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程以南静静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监控画面，他是在卧室中窥探着客厅里的一举一动。
这个憨
瞪什么瞪，没看到崔南松他步伐虚浮，神情亢奋，这不明摆着最近吸过毒嘛。
程以南眯起眼眸，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监控。
“对对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顾瑾言这马屁拍的丝毫不眨眼。
忽然间，顾瑾言朝配茶女招呼一声：“小婷啊，上杯西瓜汁来，这玩意我喝不惯。”
说着，还朝客人讪讪解释说道：“大热天的，喝点西瓜汁多解渴。”
“嗯，没事，年轻人嘛，喝不惯茶很正常，我年轻时候也喝不惯这玩意。”
似乎是和顾瑾言聊得特别头来，崔南松很和气的说道。
“您老，要不来几杯？”
“不了，我就算了。”
“来嘛来嘛，家里自己榨的西瓜汁，纯天然无污染！”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不过顾瑾言这儿的不是买。
崔南松半推半就，最后也是喝了点，大夏天的，喝杯西瓜汁多爽啊，谁还会傻乎乎的喝茶？老爷子似乎是喝茶喝习惯了，一时间竟没想过西瓜汁这东西。
或许是退休后的生活太过空虚了，也或许是中年人那奇怪的心态：在事业上打拼多年了，遇到的不是上司的压榨，就是下属的虚伪，崔南松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人甚是欣慰。
也是，老人年轻时也幻想过自己有粉丝，虽说对方是个纨绔，但至少因为自己的事迹而上进了，这可把老爷子开心的。
喝了几杯果汁，原先的古板茶道氛围荡然无存，崔南松也没什么架子，犹如自家长辈一般，拉着顾瑾言说说这，讲讲那的，都是一些老爷子奋斗多年的经验：
“这个时代不只要靠爹、靠关系了，最最主要的还得靠…”
“靠自己，这儿我知道，靠爹靠娘不如靠自己。”
倒不是顾瑾言有意打断崔南松讲话，只是这句话他都听得耳朵快起茧了，他老爹整天唠唠叨叨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其次就是‘你看看人家以雅、以南！’
“唉，不是靠自己啊，是靠异能！”老爷子仰天长长感叹一声，似有什么不甘，愤愤地叹一口气，“这个时代还是异能牛，管你再有钱再有势，人家异能者就是吊，爱咋样就咋样。”
“可…”
“你不懂，你不了解，时代变了，现在不只是属于信息化时代，更是异能时代，国防军备还搞异能备战呢，估计像你这样的人还没见过一个异能者的吧，电视上的明星不算。”
崔老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到了我们这样的高度，钱不钱的都不重要，健康！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这世上可是有着治疗系异能者能治愈绝症！”
“我有了解一些的…”
顾瑾言弱弱说道，合着谁没见过异能者一样，他小时候可是天天追着异能者打呢。
呵呵，他心里不屑，似乎对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子有着天生的厌恶。倒不是什么歧视，只是本能的讨厌他这类人。
仗着自己阅历高，一副批判小辈的模样说三道四，可能他说的不错，和现在的自己比，他就是走的路长、阅历丰富；就是强、就是有实力，可不见得三十年后的自己有多废。
和一个小辈炫耀有意思吗？
“那些异能者真特么的投了个好胎！仗着自己有神力为所欲为，你知道一个高阶医疗系在上层人眼里多么抢手吗！”
“你不知道！”
老人的语气愈发重了起来，似乎对异能者天生不满，“如今医学界不能解决的病症，那些异能者能轻易解决！人家就是活阎王，谁生谁死都归人家管！连中央政府都得巴结他们、求他们！”
崔南松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嫉妒，一丝憎恨……也是，白手起家打拼大半人生，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在政府眼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那些异能者，才是宝贝！
顾瑾言就十分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不知道！’，呵呵，心里冷笑一声，刚想回怼些什么却是被崔南松疯如癫魔的模样所惊到：
双目充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头颅还止不住的左右微微摇晃着，情绪看起来格外亢奋。
他咽了口吐沫，顾瑾言好像瞧出什么弊端了。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崔南松抱歉一声，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借故去一下厕所。
哗啦——
抽水马桶的声响传来，崔南松整理好着装出来了，他仿佛又回到刚才充满睿智、阅历饱满的儒雅男士了，仿佛先前失态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送走崔南松以后，程以南才慢慢悠悠从楼上下来，顾瑾言看到他悠闲自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就笃定他喝完西瓜汁就会上厕所，虽然西瓜汁水分很足，但也不至于那么快吧？”
“哼哼，你那西瓜汁可是我特意调配的，加了点呋塞米。”
“那是啥？”作为一个化学什么都不会的学渣，鬼知道他说的啥啊，不对…就是学霸也不知道吧！
“利尿药物。”
“……”
顾瑾言嘴角一抽，一脸黑线的看着他，“我靠！我咋说膀胱有些胀呢……这玩意不会影响肾功能吧！？”
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以南，这家伙竟然不考虑兄弟的后半生幸福。
程以南：“……”
“好了，我的顾大少爷，好好准备你的party吧，我还要把尿液送过去检查呢。”
“我觉得应该不离十了，那家伙的样子明明就是了！”
顾瑾言托着下巴，一脸沉思想着。
“那也得要证据啊。”
“喂，你举报时候可别忘了我啊，我可是付出很多呢，见义勇为这个名头可不能少了我啊！本少可是立志要当三好学生的人！”
“呵呵，顶着三好学生名头好继续逍遥？”
“看破不说破嘛，你也知道的，我爸那老顽童只看奖状的。”
“…知道了。”程以南无力吐槽。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给以雅，让她上报联盟处理。
但程以南并不想这么做，赌博、黑拳等……这类事情联盟是管不完的，刚解决一毒枭点又会冒出下一个，这玩意是清不干净的。
况且联盟最近还要为异能犯罪事件头疼呢，舆论导向似乎控制不住了，最直观的看来就是数据显示临安这个月的旅游业锐减十分严重。
联盟的工作重心近期都放在安抚民众身上了，就算上报了也估计只会简单处理——直接逮捕崔南松。
他近期是吸过毒的，这点程以南可以确定，可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毒枭，顶多是一个马甲，或者说…他只是毒枭大佬手中的一个龙套而已。
深入调查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查到，要是把对方了，人家扩散一些舆论导向，那就可有联盟头疼的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简单处理，抓个崔南松，双方各退一步。
还有一点就是苏璇要在这家夜店工作，程以南也是，这家会所陷入整顿可不好。
他微微思索一会儿，还是自己处理吧，说起来自己还是联盟未挂名的异能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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