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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去看那个女子。

却听青梅道:“娟子,你怎么了?”

满是诧异和担忧。

什么?娟子,。

青梅叫她娟子。

我更加惊诧,从进屋起都不曾仔细看过她,现在却禁不住开始认真打量起她來,然而,她却掩面向里面的卧室急急而去了。

但我还是从她的背影认出來了,竟果然是娟子。

我追了上去。

我道:“娟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

是啊!我若知道是她,我先前就不会在外面那么重重的推门撞上她的脸,即便撞上了她的脸,我也不会半点也不关心,还把脸别向别处,现在却只有深深的后悔了。

娟子已进了房间,头也不回的要掩上门。

我的一只脚已跨进去,挡在了门中间。

我道:“娟子,你听我说!”

她终于沒将门掩上,也沒再用手捂着脸,却依然背对着我。

我道:“对,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脸!”

愧疚而怜惜。

她道:“沒有什么好看的,我根本沒有受伤!”

声音有些冷。

我难过的道:“看來你是不肯原谅我!”

她依然冷冷的道:“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又沒犯什么错!”

我沒有说话,我只是上前一步,欲看到她的脸。

她却把脸别向另一边。

但我还是看到了,在她的脸上有晶莹剔透的泪水。

我道:“你冷冷的声音说明你在恨我,你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水说明你因受伤而痛得哭过,我又怎么可能沒犯什么错呢?”

她却忽然别过脸來,一字一句道:“看清楚了吧!我脸上一点伤也沒有!”

是的,她白净清冷的脸上除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一点伤也沒有。

我诧异的道:“可你为什么哭呢?你应该高兴才是,为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恶的老头的魔掌而高兴才是!”

她道:“我是高兴得哭,是因为你刚才的话感动得哭,可以不!”

然后,用手背轻轻的一点一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我好想捧起她白净清冷的脸颊,满是怜惜的将她的泪水一颗一颗吻干,那是一张经历了多少恶魔般的日子的几乎濒临绝望才变得清冷的脸啊!

然而,我沒有,我只是在心里想,我刚才推门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沒有撞上她的脸,或者说并沒有如我以为的那样将她撞得有多伤,她只是因为我把她错误的当作青梅而愤怒的责怪,因误以为她还在老可恶的老头的魔掌中而愤怒的责怪,而感动得流泪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我道:“就算你真是高兴得哭,真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感动得哭,我也还是应该对你说对不起的!”

她已擦干脸上的泪痕,对我略有奇怪的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我之前对你的误会……”

她道:“误会!”

我道:“是的,误会。虽然你沒有半句辩解,但我还是终于知道是误会了,其实,并不如英莲所说的那样,她不过是贼喊捉贼,你根本就沒进过我的宿舍我的办公室动过我的东西!”

她道:“不,你沒必要说对不起!”

我诧异。

她道:“因为,你沒有误会,至少不全是误会!”

我更加诧异,我道:“你那天不是问我凭什么要如之前一口咬定是春花把你的手腕伤成那样子的一样认定是你进了我的宿舍我的办公室动了我的东西吗?那虽然不是辩解,却明明说明……”

“是的,那句话有暗示你如误会春花把我的手腕伤成那样子样误会了我的意思!”她打断我:“可我也只是暗示你误会了是我进了你的宿舍你的办公室动了你的东西,并沒有暗示你我就沒进你的宿舍你的办公室!”

这句话有些费解,我自以为自己不仅如女人般细腻敏感,还真有妈妈一向引以为豪的智慧,我也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道:“这么说來,你是进过我的宿舍我的办公室只是并沒动我的东西了!”

她道:“是的,而且还真被英莲撞见了,我是故意让她撞见的!”

我道:“故意!”

她道:“是的,故意,我就是要让她撞见,让她以为我是在替那可恶的老头找东西,让她以为你的宿舍或办公里可能藏着那个可恶的老头要找的东西,诱惑她也进入你的宿舍你的办公室……”

我道:“这么说來,她之所以昨晚上了我的当,竟是因为你前面为我作的铺垫了!”

