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涛进得屋来,道:“朋友,许久不见,你可是今非昔比了。”韩一鸣略有些意外,却也立时明白过来,自己当上掌门一事,他是知晓了,只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也不声张,只道:“前辈的哪里话来。前辈来寻我,定然是有要事了。”黄松涛道:“朋友,你当上灵山掌门乃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只因今日比不得从前,我没能及时前来恭贺你。我前来寻你所为何事,必你也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咱们都打开天窗亮话罢,我来是寻我的弟子,你若是能指一二,那我过后也多加关照灵山弟子的。”
韩一鸣明知他来便是为此,但听他如此坦白地出来,还是有些意外,愣了一愣吃不准他知晓了多少,再看他是满脸的焦急,忍住了听他下去。片刻之后,黄松涛道:“我只问朋友一句,我那不成才的弟子,朋友是在何处得到他的下落的?我找了许久,都不曾寻到他的下落,因此朋友告知于我。”韩一鸣不禁沉吟,听黄松涛这口吻,似是不知无名在他处,一时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但心中所,却是绝不愿将无名的下落告知于黄松涛。
黄松涛也不急于逼问于他,过得一阵,才道:“朋友可能告知于我?”韩一鸣道:“我也与道长,只是我也不出。不知为何,到了口边,却是不论如何都不出来。”他灵机一动,起当日魔星让自己不出他的丝毫来,施了法术,因此这般来,看黄松涛如何?黄松涛看了他片刻,道:“有人给朋友施过法术?”韩一鸣也不头却也不否认,便这般看着黄松涛,黄松涛道:“这可有些为难了。我替你解解法术看看如何?”韩一鸣摇了摇头,依旧不出声,黄松涛道:“朋友,我也知你助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出声,以防隔墙有耳。我来问你,若是我问对了,你也不必言声,若是错了,你眨下眼便好。”韩一鸣心道:“好,不论你问什么,我都眨眼,就没有对的,没有对的,看你如何猜测。”
黄松涛停了一停,道:“朋友,你见过我的弟子无名?”韩一鸣正眨眼否认,忽然心道:“我若是没见过,他也不信,索性认下来,让他去。”便不眨眼,只是看着黄松涛。黄松涛盯着他双眼看了片刻,见他一动不动,舒了口气道:“还好,总算有人见着他了。只要有人见着了,我便能寻到他。”又问韩一鸣道:“可是有人挟迫于他?”韩一鸣心道:“我便认了有人胁迫于他罢。我或是不认,黄道长必定问我无名的下落,我如何得出来?”于是,也不眨眼,黄松涛道:“朋友,胁迫他的,该是同道中人。你不不识得罢?”韩一鸣心念一动,要是平波,却又压住了。灵山与平波之间的恩怨,当真不是事,他要是是平波,岂不是将火头引到平波身上去了,但黄松涛绝不相信。他若是不信,这事反倒不好办了,就在他迟疑间,黄松涛已道:“好了,我知了。只是这人……”
韩一鸣知他还问下去,索性道:“道长不必问了,这个人我不出来。”黄松涛心有不甘,道:“我名字。”韩一鸣道:“道长,如若我能告知于你,我定然不不。着实是我不能告知于你的,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之后道长知晓的。”黄松涛无奈,还再问,韩一鸣已道:“人家修为法术都远远强过我这后辈子,一个法术都能让我无法做许多事,道长就不要再为难我了。我灵山的同门,也须我关照呀!”黄松涛叹了口气:“也罢,你的是,我不该为难你的。”韩一鸣道:“多谢道长。”他心念一动,又道:“异日我能出来了,定然与道长听的。”黄松涛叹了口气,道:“朋友,那只盼你早些能与我听,这弟子,这弟子,唉,不也罢。”叹了口气,黯然离去。
黄松涛一离去,沈若复便走入门来,道:“师弟,如何?”韩一鸣一一与他听。沈若复听罢,道:“很好,师弟应对得极好。他不知无名的下落,迟早还来找师弟。听他这话,他是没看见无名的,不过无名也怪,这两日也不曾跟在我们身边,因此他看不到无名。师弟呀,你要是无名没有人胁迫,黄松涛更来求你。”韩一鸣十分意外,沈若复道:“师弟,无人胁迫无名,也就无人见过无名,哪唯一一个见过无名的人,黄松涛是不轻易放过的。
韩一鸣恍然大悟,不禁佩服这位师兄的心术厉害,确实所远比自己得深远。禁不住道:“哪如今我已了这话,如何更改?”沈若复道:“万不能再改口,你若是改口,黄松涛就绝不信你了。他去寻这子虚乌有之人,让他去找寻好了,不论如何他都寻不到的,只要他寻不到,便再来找你。不过你了这个人,倒也有不少益处。他疑心几乎所有的同道,他有了疑心,自然不再是往日的模样。咱们就等着看后面如何了。以不变应万变。”
韩一鸣到他险些出平波来,沈若复道:“师弟,亏得你忍住了没。平波是绝不能出来的,你便是了,黄松涛也不相信,于他而言,他知晓咱们与平波有着极大的仇怨,你一平波那便是栽赃,你不能,只能别人来。自你口中出来,黄松涛绝不相信,但,自别人口中出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韩一鸣听他似是有什么打算,便道:“师兄,你是否有什么打算?”沈若复笑道:“我自然有打算,只不过如今还只是打算,还没好,待明白了,再与师弟。”韩一鸣道:“好。”停了一停,道:“师兄,若是我对黄松涛自己见过无名,我如何应对他呢?”此事于他而言,乃是难事,虽不是如此,却知遇上此事,沈若复是如何变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