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不信她无动于衷

魏明绯更加疑惑,朝陆掌柜看了看,只见陆掌柜也是一脸无奈。

“这林氏你或许不知道,可杏林中人谁不知道?”老杨叹了口气,“此人家大业大,而且黑白都熟,做生意向来只凭缘分不问价钱。”

缘分?

魏明绯微微张了张嘴,这是什么佛系卖家?

“林氏祖籍江南,这些年却一直在北边经营,我听说好像是为了了却过世的夫人一个什么心愿,”老杨皱眉,“但我也未与他打过交道,对于此人也不甚了解。”

魏明绯忽然定定地看着他,“老杨,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老杨怔了怔,没好气道,“要饭的!”

三人又在铺子里闲叙了一会儿,魏明绯才带着小南回王府去。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魏明绯刚下车,便看见送傅宁禹去江南的马车,马车旁,柳氏抱着儿子泣不成声,而傅桓秋也是满面愁容,傅宁禹就更不必说了,简直如同游魂一般。

魏明绯并没有丝毫恻隐,牵着小南正要进府,却听见柳氏哭骂道,“毒妇,你会有报应的!日后你的孩子也会跟你天涯两地!”

魏明绯陡地转头,眼中两道利刃一般的寒光刺向她,“你再说一遍!”

“不,不是天涯两地,是死生相隔!”柳氏嘶喊道。

“啪!”

魏明绯一个耳光重重甩在她的脸上,柳氏捂着脸瞬间有些懵了!

“此去江南山长水远,但愿傅宁禹一路平安才好。”魏明绯森然道。

一旁的傅宁禹似乎被魏明绯这个举动刺了一下,瞬间满眼杀意地冲上前,想要扼住她脖颈!

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将傅宁禹格开,迅速把魏明绯护在身后!

“再敢妄动,无论是谁,剑不留情!”点墨将已经出鞘的半截剑抵在傅宁禹的脖子上寒声道。

傅桓秋与傅宁禹只得怒目瞪着魏明绯,却再也不敢妄动,连柳氏也不敢再骂,一直等魏明绯进了府门走远,才恨恨地收了目光。

傅宁禹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上了马车,与爹娘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直接吩咐马车启程。

在他心里,对傅桓秋夫妇也有怨气,傅桓秋明明是要世袭爵位的,却对傅宴丝毫不敢反抗,这次若父母能替他挡一挡,他或许也不必被遣回江南。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出了京城,傅宁禹双目涣散地望着窗外,想到身后的繁华今后便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他便说不出的难受懊丧。

刚走到驿站,马车忽然停下。

傅宁禹觉得奇怪,朝外头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外头没有回音。

傅宁禹挑开车帘,只见车夫已经不知去向,车边站着的一个黑衣劲装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你是何人?”傅宁禹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趾高气扬问道。

“东宫有请,傅公子下车随我去一趟吧。”那人面无表情道。

赵契亭?

傅宁禹没想到他竟然派人在此拦路,心头好似闪过一丝亮光,赶忙下了车,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

太子府。

“傅宁禹,本宫扶持你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去江南看老宅的吗?”赵契亭坐在榻上,手中盘着一串紫檀珠。

“殿下恕罪,如今我祖父不在镇南王府,傅宴便一人独大,我实在无法与之抗衡,否则说什么我也不愿远离京城!”

傅宁禹如丧家犬一般祈望地看着他,若不是已经有了安排,他又怎么会把自己传唤道此处?

“那本宫若是将你留下,你要如何报答本宫?”赵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宁禹眉头一舒,事情果然与他料想的不差!

赵契亭一向与傅宴不睦,而他又非常需要一个眼线安插在傅宴身边,想来是不肯能眼睁睁看着傅宴把自己遣走的。

“那必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傅宁禹慌忙表起忠心。

“让他出来。”赵契亭朝一旁吩咐。

傅宁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后堂走出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檐帽。

“你看他像谁?”赵契亭勾勾唇角。

傅宁禹细细看去,心头忽然一惊,“像......我?!”

那人身形高矮胖瘦与他几乎无异,摘下檐帽后,五官也与他有六七分相似,若是但看侧脸,简直与他一模一样!

“此人代替你去江南看守老宅,免去你劳役之苦,你可安心了?”赵契亭微微朝后靠了靠。

傅宁禹简直欣喜若狂,从镇南王府出来时,他可谓行尸走肉一般,现下这魂算是回来了。

“小人一生都愿受太子殿下差遣!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需这般客气,”赵契亭淡淡笑道,“你只需静静地在京中蛰伏等待便可,必要的时候,我会召你出来。”

“是。”

......

傅宁禹离开之后,柳氏每日一直病恹恹的,魏萱让春闲去求了她几次,想让她在程氏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但都被她不软不硬地挡回去了。

“怎么?她还觉得儿子是被我害得不成?!”魏萱气得跺脚。

“小姐,小点声啊,若是被人听见,只怕又要招来祸端。”春闲劝道。

“我都已经这么倒霉了,还能到没到哪里去?他们还敢杀了我不成!”魏萱声音丝毫不减。

“现在如何是好,夫人不肯去老王妃处劝说,若是老王妃不开口,这府中只怕没有人能救你出去啊。”

“她不肯去,我就自己去!”魏萱看着门外,眼神陡然阴鸷,“程氏之前做下那种事,现在想要撇的干净,做梦!”

沉吟片刻,她朝春桃低声道,“你去我屋中右边的衣橱里,在最下头找一个描金的匣子,直接拿给程氏,我就不信她看完之后无动于衷!”

春闲迟疑道,“小姐,别再是什么毒药之类的吧?”

“蠢材,我难道能让你明目张胆去下毒不成!”

春闲悻悻地应下,然后悄悄离开了祠堂。

她按照魏萱所说之处,果然找到一个描金匣子,于是忐忑地拿到程氏房中,求了好一会儿,才央人把盒子送进程氏屋里。

程氏打开盒子,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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