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市人民医院病房里。
林竹躺在病床上,自从在滃云山上昏倒被送进医院,手里总是摆弄着那块鸟化石,翻来覆去地看不够。
外面传来脚步声。
林竹忙把鸟化石掖在枕边。
门开了,袁昕拎着保温饭盒走进来:
“林姐,感觉怎么样?我特意给你熬了鸡汤,趁热把它一扫光,养好身体再杀向商场,为我们中华姐妹扬眉吐气……”
林竹皱着眉头喊:
“哎,哎!少耍贫嘴,快说说我让你办地事……”
袁昕在饭盒里舀一勺鸡汤递过去:
“这鸡汤可是我亲手熬的。来,尝一尝,味道如何。”
林竹拿过汤勺不满地说:
“哎,袁昕,我说话你没听见还是听不懂啊!我问你,我让你办地事咋样了?打听到李子寒的消息没有?李子寒为了救我,胳膊弄成骨折,听护士说他又不知去向……你说我能咽得不这鸡汤吗?”
林竹说着说着泪眼汪汪。
袁昕“扑噗”下笑了:
“林姐,不至于吧。李子寒的胳膊只是裂纹而已。别忘了,是李子寒把你抱上轿车的。我的林大经理,我已经问过护士,放心吧没事。”
袁昕又玩皮地点点头:
“是啊,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一往情深了。也看到了情到深处的力量,有多么伟大。”
林竹脸上露出笑容:
“你说有多大?比天大,比海深,这样回答你该满意了吧!还捣哪根花花肠子。”
袁昕板起面孔认真地说:
“林姐,你回答的不全对。你知道吗!世间万物无不充斥情和爱,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和植物,不论是大地还是海洋和天空,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爱情是一对孪生兄弟,谁都离不开谁的孪生兄弟。爱从天上而来,飘缈不定;情从海底韫成,无影无踪。她们没有计量单位,谁都可以拥有谁,她有时能撑破天宇,有时能装下海洋。她伟大,伟大得可以让你目空一切;她高尚,高尚得让你包容所有;她神圣,神圣得不能插一根针……”
林竹豁朗地笑了:
“我的小妹原来诗意大发呀!看来对爱情蛮有经验吗?”
袁昕面孔严肃地说:
“别打叉。啊!爱情是春天里一棵嫩绿的小花,在心底盟动嫩芽,在风雨飘摇中长大,在滃云山扎根,开花……”
林竹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起身喊:
“哎呀,死丫头,你啥是给我送鸡汤啊!分明是给我泼情洒爱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林竹寻找了半天摸起枕边一只手帕丢过去。
两人正在戏闹,李子寒从外面走进来,林竹瞪眼袁昕倚在床上。
袁昕见李子寒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奚落起来:
“李子寒,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又要发寻人启事了。把我都冤死了,又是喊又是闹,你看看把手帕都扔过来了,一会不定还扔啥呢。”
袁昕冲林竹扔了个鬼脸:
“林姐,李子寒来了,算不算我完成任务啊!”
林竹一巴掌打过来笑了。
袁昕起身盯着李子寒一句话没说,满眼饱含着是情还是爱,连袁昕自己也说不清楚,点着头滑稽地往门外走去。
李子寒忙跟过来:
“袁昕,我来你为什么走啊!我还没谢你……”
袁昕没听见似地走出门口,回过身关门的瞬间冲李子寒情意深长地一笑:
“谢什么,你想让我当灯泡啊!”
袁昕说完温馨的一眨眼,留下一缕秋波顺手带上门走了。
李子寒回身刚要问,林竹也在问,两个人又同时停住都笑了。李子寒来到床边:
“林竹,感觉怎么样?对了,我以后是不是该称你林竹妹妹啊!”
林竹还没说话两眼湿润了,擦了擦眼睛喊上了:
“你的胳膊骨折了,你知道不知道,为了救我胳膊摔成骨折。也不好好治疗,一但落下后果,让我悔一辈子啊!”
李子寒冲林竹笑了,抡下胳膊显然痛得厉害,咧咧嘴,又慢慢落下胳膊说: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林竹疼爱地盯着李子寒的胳膊:
“过来,让我看看好吗?”
李子寒又抡起另一只胳膊说:
“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
李子寒忙转着话题:
“林竹,你知道吗!我恨不得马上把荒山租过来。这滃云山对我有多重要。从小我就对这家乡滃云山,产生了别人无法理解的情感,总是在梦想着,梦想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长大了才发现,这滃云山是姥姥的唯一希望,这山凝聚着我妈妈的寄托,也是我一生的梦想。在我出狱后回到家,姥姥就把妈妈的一个笔记本交给了我。笔记本上画满了石头和一首诗,我虽然不懂其中意义,但我知道她的份量……”
李子寒突然想起什么:
“哎,林竹,你也姓林,你知道一个叫林石山的人吗?和你可是同一家族……”
林竹思索着摇摇头说:
“姓林,咱们这姓林的太多了!要说与滃云山有关系的……不知道,我父亲叫林岩。我们林家,也没听说过有叫林石山的人啊!”
李子寒点点头:
“噢,可能是我想多了。”
汪雪单身宿舍里。夜。
汪雪在一盒生日蛋糕上插着蜡烛,插完后满意的一笑,转身忙碌着往桌上摆着酒菜,一切都安排妥当,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急忙来到梳妆台前打扮起来。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汪雪慌忙起身把灯关了。
门在外面被轻轻地推开,司浩平站在门口小声喊:
“汪雪,汪雪!”
正喊着被汪雪一把拽进来,紧紧抱住。
司浩平非常理智地说:
“汪雪,怎么不开灯啊!”
司浩平顺手打开壁灯。
在灰暗的灯光下,汪雪痴情的拥抱着司浩平。司浩平看眼汪雪,一把抱起汪雪放在床上。
汪雪依然紧紧抱着司浩平。
司浩平这时,非常理性地用下颏指指门。
汪雪撒着娇:
“那你亲我一口。”
司浩平弯腰在汪雪额头上轻轻一吻,汪雪又在司浩平脸上重重的亲一口,松开司浩平。司浩平起身将一束鲜花放在桌上,汪雪来到门口,情切切的看眼司浩平后,将门反锁上,打开屋灯,屋内突然亮了许多。
满桌酒菜和生日蛋糕。
司浩平问:
“汪雪,今天是你的生日?”
汪雪得意的摇摇头:
“不对,你猜。”
“哪是谁过生日?”
“司浩平,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不会是让工作给忙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吧!”
汪雪把鲜花拿过来,往司浩平眼前一举:
“浩平,祝你生日快乐!”
司浩平接过鲜花:
“今天是我生日。哎哟,看我这记性。”
司浩平高兴的连连喊:
“谢谢,谢谢,谢谢汪雪,还记得我生日。哎,汪雪,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汪雪漫不经心的说:
“浩平,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办公室主任什么不知道。咯……”
汪雪开心的笑了。
司浩平有所思的点下头:
“对不起,我忘了。”
汪雪划着火柴点着蜡烛:
“浩平,许个愿吧!”
司浩平双手合一,默默寻思了会,抬起头笑了。
汪雪催促说:
“浩平,一起吹蜡烛。”
两个人一起吹灭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