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幕僚在经历过了这么多的折磨之后,早已麻木和心如死灰,哪怕是清理伤口这么痛苦的事情,他都好像没有反应一样。只是肌肉正在抖动和抽搐,两行眼泪无法避免和抑制的流下。
事情,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了这一步?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事情总是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也就是说......其实我并没有错,那么错的又是谁?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幕僚在心里悲春伤秋,正在沉浸在一片伤感之中。
然后,他看到了在医疗的帐篷里,一个高大的女子。
正是奎因,只不过对方都没有认出对方来。
幕僚不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将他的伯爵主子给击败。奎因也不会知道这个被折磨的几乎没有点人样的家伙又是谁。
而奎因她自己......恐怕也是不会有那个兴趣去了解的。
她可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个伤员的背景故事,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里放在眼里。
毕竟这只不过是曾经的一个手下败将的手下罢了,根本就只是一个不值一提,没有什么闪光点的小人物。
“您回来了。”护士们齐齐向奎因敬礼。
奎因也十分认真的回礼之后,四处去查看情况。
本来奎因是更愿意在战场上杀伤敌人的,因为她人物拯救自己人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将敌人杀光。
这似乎是没有问题,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也会有不少的友方的人死去。
在被上头发现了奎因救治其他人的才能之后,奎因便被提拔到了这里,这里也是救人,真正意义上直接的救人。奎因对此没有任何的异议,反正她的目标最终都是救人,如果在战场上杀敌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奎因是不会犹豫的。
不过既然其他人也能够做,而且也做的未必不会比她更差,那么为什么不去一个不能缺少自己的地方呢?去一个真正的,需要自己的地方。
于是,奎因就来到了这里。
而现在,战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已经到了最激烈的地方。
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在受伤,在死去,为了围剿公爵的势力,史密斯他们下了绝大的力气,一定要一棍子就直接将这只疯狗给打死,不打算留下任何的后患。
于是,公爵原本感觉顺利的计划,现在越来越执行不下去了。
一开始还能够闯进那一片梯形的地形里,只要能够闯过去,就能够突围,后面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坦途,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够去。
然而,那一片地方的守备力量虽然弱小,但地形却相当的恶心,再加上当地驻扎的那些人,也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好像是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原地。
哪怕是真的拿性命来去拼,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只会希望能够将敌人的性命也带走几条。
在敌方不怕死,而自己怕死希望其他人替自己去死的情况下,公爵这一边的心态,成功的被搞垮搞崩溃了。
而现在,他们就好像是一群野兽,一群被陷阱困着的野兽,想要出去,却出不去,只能够待在陷阱里面,然后享受无穷无尽的绝望。
基本上,便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魔幻而又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残酷的环境,才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
在发现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之后,他们已经陷入了彻底并且深沉的绝望当中去,想要逃也逃不掉,想要活也活不下去。
于是这些禽兽一样的家伙们,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狂欢状态之中。
就好像是想要杀头的话,那也要给上一份断头饭一样,他们现在自认为已经进入了死刑的倒计时,反正都是无法逃离逃避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开始更大的狂欢吧,这将会是一场真正的狂欢。
而所谓的狂欢,也仅仅只是针对这些人而言。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袭击病号连,是的,就是一群伤兵的聚集之处。
有人会想,病号连跟他们这群困兽有什么关系?难道袭击了那边,就能够改变得了大局吗?就能够改变得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不能,什么也改变不了,反倒会使得他们陷入到更加不利的境地之中去。
不仅仅是失去了突然性的优势,还要被反过来包围,更加快速的迈入死亡之中去。
不过那重要吗?有谁会在乎那样的事情?
他们只想要杀人!只想要狂欢!所谓的狂欢就是杀人,所谓的杀人就是狂欢。在长期的包围之下,这些人的精神压力过大,而到了最后,甚至都变得精神不太正常了。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疯子会做什么事情,自然都是理所当然的,并且没有任何理由的。
他们只是想要杀人,去杀一群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这样子才能够将别人施加给自己的恐惧和压力,给发泄出去,重新找回了自信。
奎因所在的营地首当其冲,就是目标。
奎因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计划周密且齐全的去攻击一个完全不重要的目标,一时半会之间,竟然直接被公爵他们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毕竟这里的守备力量并不算多,与其说是真正的战士,倒还不如说是一群守卫。
守卫们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就被突然袭击并且一拥而上的士兵们给冲过去然后乱刀砍死,然后,他们闯进了营帐里,四处肆意的砍杀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的伤患,然后去抓住那些年轻的女护士们,想要就地做一些恶心的事情。
不过在这个时候,奎因也已经拿到了武器。
从她拿到了武器的那一刻,便结束了。
“够了!到此为止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全部都死定了。”奎因大声的说道,随后引起了公爵那一边肆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