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道友都看着呢,他们有没有看见我弄伤你,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你在我面前放肆。”君月语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这个态度,以及对观澜阁,还有对丹药公会的不屑,我教训你又如何呢?”
“说不定裴东升知道了,还会好好地感谢我呢。”
君月语开口闭口的都是裴东升,这让裴千薇更是不爽。
“君月语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是我们流光宗很小,但是也好歹是一个宗门,是天启的一份子。堂堂一派掌门怎么能如此与任由你无礼呢?”
“无礼?”君月语轻声一笑,朝着周围的修士们望去。
“诸位可见我对裴东升无礼了?说句真心话,我可是从未见过裴东升,就连听说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我如何要对他无礼?”
“还有,裴东升是什么身份?我每每提起他,是不是还要焚香祷告,斋戒三日啊?”
这话出口,当即就引得大伙儿笑了起来。
裴东升虽然是掌门,但是却是不流入的流光宗的掌门。
莫说君月语是观澜阁康德天尊的亲传弟子,在观澜阁有着不凡的地位。
就算只是一个普通宗门的弟子,要和裴东升说话也不会焚香祷告斋戒三日什么的。
裴千薇当即反驳,“你开口闭口的喊我父亲的名字,先不说我父亲是有尊号的修士,就他这个年纪怎么都是你的长辈,你这还不叫无礼?”
“关于这个问题,你又不是第一次问起了,看来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啊。”
君月语似是都有些不耐烦了。
毕竟才晋级成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过她倒是也想要在这个时候,让裴千薇好好的‘长长脸!’。
“君月语你休想要混淆视听,搬弄是非。”
“没有是非,如何搬弄呢?”君月语问道。
“你们叫南宫尧什么?”
“正卿真君。”有人回答道。
“我们当然是叫他正卿真君了,他人品贵重修为也很好呢。”
“嗯,你们叫南宫尧正卿真君,而他叫我师叔祖。如果我所料不差,那裴东升也要叫南宫尧正卿真君吧?”
君月语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所以,我叫他裴东升没有错吧?”
“可你年纪小啊,我父亲怎么说都是你的前辈,更何况你和我哥哥……”
裴千薇的话并未说完,直接就被君月语隔空赏了一耳光。
“我和你哥哥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曾经在参加丹药大比的时候认识了而已,仅仅只是认识而已。”
这话看似是在说给裴千薇听,实际则是自己告诉所有人,包括自我感觉良好的裴宏阔。
果然,裴宏阔的脸瞬间蒙上了一层彩色。
他以为他和君月语的关系很好。
甚至可以更进一步,还可以借助君月语的力量,将流光宗带起来。
可是!
明明之前他和君月语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了呢?
他心痛不已,却又不能将君月语如何。
最后那杀人一般的目光,就狠狠地落在了裴千薇和洛御七的身上。
就是这个两人,惹得君月语不高兴了,所以君月语才会这般的绝情。
是这两人害了他,害了流光宗的崛起。
“裴宏阔,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我除了认识你之外,还有点其他的。”就在裴宏阔气恼不已的时候,君月语再次开口。
“你是觉得我观澜阁没有好男儿?还是觉得我的未婚夫不如你啊?”
君月语的一声未婚夫,让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未婚夫?”
“是我听到的那个意思吗?”
“君月语有未婚夫了?”
“君月语这样的绝世天才,居然有未婚夫了?”
“难道就是君月语身边的那个人?”
“这个人看着气质不错,可是貌似没有什么修为啊?”
“不过这张脸倒是比什么都强啊。”
“你是不是傻啊,脸能当饭吃啊?”
“修士怎么能看脸呢?修士要看修为。”
“你们是不是傻啊,能跟着君月语到这里来的人,会毫无修为?”
这个时候,还是有聪明人。
“我们看不到他的修为,并不代表他没有修为,而是他的修为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君月语不但有未婚夫,这未婚夫的修为还高深莫测。
逐渐地,所有人都将白灼和裴宏阔拿来各种做比较。
其实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不管怎么比,白灼都完胜裴宏阔。
裴宏阔听得众人的议论,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他哪里有这些人说得那么差啊。
他也不觉得自己长得比白灼差多少,看着白灼能陪在君月语的身边,他就嫉妒的要发狂。
明明只要他得到了君月语,就可以得到一切。
就连不入流的流光宗都能跟着崛起。
可是就是裴千薇和洛御七两个蠢货,惹得君月语不痛快了,不管是如此还一直不知死活的刺激君月语。
谁知道君月语身边的这个小白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可没有听说君月语有什么未婚夫。
这么一个绝世天才,这么早就有未婚夫,真的好吗?
“君道友,我们是朋友啊。”裴宏阔只觉得心在滴血。
但是还是强撑笑意。
“裴宏阔你想多了,我只是在丹药大比上认识而已,仅仅只是认识。”君月语这一次倒是毫不留情了。
“还有,管好你的妹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蹉跎了岁月,后悔了人生。”
岁月?人生?
什么意思?
