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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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今晚情绪不对。

陶文颜明显感知到。

他想要时候不是这种感觉。

更钳制得她紧,像生怕她逃跑。

陶文颜今天一天也累了,现在被他搞得更心烦。

两人本就是互利共赢的合作身份,不存在谁高位谁低位,陶文颜该是什么情绪,从不藏着掖着。

这会儿也恼了,人被许霁川摔在床上。

火气瞬间上来:“你今晚吃错药了?我不要和许赫禹有什么关系?”

眼前男人脸色阴沉。

他不说话,身体已经欺身下来。

但陶文颜说不要就不要。

她反手一把掐住他喉咙,不让他压下,眼神更变冷变寒,“话不说清楚,不可能。”

许霁川就吃她这套。

他优柔地摩挲她的手腕,到指尖,慢条斯理地勾唇,不达眼底的冷笑:“KGTSO那边都处理好了,你就要和我翻脸?”

“你这是谈公事的态度?”陶文颜冷漠明讽,“在床上强迫人谈的?”

许霁川忽而举起双手,像松开她,甘愿和平共处的样儿,不着调地哼笑:“文颜,我是不是说过,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

一副要和她心平气和谈的模样。

谈谈她今晚骗他说来了不能做,是出于什么情绪?

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

在这种事上向来撩拨一下就合拍得很。

那她不要了,是厌烦他了吗?

许霁川很不喜欢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很烦。

陶文颜起身,冷道:“我骗你,是不想扫你的兴,我今天是真累了,但不可能和许赫禹有关。他就是个没用的前夫。怎么?你都猜对了许赫禹和陶书滢的混乱关系,我看上去像是喜欢和她专门去抢垃圾的混子?”

骂他们,把自己也骂了。

陶文颜说话是真狠,许霁川的表情有明显的缓和。

但气氛又不对了。

她什么时候是和他讲这么乱七八糟解释话的人?

再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这场隐婚不就是为了她的私利而形成的吗?比起那种正常夫妻的灵魂交流,她和许霁川不就是纯肉//体愉悦关系吗?

他是真的很会。

她每次只需要享受被伺候的感觉就好。

平时虽说他身为许总,商界地位远高于她。

但私下,别墅里的欢爱,哪次不是他低头来取悦她。

也就是这点,陶文颜屡屡想不明白。

明明男欢女爱也可以是平等,但床上的许霁川,总感觉像自甘低她一头,甘愿了解彻底她的所有,主动给她加倍的愉悦。

陶文颜好多次都差点儿晕过去。

她有想过,是因为什么,许霁川这么高位的人愿意放低姿态。

回想,大概是他们隐婚领证后的第一次,床上——

昏昧的灯光下,她迷离地看着他。

男人健硕的身体高大地笼罩着她,他半跪着折膝于床,手紧抚她的脖颈,扣住,一点点地压下。原以为会是单方面掌控地欢愉,那种极限的紧张和局促,甚至是不安统统强烈地浸染着不谙欢事的陶文颜。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磨过她的耳朵,诱导:“他之前碰过你吗?”

他的嗓音太低,太哑,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麻痹。

陶文颜心慌大意地呜咽了声,强忍着心颤,眼神发抖道:“......没。”

“真没有?”许霁川掌控他们这段关系到现在,陶文颜都以陶家长女,陶氏未来极有可能的掌权人身份,性格冷硬地让他拿捏不住。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许霁川尝到了陶文颜的柔弱。

一击致命地,这种晃神的柔弱也让许霁川前所未有地食髓知味。

那晚折磨得陶文颜够呛。

恍惚间,房间里都是他沉绻的低笑声:

“不是说自己是老手吗?”

“......嗯?”

“那怎么是这么敏感?还是第一次......”

“......”

