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救人

北冥瑾瑜心里到底弯了几个弯,闫问昭丝毫不知道。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北冥瑾瑜所作所为的厌恶,她怎么也想不到北冥瑾瑜会这么做。

强取豪夺?不是北冥瑾瑜的性子。

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还用这么强硬的手段,这也是闫问昭最为生气的原因。

她感觉自己看错了人,内心深处还有几分遗憾。

罢了,北冥瑾瑜这么做也正常,毕竟一国王爷,何时有过求而不得?

如今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等到了京城,闫问昭便下马车不顾北冥瑾瑜回了丞相府。

此行,她算是看清北冥瑾瑜了。

闫问昭刚回院子,便吩咐白月去暗中跟踪慕飞白说的那个人。

红衣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闫问昭听。

闫问昭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

“这段时日田氏要生产了,盯着一点,安亭月怕是会下手。”

田氏若是比安亭月先生产,那就是长子,更何况安亭月腹中的孩子还不一定能生下来。

红衣得了闫问昭的命令,便开始看着田氏那边,几乎很少在闫问昭身边伺候。

直到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田氏终于有了动静,一大早上,府中便一阵热闹,下人都在往田氏的院子跑。

闫问昭得到消息过去的时候,闫老夫人等人都到了。

闫老夫人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这孩子可是她的第一个孙子。

“祖母,你别急,孩子肯定会好好的。”

闫问昭上前扶着闫老夫人,安慰道:“我们丞相府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一切顺利的。”

“我哪能不急,这可是丞相府的第一个孙子。”

闫老夫人急得喘着粗气,心里像油煎一般,眼睛一直盯着房门。

“不好了,孩子难产,姨娘没有力气将孩子生下来了。”

接生婆推开门,小跑出来,脸上写满了焦急的神色。

“厨房不是准备了参汤和汤药,怎么会没有力气?田氏身子向来很好的。”

闫老夫人急了,推开闫问昭,上前指责道:“是不是你们没有用心?”

闫问昭听到这,突然想到了安亭柔的心,忙问道:“是不是有气无力,有的时候还喘不上气,甚至是有些不清醒。”

“是啊,郡主真是料事如神,老奴已经将所有的法子都用上了,都不见效,真是奇了。”

闫问昭忍不住冷笑,眼神淡淡的朝着安亭月的方向一瞥,还真是换汤不换药。

安亭月身子一僵,低着头,不去看闫问昭的方向,心中一阵没底。

闫问昭不会发现什么吧?

不会的,母亲说过这种药,谁也发现不了。

“祖母,不如我去看看?”闫问昭收回目光。

“这……”闫老夫人面露犹豫。

“这怎么行?”安亭月上前几步,指责道:“闫问昭,你别以为自己会点医术,就无法无天,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是啊,问昭,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医术好,但是这种接生的事情,哪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做的?”

事关自己的孙子,闫老夫人自然不能大意。

忙叫一旁早已等待的大夫进去救人。

“祖母,你相信我,我绝对是可以的。”闫问昭看着安亭月这副模样,就知道了,此事肯定有问题。

只是红衣盯了这么多天,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问昭,我看你是怕弟弟出生了,祖母会不疼你,想要让孩子胎死腹中?”

安亭月突然一笑,出声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谁不知道祖母最疼你了。”

“夫人慎言,我家小姐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红衣脸色一冷,直视安亭月,一脸不满。

“你个小丫鬟懂什么,母亲,妾身自有孕之后,问昭见妾身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必就是害怕弟弟夺去宠爱。”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府中独受宠爱,乍一有了弟弟,害怕情有可原,母亲不要怪罪问昭。”

安亭月叹了一口气:“也是过去妾身对问昭过于忽视了,才会让问昭这么在意。”

闫问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安亭月戏怎么这么多?

闫问昭听着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刚要开口解释一二,抬头却看见了闫老夫人防备的眼神。

“问昭,你可真的这么想的?”

“祖母居然这么觉得?”闫问昭心中一凉,身子猛然一震。

“你是郡主,是府中的嫡小姐,就算是弟弟出生,也不会妨碍你的地位,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而且有弟弟在,将来你若是受了委屈,他好给你撑腰。”

闫老夫人一句一句的说着,闫问昭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愣愣的看着闫老夫人。

她能理解长孙对闫老夫人的重要性,但不能理解安亭月这么离谱的挑拨离间,闫老夫人都能相信。

那些曾经对她的宠爱,说到底不过是浮于表面,一旦触碰到她真正在意的事情,她这个孙女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笑,她还将闫老夫人视为丞相府中唯一的温暖。

其实闫老夫人和闫毅没什么区别……

许是闫问昭眼底的受伤过于明显,闫老夫人顿时有些心虚。

但这段时间闫问昭所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这个睚眦必报的闫问昭,未必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丞相府二十年才盼来的孙子,容不得一丝闪失。

“祖母,我没必要去嫉妒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且我马上就要嫁人了,又能在府中痴缠你们多久?”

“我知道你对孩子的在意,自然是希望你与父亲开开心心的。”

闫问昭呼出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情绪一并呼了出去。

她本就是异世亡魂,何必在意这些所谓的温暖?

“这……”闫老夫人瞧着闫问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嘟嘟囔囔的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没有多少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胎死腹中,我既然敢站出来,便是有所依仗。”

闫问昭面容冷漠,解释道:“若是您实在信不过我,我可以向您保证,若是孩子真有所闪失,您大可定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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