裴千薇更是不解那些,她气不打一处来,“君月语,你敢威胁我哥哥。”
她现在不光是膝盖受伤,就连脸都肿了。
“威胁?”君月语隔空抬手,就见一条木元素之力将裴千薇给拽了起来。
“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莫说是一个裴宏阔,就算是你们整个流光宗我都不怕。”
细微的疼痛如同雷电一般流窜全身,疼得裴千薇不断地抽搐。
可是旁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看着裴千薇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无不‘赞美’裴千薇的演技是杠杠的。
“这裴千薇也真的是,非要去刺激君道友。”
“可不就是嘛,人家还没有怎么样,就好像是要被君道友给折磨死了一般。”
“这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流光宗的人,能有几个好鸟。”
“一家子的不要脸,刚才我可是差点就信了呢。”
“我倒是就觉得奇怪,君道友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眼睛进了沙子,也不应该看上裴宏阔。”
“原来这本来就是人家的一场戏,足以以假乱真的戏码,让所有人都觉得君道友和裴宏阔有什么,这次秘境历练可是整个天启仙门的人都来了啊,这就直接将这场戏传遍了整个天启,从而坏了君道友的名声。”
“真是老太婆喝稀饭——无耻下流!”
裴宏阔刚刚熄了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说我和君道友是朋友,我父亲得知君道友也是来自碧水大陆,所以就邀请君道友到流光宗一聚。”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没有点数?”
“也不看看裴千薇说的什么话,现在居然还敢否认,真是不要脸。”
众人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抵制’裴宏阔。
而裴千薇在君月语的压制之下,已经趴在了地上。
她被雷电元素折磨得生不如死,可是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越是这样难受,在旁人的眼中就越是做戏。
就连一旁的洛御七,都觉得裴千薇这演技实在是精湛,虽然不长脑子,不过这演技实在是让她佩服,她还需要好好的学习。
“太师叔祖,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也是一片好心。”
洛御七现在知道流光宗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所以就像要看能不能转头抱君月语的大腿。
所以她立马开始向君月语服软,就好像之前她并没有和君月语闹矛盾。
更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激怒君月语,也没有故意抹黑君月语。
总之,她此刻就像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等待君月语的呵护。
可君月语又不是那护花使者。
“你的一片好心,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来这里不是历练的,是来和人谈情说爱,还是偷,情的那种。”
洛御七早知道君月语不好对付,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再怎么傲气,也要想办法在历练之中取得成绩啊。
回到观澜阁之后,还不知道七长老能不能保得住她。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来就看到这个人抱着太师叔祖,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口不择言了。”
“太师叔祖,弟子真的是一片好心啊,请你看在弟子已经在观澜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原谅弟子吧,现在弟子和观澜阁其他的人走散了,只能留在太师叔祖的身边了。”
裴千薇快要痛晕过去了,突然听到洛御七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实在是意外的很。
明明之前恨不得君月语不得好死,现在却又要去巴结君月语。
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幸好这让没有被弄进流光宗,不然之后流光宗怕是不会太平。
君月语悦耳的笑声传来,“人都说能屈能伸,洛御七,你已经不能用能屈能伸来形容了。”
“人家是能屈能伸,你只是单纯的不要脸到了极点。”
洛御七本来以为,在众人的面前如此的求着君月语,君月语应该不好拒绝。
却比想,君月语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怎么可能会按常理出牌?
洛御七闻言脸色铁青,定睛死死的盯着君月语。
她心里十分的慌张。
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君月语抬手,隔空捏住了洛御七的脖子,将其从地上扯了起来。
洛御七的膝盖周围全是血,可见之前的真的伤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貌似也没有人同情怜悯她。
“之前我就说过了,让你滚出观澜阁,你不依不饶也就罢了。”
“一面要继续做观澜阁的弟子,一面又要和流光宗的人混在一起,现在好了,我成全你。”
那种如同雷击一般的疼痛瞬间将洛御七给包裹了起来。
洛御七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这洛御七的演技,可是比那裴千薇还好啊,这叫声,不知道是怕是以为她被君道友千刀万剐了呢。”
“这神色更是像极了,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了。”
“难怪洛御七和裴千薇谈得来,原来是一丘之貉。”
唯有白灼和一旁的玄武宝宝知道,不管是洛御七,还是裴千薇是真的疼。
君月语这是在试用自己的雷电元素之力。
看君月语这样子,也没有怎么用力。
可见这雷电元素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君月语,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对我用了五雷符?你要弄死我吗?”
洛御七痛得不行了,她索性也就不装了。
人都要死了,还装什么。
“五雷符?这洛御七还真的是敢说啊,君道友哪里有对她使用五雷符。”
“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敢说君道友对她用了五雷符。”
“就算是君道友真的对她用了五雷符,她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吗?”
“君月语你这是滥用私行,我可没有犯错,即便是你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也不能随意的处罚我。”
洛御七咬牙说道。
“很抱歉,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很快就不是我们观澜阁的弟子了。”
君月语说罢,就见一抹浅淡的气流如细丝一般的自君月语的指尖飞出。
那细丝将洛御七的手腕缠住了——悬丝诊脉!
不少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既然你说你是因为救了七长老,而修为止步不前,你们在将你赶出观澜阁之前,我倒是要亲自为你诊脉一番,看看你到底是真的修为止步不前,还是想要如同蚂蝗一般的吸七长老一辈子。”
洛御七目光躲闪,一脸惊恐的挣扎着。
而开始在君月语的威压之下,她哪里挣扎的得开啊。
“我本来就是因为当年救了七长老,所以才会修为止步不前,君月语你是不是要以这个做文章,然后坏了我的名声,再将我赶出观澜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