陶文颜再想有的解释,全都被许霁川汹涌的吻淹没。

自那之后,一次比一次熟悉,陶文颜也不再见初次的青涩。两人的翻云覆雨,甚至都蓄势到可以前一秒两人因为合作闹得不虞,后一秒一睡解千愁。

别墅也是他们维系关系,越发紧密的绝佳秘地。

但也因为他俩这男女关系问题,岑知语虽不知道陶文颜和许霁川的关系,也在他们首次之后,有天一起逛街无意中听到陶文颜说她开荤了之后,表示震惊。

陶文颜的原话:“我和一个男人睡了,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第一次,就当是露水情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岑知语吓:“你和野男人睡了???”

“......倒也不算野男人吧。”陶文颜淡道,“就因为生意认识的,前几天晚上酒喝多了,自然而然就发生了那件事。”

“Oh my god,我的老天爷啊,陶文颜你什么情况?”岑知语话都说磕碜了,“那个男人不会还有家室吧。”

“有家室?结婚的那种?”陶文颜不方便说隐婚的事,只道,“嗯,他有。”

岑知语当即巴掌飞到她身上,“要死了你!陶文颜!你碰谁不好非去碰已婚男?你不怕遭天谴啊?快讲!是哪个畜生王八蛋!我不削了他今后名字都得倒过来写!”

“......”

陶文颜被岑知语彪悍到了。

“......”陶文颜含糊着没说。

岑知语:“你该不会是怕我削你,所以骗我是已婚男,实则是你意外碰了许赫禹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陶文颜都被她噎到,“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都是离婚的关系了!”

真半点关系都没有吗?

许霁川不是他小叔吗?

论来论去,陶文颜都不敢说出许霁川的名字。

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

后来,似乎是她又忙起来,许霁川也出国,两人根本没时间顾及别墅关系,岑知语见她天天在正道上,就干脆没再多问。

现在,就因为她和他解释的那句:“我看上去像是喜欢和她专门去抢垃圾的混子?”

许霁川愣了下,看她的眼神很微妙地审视变暗爽。

他似按耐着情绪问:“那KGTSO的收购大获成功,你看不惯的两个人又被你握住把柄,不值得庆祝下吗?”

他这话刚说完,陶文颜想反驳,男人霸道汹涌的吻就压了下来。

他扣住她手腕,反剪至头顶,陶文颜于他而言,最欠缺的就是男女悬殊的力量。

故她更烦了。

想扭头,不让他亲。

但许霁川稳准地找到能让她瞬间沦陷的敏感。

呜咽一下,果然,陶文颜还是没忍住,一松懈,又被许霁川这贼狐狸放肆得逞。

满室的旖旎风光。

许霁川一遍遍地磨着她,像在磨她性子,非要让她浑身的倒刺都收起才会作罢。

期间,陶文颜床头的手机频频响个不停。

一会震动的频率像来消息,一会的频率又像来电话。

终于,许霁川被烦的不行,陶文颜推他,嗓音柔哑:“帮我看看。”

许霁川顺势伸手。

见手机上不论消息还是电话的显示都是岑知语,真没眼力见儿。

许霁川刚要把手机丢回床头,陶文颜拉住他手,“诶,等会儿。”

“万一知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陶文颜都没看消息,很破坏气氛的一通电话回了过去。

许霁川的脸都黑了。

中途被破坏情趣,如果对面不是什么死到临头的大事,看他怎么拿她岑知语岑家开涮。

果然,在这通电话打通之后,许霁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电话那头太吵,一听就在夜店。

岑知语举着话筒和大家一起嗨的背景音轰到陶文颜耳朵,女人在电话那头更是兴奋,“颜颜,发你消息打你电话怎么才回?赶紧的,工作忙完了就来老地方,今晚club可有精彩的,全是你喜欢的野男人!姐妹保准你今晚在这里玩到灵魂都爽!现在赶紧出发过来?”

已经感觉到身前男人沉下的低气压。

陶文颜倒是不怕他,只是觉得有意思,很少见到许霁川这么不爽的样子。

是被打断了要紧事儿生理性不爽?还是觉得自己被挑战威胁了心理性不爽?

想想都不可能是第二种。

那陶文颜自然归结第一种。

三十而立的男人的确到了体力的分水岭。

陶文颜也不过多耽误,只和电话那头说:“不去,你们玩,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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