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眼盲心瞎漂亮女炮灰她成了万人迷(9)

进来吧,不用拘束。”般姝扭头,见少年不安地站在门外,心软了软,“江昭很好相处的,他性子不坏。”

“好。”江沉乖巧点头。

客房自然比不上江昭的房间,墙壁是没有粉刷过的惨白,床上的被单也是临时换上的,家具都显得过于冰冷与陌生。

但这已经很好了。

他的东西很少,没一会就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般姝懒散靠在门框旁,捧着罐草莓奶慢吞吞地喝,“还缺点什么,江昭在和他朋友打球,我让他路过小区底下超市买回来。”

江沉原先想说不用,话到嘴边,他轻轻勾唇,“买些柑桔吧。”

“嗯。”

般姝低头给江昭发消息,让他买点柑桔和一些洗漱用品。

球场上,少年被簇拥着,精致雪白的面容上,一双压着清艳的凤眼死死盯着那行黑色小字,手中的篮球重重砸落在地。

“咚”的发出一道闷响。

“昭哥不来了?”

“是啊,这局还没结束,怎么就要走了?”

其他几个球员面面相觑。

江昭抬起手腕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汗,“被偷家了,得回去一趟。”

他到更衣室换下篮球服,那双狭长上挑的凤眸蕴着三两分生人勿近的冷淡之色,他是内双,眼尾压着稠艳的桃花色,反倒增添了几分少年气。

冬末春初时的节气称不上多暖和,乍一出门,冷意无孔不入地裹挟四肢百骸。般姝穿着白色长款大衣,双手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她站在单元门前,人造小型喷泉在地灯的映射下散发清冷的光。

好似月光具象得有了形状。

梧桐树上的新叶还未生出,粗壮缠绕的枝干显得空荡荡的,江昭每次经过都要说这株梧桐树生得奇形怪状,丑得出奇。

树下,站着一个足够用“美”来形容的男人。

个子是极颀长高挑的。

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猩红的火点一明一灭,烟雾缭绕间,他妖冶精致的五官透着些禁欲的冷感。

这是一个极矛盾的男人。

放荡又青涩。

强势又温柔。

堕落又圣洁。

和他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般姝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和陆席玉的第一次见面,是江昭八岁那年半夜发烧,又恰逢下了暴雨,般姝只能就近带江昭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退烧贴。

她浑身被大雨浇湿,狼狈得像个落汤鸡。

陆席玉站在便利店外盯着她看了两秒,淅淅沥沥的玉珠侵占了玻璃,般姝看得并不真切。她只知道,这是个很帅的男人。

还是个排场很大的男人。

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他身后,两个黑衣保镖撑着黑伞,他身上披着黑色大衣,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抽着烟,漫不经心打量她。

般姝以为,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可后来她才发现。

他什么都不懂。

后来在一起时,陆席玉说他只是茫然。

般姝问他为什么。

陆席玉安静两秒,掐灭了烟蒂说,“我很烦,你都有那么大的儿子了,我总不能当三。”

可他最后还是决定当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男小三。

第二次见面,般姝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了号,没想到是陆席玉。

他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冰冷的听诊器,斯文的金框眼眶使他气质温润又良好,和那晚的男人截然不同。

就在陆席玉还不知道般姝是单身的情况下。

他一次又一次勾引般姝。

想勾她沉沦,诱她堕入情欲深渊。

事后,他红着眼眶,委屈地控诉,“你生病了你老公都不陪你的,上次也是,你儿子高烧,你老公也不管,这种死人要来干嘛。我是能给你做三,但我们这关系到底见不得光,你赶紧回去和你那死鬼老公离了,要不然我弄死他。”

“……”

般姝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

她腻了之后就把人甩了。

分手了都没告诉他,她没有什么死鬼老公,江昭也不是她儿子。

陆席玉眯了眯眼,脚下是一地青蓝色的烟灰,他摁灭烟蒂,一步步逼近般姝,身上烟草味浓烈得呛人。

般姝下意识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抵在梧桐树前。

他哼笑,“好久不见啊。”

八年。

般姝默默想。

有一句话怎么说,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这一点,陆席玉做得极好。

但般姝总能找到他存在的痕迹。

是第二天门前出现的烟头,是小区底下停着的名贵豪车,他总躲在暗处,静静地看她。

陆席玉的手生得很好看,骨节漂亮白皙,他微凉的指腹揉搓着般姝柔软的唇瓣,带着点亵玩的意味,“般姝,骗我很好玩,嗯?”

“那个破小孩是你领养的。”

般姝轻笑,“你才发现啊。陆席玉,你真的有点笨。”

陆席玉喉咙间溢出称得上愉悦的笑,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般姝的面部,声音低低,似情人间的呢喃,“我只是,太相信姝姝了,可是姝姝是个骗子。”

平心而论。

陆席玉长得真的很帅,要不然也不会勾得般姝当初见色起意了。

刚认识般姝那会,陆席玉二十三岁。

现在的陆席玉三十一岁。

身上多了岁月沉淀后的儒雅与温润。万事从容不迫。

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般姝离开时,他哭得无措而绝望的青年了。

陆席玉收敛起眸中明明灭灭的情绪,偏头正要吻她,却被身后一道柔软乖巧的声线打断,“姐姐。”

般姝推开陆席玉,抬头就见江沉弯着殷红的唇瓣,“姐姐,你在做什么。”

这时江昭也从另一边灯光照拂不到的阴暗角落走出,他手上提着超市的购物袋,笑意不达眼底,“什么时候谈的。”

陆席玉也好整以暇地看向般姝。

“早分了。”般姝说。

陆席玉慢吞吞地补充,“在你八岁的时候谈的,差点做你后爸。最近才发现,不是后爸,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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