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伙人居然拿一米长的银针扎进了她的指甲盖里,这种酷刑她只在电视剧里才看过。
如今居然亲身经历了...
“竹梨,你...你不能哭,你要想办法自己逃出去。”
“现在你只能相信自己!”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散开眼底的雾气。
用胳膊肘撑着墙壁想站起来。
笃然,紧闭的大门被一群人踹开。
她抬眸望去,内心只剩绝望。
只见门口站着四五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正像匹豺狼一样盯着她看。
“长得真白嫩啊。”
“就是不知道叫起来怎么样。”
污言秽语溢满整件屋子,竹梨堵住耳朵不去和那些人对视。
只要大门是开着的,她就要想办法与他们周旋,然后找到机会逃出去。
虽然大概率还是会被抓回来,但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便不会放弃。
“各位,大哥们。”
竹梨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逗得那群油腻男人哈哈大笑。
“你看看着急了。”
“我们谁先来?”
...
她贴着墙根慢慢挪腾着脚步,嘴上还在念叨着:“不如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赢的人先来怎么样?”
彼时的竹梨声音嘶哑,男人们眉头微蹙。
慕公馆大门外
景淮之被保安拦住了去路,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嫌恶。
半降下车窗,露出优越的下颌线条。
微微抬了下那双冰冷的眼睛,保安立刻认出他来。
“景二少,里面请里面请。”
不等保安说完,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尾掀起一片涟漪。
“妈,里面怎么没动静?”
慕艾茹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好奇地问道。
于晴发出不满的‘啧’声,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没准人家正享受着呢。”
听到妈妈这样说,慕艾茹嘴边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容。
淮之一定会嫌弃她的,到时候她便可以及时补上。
他们的婚约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
景雨禾适才从卫生间出来,额头上溢满了汗珠。
眼下她该如何去帮她?
愣神间,男人颀长的身影矗立在大厅里。
裹着雨水的皮鞋重重踩在了复古的地毯上。
男人的黑发已被雨水打湿,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单薄的黑衬衫因为被雨水浸湿的缘故,正牢牢贴着身体,完美的体魄很好地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她在哪?”
景淮之薄唇轻启,冰寒的语调在空旷的大厅旋转、回荡。
于晴才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吓到,换了个更加淑女的坐姿。
淡声开口:“她,是谁?”
他压下脊背,双手撑在宽大的茶几上,盯向她们的目光犹如深渊:
“我再问一遍,她在哪?”
于晴瞧着他这么没礼貌,自然也是不想告诉他的。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我累了,蔡管家送客。”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抚了抚被她坐皱的裙摆准备上楼。
景淮之双眼如同刀锋,长腿一迈走到慕艾茹跟前。
腥红的眼睛泛起狠意,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慕艾茹搭在沙发一侧的指尖用力攥紧,眼球不断翻转。
“景淮之,你疯了!”
“你要为了那么个女人,不顾你们景家的脸面?”
于晴尖叫一声,上前制止。
景淮之懒得跟她废话,一脚踹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挣扎着要给景高明和尚瑾打电话。
忽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
他闻声,松开掐住慕艾茹的手,将她重重摔在了茶几上。
“你们放开我!”
竹梨蜷缩在墙角,颤颤巍巍警告着。
适才她为了拖延时间,哄骗着那些人玩划拳的游戏,还答应他们赢了的人可以先来找他。
然后她再找机会从窗户翻出去。
可是这些人彼此之间却耍起了赖,现在他们决定要一起上。
“过来吧你。”
一个满脸沟壑的男人先一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从墙角拖了出来。
虎口掐住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一杯迷药水。
即使她奋力抵抗,难免还是咽下了不少。
其他人蜂拥而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滚烫的泪珠从眼尾滑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也因为粗鲁的动作红了大片。
男人们噙住她的手脚,摩拳擦掌。
她的意识逐渐从身体剥离,眼皮不受控制地发重。
此刻的她只想睡觉。
迷离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猛然间,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身形高大的男人迅速钳制住压在竹梨身上的男人,扯过他当胸一脚。
之后看准机会,抄起尖锐的物品一个一个砸向那些按住竹梨的人。
血液顺着额角流到了眼睛里,男人们皆捂住双眼,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满脸沟壑的男人握着胸口闷声喘气,“来人!来人!”
景淮之黑眸危险地眯起,掏出一把匕首随机拉过一个,刀尖抵住那人的下颚。
“别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许是方才那个男人喊的声音太大,一群保镖闻声赶了过来。
男人眼里浮起希冀,指着浑身戾气的景淮之说:“把他带走,他要杀我。”
为首的保镖看了一眼,走到景淮之跟前垂首:“景总。”
这群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慕公馆的保镖是他的人。
景淮之将匕首丢给他,“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是。”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那抹狠戾踱步到竹梨身边。
单膝跪在地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垂下眼睑,几颗泪珠从颤抖的睫毛滑落到青筋暴起的手背。
微颤的双手虚停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哥...”
景雨禾急匆匆跑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残局。
景淮之没抬头看她,声音低沉:“外套脱下来。”
景雨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外套,没敢犹豫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来递给他。
大厅
于晴用手帕压着眼角,责怪慕书达无能。
余光瞥见抱着竹梨出来的景淮之,停止了啜泣。
讽刺地笑道:“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白纸。”
他径自往外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景淮之!”
慕艾茹脸色铁青,呵斥道。
“你今天要是敢带她走就是跟我们慕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