望着她依然冷清的脸,满是谢意。

她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意思,她道:“其实,不是我要为你作铺垫的,我只是按青梅的意思!”

我道:“什么?青梅的意思,!”

她道:“是的,青梅的意思!”

我道:“这么说來,你和青梅之前就暗有联系了,对了,你是怎么从那个老头的魔掌里摆脱,來青梅这里的!”

她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自有我的办法,青梅也自有青梅的办法!”

这句话,我倒相信,妈妈从小就夸青梅冰雪聪明的,而娟子,也似乎并不比青梅逊色。

她沉默了会,道:“重要的是,我自己都沒弄懂青梅何以要征对那老头,感觉她不全是为了挽救我,我和她之前并不相识,就算我天天生活在那老头的摧残中又与她何干,她又不是救世主,还有,那老头,更是让我觉得神秘,尽管我几乎天天都要和他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可我对他的认知却并不比英莲多出多少,就是英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和那老头也有來往的,我单单知道那老头有着可怕的靠山,那靠山是家豪门的少爷,然而,我从不曾见过那少爷,更不知道那少爷跟瓶梅公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瓶梅公司的很多事情似乎都在被他左右,就是我提起过的壁山分公司人事经理的几个前任,都是因得罪了我,也就等于得罪了那老头甚至更神秘的少爷被开除的,而开除他们的文件竟是來自总公司,更奇怪的是,别说总公司,就是分公司我也至始至终沒向任何人投诉过他们,我只是用冰冷和反抗表示对他们的不满!”

我道:“那少爷我到见过!”

她道:“你见过!”

清冷的脸上是很出乎意料的表情。

我道:“是的,我见过,年龄比我略长,大概和青梅差不多,一个很装b的男子,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上海滩》里许文强的样子,却并不崇拜许文强,反是更崇拜《黑道学生》里的九哥,硬说自己那打扮不是许文强,是九哥!”

她道:“你们接触深吗?”

我道:“不,就只见过一面,当时,不过是因为杨娜姐开车不小心撞上了他的宝马,他向我们索赔而已,对了,向我们索赔的还有那个老头,只是那个老头对我们飞扬跋扈,在他面前却谄媚至极仿佛奴才一般!”

“哦,后來呢?”

“后來,后來,一个飘渺的白衣女子忽然到來,只冷冷的三言两语就替我们把事情搞定了,非但沒让我们赔一分钱,连一声歉意的话也不曾让我们说过,反而,还借助那豪门阔少很是羞辱了那老头一番,搞得最后我们都不知道那老头是什么时候灰溜溜的悄悄溜走的!”

“白衣女子,很飘渺的白女子,是不是一头长发,漂亮的脸上的神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子!”

我道:“你见过她,还是你认识她!”

我有些激动。

她摇摇头:“我见过,但我不认识她,而且只是一晃眼,是上个星期天的事了,当时,我明明看到她是和春花在一起的,可再转眼去看时,春花身边却只有來去的行人,并沒有她恍若神仙的一袭白衣的身影了,我以为我是看错了呢?现在想來,我并沒有看错,她一定是春花的朋友,也许也与春花來分公司的使命有关,只是,她们都误会了我,如之前你误会我一样,对我有所提防,所以一发现了我,她便匆匆避开了!”

经她这么一提,我也想起了曾经有好几次在解放碑瓶梅总部楼下的街对面的人群中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情景來,每次她都在街对面神情飘渺的张望,我以为她是在张望我,可我真要过去时,她却忽然消失了踪影,现在,想來,她竟不是张望我,而是张望春花了,而且似乎有一次我坐着杨娜的车离开,于远处回头时,还见过春花向街道对面的她表情忧伤的去呢?为这件事,我还曾问过春花,只是春花并沒承认,还有些慌乱的把话題岔开,我当时以为春花是害羞,是不想被同事们看到我那么近近的注视着她,所以,非但沒有继续追问,而且,久而久之还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怪不得,那天杨娜在重大附近撞了那豪门阔少的宝马车,飘渺的白衣女子要为我们解围,她是在为春花帮我,她既是春花的朋友,她就一定知道春花暗恋我的。

可春花,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白衣女子是她朋友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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