茹两父女,才打消了所有疑惑。

原来是秦家村最近刚刚收获了一批农作物。

秦大浪想到前段时间,还接到秦淮茹家的挂号信,问乡下亲戚能不能帮助一点。

说“自己家每个月就只有十八斤口粮,想要养活一大家老小,即使是每天吃糠咽菜也难以为继。”

不断地在信中苦苦哀求,诉说疾苦。

这不,刚好家里有点收获,秦大浪便想着带点粮食,进来给秦淮茹家和吴良家都送点吃的。

东西虽然不好,就是点榆树皮,花生壳,玉米芯,野菜等一些粮食替代品,可是拿在吴良手里却是重若万斤。

因为晚上秦大浪还要赶回秦家村,他甚至不愿意留下来吃饭。

吴良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另外一种关怀,老实人不会表达感情,因为他们只会做他们认为对你最好的事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吴良暗中发誓。

等饥荒过去,自己一定要盛情邀请秦大浪一家来四九城,吃上一趟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羊肉,再到天桥底下看场大戏,来好好感谢对方送粮之情。

分别之前,吴良还偷偷摸摸,塞给秦京茹一个包袱。

吴良也没说里面是什么东西,开始时候,吴大浪只以为是点衣服棉絮。

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这次自己进城,本来是没打算带着秦京茹一块上京的。

可是对方一听说要来吴良家里,便一直嚷嚷着要跟过来,最后还掏出了五块钱说给自己买票。

没有办法,秦大浪就没有继续坚持。

就像眼前这般,该问的不该问的,秦大浪也算是给足了秦京茹面子,姑娘大了总归是要有点自己隐私。

女大避父,男大避母,平常父女间有什么问题,也都是秦京茹她妈在一边传话。

这时候,要能把秦京茹嫁出去,家里不但少张吃饭嘴巴,还能多上半个城里儿子,逢年过节,就是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秦大浪执意要走,吴良也不好强留。

秦家村虽说不是很远,但也不能说很近,估计回去也是到了黑夜,一大一小两父女脚步可不快。

公交车上,秦京茹回头依然能够见到吴良那副消瘦身体,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因为自然灾害期间缺粮,吴粮一直刻意保持体重)

只能用手指,紧紧抓着吴良送的那个包袱。

下车到了终点站,天色已经渐黑,秋风萧瑟,吹在秦大浪父女身上,有一股冷飕飕感觉。

怀着好奇,秦京茹在父亲许可默认下打开了包袱,包袱外面不出所料是一几块破旧衣料,可是翻开里面,竟然有十几个鸡蛋鸭蛋,另外还有馒头和卷饼。

“这也太珍贵了吧”,吴大浪本来还想着帮助一下吴良,没想到到头来小丑竟是自己。

上去一把抢过秦京茹手上包袱,秦大浪把包袱重新裹好,紧紧挽在自己手臂间。

有了这些吃的,自己家精打细算一下,这一个月甚至是下一个月,都能够避免挨饿。

做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没想到当时只是自己一个小小善意举动,就给自己一家带来这么大好处。

正是因为这次回馈,让秦大浪心里一直充满感恩之心,为往后数十年时间里坚持做善事,做好事的全国道德模范代表秦东西,做足了表现。

秦京茹看着手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父亲拿走,心里也很高兴,因为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样。

秦京茹把小手单独藏着口袋里,摸着口袋里面的大白兔奶糖,秦京茹笑了。

.......

吃糠咽菜这种事情,吴良是极难以做下去的,怀着感激之心,吴良含泪把秦大浪送的东西,丢进了猪圈里喂猪。

按理来说,一头猪一年到头怎么地也有一百多斤,这都养了两年,吴良愣是一回猪肉都没有吃过。

开始只是为了把猪养得膘肥体壮一些,后面纯粹就是猪崽小的时候没有阉割,导致猪肉身上全是屎尿味,吴良一气之下,全部丢进了加工厂制成火腿肠,又拿来喂养新的小猪崽。

到这,新的经过阉割过的小猪们,最大的也不过才四五十斤重,离成年都还有段距离,这也就是为什么吴良没有吃过猪肉的原因。

还有因为空间,吴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一个不正经的城市工人,还是一个不务专业的农民大哥。

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挖地,割草,插秧,收麦,养猪,养鱼,养花,养树等一系列技能。

要是不去拿一个全能工人的荣誉标兵,感觉都有点对不起自己,除了生孩子这事他不会以外,洗衣做饭那更是家常便饭。

只是时代不允许,不然吴良光凭现在手艺,都能在社会赚到很多钱。

“砰砰砰。”

人还在空间喂猪,外边就有生活科的同事在敲响大门。

透过空间新开发bug发现后,吴良迅速从空间消失,来到了大门口,准备给对方开门。

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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