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淑等了两天没见到欧阳冬生来找麻烦,还以为欧阳冬生怕了,不敢真的向国安局出手。等她知道国安局宿舍小区被市政府勒令停建,才知道对方已经动手了。
刘水设想的很好,整个行动有理有据有节,就算国安再不满也挑不出他的错来。可刘水算错了一件事,他的对手不是老成持重的班朝,而是班家大小姐班婕淑。
班婕淑从小就是个什么都吃不吃亏的人,大学毕业加入情治机关四年,把她不按牌理出牌的风格扬光大,讲道理对班婕淑来说是件很傻叉的事,她没这个闲工夫。
宿舍小区停建两天,刘水就哭丧着脸找欧阳冬生,“欧阳,救命啊!”
“喂,至于吗?”刘水夸张的举动把欧阳冬生吓了一跳,还以为班朝敢向政府官员动武。
“不至于?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今天一上班,刘水就接到省国安厅副厅长的电话,对滨海市的某些行为表示了不满。刘水刚想解释,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不满的情绪表现的很足。
接着又接到省里好几位领导的电话,都是询问有关宿舍停建问题。而且,个个都指示刘水,尽快解决问题,保证宿舍小区按计划建成。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哇靠!停建还能按计划建成,不管是中文还是外文,这种句子都属于病句呀!刘水接了十几通这样的电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切,他找人咱们不能找人?你现在服软又能怎么样,难道对方会接受你的善意认为你是真心想帮他们?”欧阳冬生早有定计,叫刘水放心,接下来的事不用他出面。
欧阳冬生带着公检法几个头头,去国安宿舍小区开了一个现场会。“建这样的房子等于谋杀,我认为应该彻查。对这个承建商曾经建过的小区进行质检。彻底把隐患挖出来,消灭于萌芽状态。别忘了调查一下这个开商,看看他怎么中的标,有没有徇私舞弊情况。我们要把这些蛀虫通通挖出来,还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欧阳冬生慷慨激昂一番,宿舍小区能不能重新开工已经不是政府的问题,而要看法院怎么说的问题。
欧阳冬生冲出来当然少不了要接几个电话,欧阳冬生不像刘水,不管谁打电话来,欧阳冬生都向对方约见,希望向领导汇报工作。对于领导在电话里出的指示,欧阳冬生一律以正在调查这个理由回绝。
“没想到,这个欧阳冬生还是个强项令,连大伯你的面子都不给,牛啊!”隔着电话,班放都能感受到这个小侄女的兴奋。
“小婕,别乱来啊,欧阳冬生可不是什么敌人,你给我收敛点。”班放生怕班婕淑把她在外面的那些招数用在欧阳冬生身上,严厉警告班婕淑;
“放心吧大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当我还是小孩啊。”班婕淑的话换来一阵笑声,看来,班婕淑有不少劣迹掌握在班放手里。
班婕淑用官场压力没压倒欧阳冬生,其他手段又被大伯禁止,班婕淑有种有力无处使的委屈感。班放真的很怕侄女暴走,亲自来到粤东省,拜访了省委省政府两位老大。第二天,由省长提议、省委书记签名同意的文件送到滨海。
“两个常委一起去中央党校学习?!”市委书记看着这份突如其来的通知,有点不知所措。体制内的人都知道,去党校学习是个鬼门关。有人进去学习直接学到监狱,也有人学习完了高升要职,至于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没人说的清楚。
起mǎ第一个看通知的市委如果自己是上面的一份子,会不会也能像现在这样冷静。
班放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精妙,欧阳冬生和刘水都去了中央党校,他下面的人没有老大罩着,那里敢对抗上级的上级。迅完成老领导的指示,弄出一份不痛不痒的整改通知。开商和承建商有没有按照要求整改,半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表面上看班婕淑大获全胜,事实上,班放付出不小的代价才做到这件事,当然,这是题外话无需多说。
李小青被关了十天,没人理没人问,就这么关着。李小青却毫不动气,每天打坐练功怡然自得。说起来李小青还要感谢班朝,要不是班朝把他关起来,刚刚在委内瑞拉造下杀孽的他,一身戾气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化解掉。
现在这么一关,正好让李小青有时间专心练功,无形中消去戾气,避免心魔形成。
李小青被拘留的第十五天,班朝才从京城回到滨海,两人再次见面。
“怎么样,住的舒服吗?”班朝叫人把李小青带到办公室,现李小青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气色比刚关起来时还好了不少。
“一般,我比较习惯睡床垫,这种硬板床还第一次睡。”李小青淡然的看着班朝,好像他住的地方不是拘留所,而是外面的酒店,还认真分析了床的舒适度。
“想回去睡床垫就好好配合,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班朝收起笑脸,等待李小青的回答。
“我对你的意思没有理解的兴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回去了。”李小青完全不鸟班朝,依然故我的回答道。
“李小青,在这么僵持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建议你在考虑考虑。”班朝没想到李小青竟然这么执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到饭点了,我要回去吃饭,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聊。”李小青摆出一副长住的架势,气的班朝差点拍桌子。
“李小青,我相信你知道国安局代表什么,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可以把你关到配合为止。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班朝苦口婆心劝李小青,李小青这次连看都不看他,闭上眼睛开始练气。
班朝没辙,只好把李小青扔进拘留所,从新想办法。班朝想不通,李小青为什么对国安极端排斥,都到了油盐不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