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少年开心的叫声,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沈娇还在想是谁,韩青野耳朵抖了抖,突地面上一喜,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冲向门外。Ω笔Δ趣Ω阁.
“你个小兔崽子,你死哪去了?”
很快就传来了韩青野的咆哮声,带着几分哽咽,更多的还是怒火!
“哎哟,爷爷您别动手啊,哎哟,您老当心闪了老腰!”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沈娇可算是听出来了,惊喜地跑了出去。
失踪了六天的韩齐威,正被韩青野追着打,连蹦带跳的,哇哇大叫,看着还是那么白白嫩嫩,可见并没有吃啥苦头!
沈娇长长地舒了口气,忙跑到客厅给韩齐修打电话,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韩齐修半天没说话,话筒里静悄悄的,隐约有几声粗重的呼吸声,半晌韩齐修冷淡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让他皮紧着,等我回来收拾他!”
沈娇吐了吐舌头,为韩齐威默哀三秒钟!
她并不同情这个熊孩子,就得狠狠罚他,让他长记性,这回幸亏是没出事,要真出事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韩青野可算是出够气了,揪着熊孩子进了屋,韩齐威冲沈娇嘻嘻笑着叫了声:“大嫂!”
沈娇眼睛一下子就雾了,跑过去揪了他耳朵,恨恨骂道:“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因为你,爷爷和你大哥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你说你……”
韩齐威眼睛一亮,开心问道:“大嫂,大哥真的担心我连饭都吃不下吗?”
沈娇看着眼前关注点完全不在要点的少年,哭笑不得,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板起脸骂道:“你大哥说让你皮紧着点,他晚上回来收拾你!”
韩齐威将脑袋点得鸡啄米般,一脸期待:“嗯,我等大哥回来收拾我!”
沈娇抚了抚额头,这熊孩子是得有多喜欢大哥啊,快要被收拾了还能这么开心?
“那你慢慢等着吧!”
沈娇也懒得管这家伙了,回去继续煮茶叶蛋,不过——
“爷爷,你还回南平吗?”
“不回了,云浩帮我把票退了!”韩青野中气十足,精神头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好香,是葱油饼啊,我要吃!”
韩齐威冲过来抓起一块葱油饼就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看着像是三天没吃饭似的!
“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
沈娇给他倒了杯水,看着这孩子的吃相,心里酸酸的,看这样子,怕是有好几顿没吃了吧?
“大嫂,你烙的饼真好吃,我明明吃了三碗馄饨的,可见了这饼还是想吃!”
韩齐威极快地啃完了一块饼,再拿起了一块,这回的度倒是慢了下来,沈娇没好气地洗了块干净湿毛巾出来,让这孩子擦脸擦手,吃得一手一脸油!
“你是在哪下的车?”韩青野沉声问道。
“就在东平啊!”
韩齐威身子一顿,随即笑眯眯回答,只是他那抓饼的手能用力小一点,就更自然了!
‘啪’
韩青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沉下了脸,冷冷地看着韩齐威。
“说实话!”
韩齐威吓得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一点也不敢隐瞒,把他这几天的经历全说了。
“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他说话很风趣,我和他聊得很开心,可后来的事我就忘了,只隐约记得我很快和这男人下了火车,再然后的事我就没印象了,等我醒过来,却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船上没有人,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沈娇着急问道:“那你是怎么脱险的?”
韩齐威继续说道:“是一位伯伯救了我。”
“哪位伯伯?”韩青野问道。
韩齐威摇头:“我不认识他,他不肯说他的名字,只是让我叫他伯伯,然后他听我说要来南平,就带我一起来了。”
沈娇好奇不已:“也就是说,小威你是跟着这位伯伯一起过来的?”
“是啊,就是这位伯伯带我来的。”韩齐威使劲点头。
“那他人呢?”韩德芙也跟着问道。
沈娇也奇怪道:“是啊,小威你怎么不把这位好心的伯伯带到家里来?我们得好好感谢他啊!”
韩齐威羞赧道:“我有说过的,可伯伯他不肯,下车后就同我分开了。”
‘啪'
韩青野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骂道:“不懂礼数的东西,救命大恩怎么可以不报?现在你让老子上哪去找这位伯伯?”
韩齐威摸了摸脑袋,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办得不大靠谱,不过他还是为自己辩解道:“那位伯伯他走得好快,我连拽都拽不住……”
‘啪’
又是一巴掌拍了下来,啪啪响,沈娇听得都生疼,难怪韩家的孩子都那么皮实,敢情都是老爷子这么拍出来的呢!
沈娇忙转换话题,问道:“小威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韩齐威脸色一变,垂下了头,一声也不吭了。
韩青野气得又拍了下去:“给老子说,说不出个理由,老子让你站三天梅花桩。”
韩德芙好心提醒:“小太叔公,这里没得梅花桩撒!”
得到两记绝杀白眼,韩德芙抖了好几抖,暗自后悔自己犯贱,闭嘴装死了!
韩齐威小声说道:“谁让爷爷您不肯带我来参加大哥婚礼的?您不带我来,我就自己来!”
韩青野气得跳起来又要开揍,沈娇忙给拦着了,劝道:“爷爷,韩哥哥说晚上回来会收拾这小子的,您犯不着亲自动手!”
沈娇和韩德芙连拉带拽的,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老爷子给劝住了,韩齐威这个熊孩子还梗着脖子在那站着,一副欠揍模样。
韩齐修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了些,韩齐威见到他,尾巴又开始摇啊摇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黄灿灿的东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把这东西递给了韩齐修。
“大哥,这是我送你和大嫂的结婚礼物!”
韩齐修接过东西打量,心内狠狠地震了下,伸出来想要开揍的手,暗暗地缩了回去,包裹着他的心的坚硬的外壳,仿佛又破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