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白衣少年

辽国军官挥刀砍向时迁,时迁自是不能让他砍到。他轻轻一闪,即避过了这一刀。那军官见时迁这么轻易就避开了这一击,微微一愣,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不知是什么话,看口气不像什么好话,随即便又一刀砍了下来。时迁举刀一迎,用“粘”字诀将双刀粘在一起,那军官一瞬间感觉刀被向外扯出,此时他要么撤刀,要么被扯下马来,无奈之下,只得撒手放刀,立即打马回转。

时迁见他要跑,从地上踢起了一个小石子,用刀一击,像打棒球一般将石子直击军官后身,无奈准头稍欠,石子正中马的屁股上,那匹马一个趔趄,将军官掀下了马来。

后面一众辽兵赶到,他们见状,颇为吃惊。几名马上没有妇女的军士挥着刀与长矛冲向时迁,想乱刃将他砍死。待他们走近,时迁立即幻出千重刀影,刀刀实招,只听得连续出现兵器相撞之声,这次时迁运上了内力,那些军士拿捏不住兵器,全部撒了手。时迁一个飞跃,跳得比骑着马的军士们还高,当空踢向其中一人,又借力踢向第二人、第三人,然后落下地来。待他站稳了,那三人才从马上摔了下来。

时迁虽然胜了这一个回合,可是他看到带着妇女的那些辽兵,一边观看着战局,一边仍在用手抚弄那些妇女的身体,而妇女的服饰赫然是宋国的,他心头不由恼怒,大喝道:“我可不如你们当年的萧大王那般仁慈,你们这些异族人,我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说完一跃而起,挥刀向其中一名军士砍去。

他的刀平时是弯刀状态,在空中时,弯刀忽然变成了直刀,辽兵们似是吃了一惊,可就在这时,一根长矛伸了过来,将伸直的映月刀一挡,时迁见这一挡力沉招稳,心下立知遇到了高手。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正准备向地下降落,只见刚才那根矛与其主人也飞了起来,直向他冲来,竟是不肯给他喘息之机。

时迁也不着急,在空中忽然踏起了凌波微步,竟然直接躲过了攻击。在众人眼里,他正在空中如履平地般闲逛,而那攻击之人却开始向下降落。时迁反而到了他后面,从空中“追”了下来。那人落地时向地上一趴,转身面朝上,将矛刺向空中降落的时迁,矛长刀短,若时迁这般降落,必然被矛所伤。但时迁最大的能力就是在空中,他再次在空中走起凌波微步,轻松闪过了这一击,然后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这一切如电光石火般,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容梦见时迁无事,立时拔剑攻向其余辽兵,那些辽兵见是一少女攻来,并没把她放在眼里,出来六名辽兵,将容梦围住,准备将她生擒。这边时迁看清了,持矛者也是一名军官,身手极为不俗。他一跃而起,又挥矛攻来,时迁挥刀招架。矛长刀短,那军官又武艺纯熟,并且也有一定内功底子,时迁一时之间,竟战不下此人。而另一边容梦则轻松许多,那六人本以为会手到擒来,却被她几招间,就将马匹都给刺伤,然后攻击不停,其中三人被短剑刺到。

其余的几十名辽兵见势不妙,知道这二人不好对付,他们见那军官还能抵得住时迁,便全部放开手中的妇女,过来将容梦团团围住。容梦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而且还都骑着马,立时感到了压力。

时迁这边几个回合后,那军官已然知道不敌,时迁知道再斗十余招即可取胜,可他见容梦那边吃紧,心中慌乱,那军官乘势加紧攻击,时迁竟无法摆脱他的攻势。如果此时无人纠缠,他自是可以用凌波微步或是纵跃的方式瞬间来到容梦旁边,可此时的对手也非弱手,他原以为对付一些普通军士会非常轻松,却没料到竟也这般艰难,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想逃掉完全是有机会的,可不能不管容梦,这却如何是好?

其实容梦虽然不能战胜那几十人,倒也不是特别吃紧,她东一刺西一挡,看似没有章法,辽兵却无法近她的身。她在去攻击这些辽兵前,已经看出时迁的武功在那辽国军官之上,自信完全有能力坚持到他打赢过来,二人联手当可与这些辽兵一战,可她却没想到时迁会误以为她坚持不住而分神,与那军官倒成了僵持状。若这般坚持下去,不利的反倒是他们二人。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哎哟”“哎哟”的声音不断,辽兵们接二连三地跌下马来。这时,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过来,那些还骑着马的辽军还没看清楚,就有多人又被踢下了马。容梦见状,挥剑急攻,刺中了数人所乘的马,这些马立时负伤倒地,同时将主人也给摔了下来。

剩下还在马上的辽兵一看,知道今天很难讨得了好去,立时驱马离开,也不敢再去抓那些宋国妇女了。容梦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一个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翩翩美少年。这少年与她年纪看起来相当,大概也在十八九岁,站在地上不出手时,完全是文弱书生状,完全看不出他会武功,但刚才的身手,又绝非等闲之辈。容梦刚刚虽然身处包围圈,但她对武功异常敏感,心下不由想到一种武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书生状的少年身手极快,又冲向时迁这边,只见他伸食指急点,只听“当”的一声响,军官手里的矛竟然飞了出去。那军官大惊,立时冲向了最近的马。少年又伸指连点,军官身手也颇为了得,左躲右闪,虽然略显狼狈,却也勉强躲过,然后跳上了一匹马,疾驰而去。

时迁也被这少年的身手惊着了,看他的长相,也是十分俊秀,即使他这个男人也看得有些入迷。他抱拳道:“兄弟好俊的身手!多谢兄弟相助!”

少年拱手笑道:“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是我辈当为。”

时迁道:“容在下冒昧问一句,刚才兄弟的指功,是哪家功夫?”说实话,他能马上想起来的指功,唯有一阳指而已。可总不至于这么巧、这少年使用的就是一阳指吧?

但事实就是这么巧,少年道:“在下所用,是大理段氏一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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