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

送走几位天使之王和白造后,左登从历史迷雾中褥出一盒香烟,动作熟练的叼出来一根,手指一搓将其点燃。

靠着乌洛琉斯宫殿外的树干,左登透过呼出的烟雾看着萨斯利尔的背影。

“咳咳”一旁的梅迪奇不舒服的咳嗽两声,伸手挥去烟雾,皱着眉,“你这是抽什么呢?”

“香烟啊。”左登两手夹着烟蒂,在梅迪奇眼前晃了一下,看着梅迪奇不适应的挥去烟雾,笑了两声。

“要试试吗?”

看着左登递给自己一根完好的香烟,梅迪奇接过来:“试试就试试。”

烟火点燃,看着梅迪奇果不其然被呛的弯腰猛烈的咳嗽,左登哈哈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笑什么笑!”梅迪奇恼羞成怒的瞪视过去。

“抱歉抱歉,哈哈哈。”左登擦去眼角的泪花,直起腰拍了拍梅迪奇的肩,将手中的那盒烟扔到祂手里,“送你了。”说完,左登转身离开了乌洛琉斯的宫殿。

“我要这东西干嘛。”梅迪奇接住香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小心拿着。梅迪奇左右翻看这香烟,香烟的盒子上净是祂看不懂的方块字。

自从萨斯利尔降生后,白造一下子就悠闲了下来。每次左登去找祂,看到已不再是伏案批改羊皮卷轴的身影了,而是一脸狂热的拿着左登送给祂的计算机涂写着什么。

这可苦了萨斯利尔。左登去看过几次这位天国副君,祂的宫殿里摞着高高的羊皮卷轴,到处都是处理好和没处理好的羊皮纸。左登进来祂都没怎么抬头,依旧埋头写着什么。

嘿嘿,早就说了让你准备好接受暴风雨了吧。

左登看着每天要处理这么多事务的萨斯利尔幸灾乐祸的摇了摇头。这都怪你那位屑本体啊。

萨斯利尔忙的都没工夫跟左登说几句话,左登在萨斯利尔的宫殿逛了一圈就走了,之后几乎就没怎么去过那个充满社畜气息的宫殿。

萨斯利尔心里委屈,但祂不说,祂还没胆大到冲到本体面前叫板。

“你来了。”靠着门框盯了白造好久祂才注意到自己,白造抬头望向自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嗯。”左登点点头,走过去,“研究什么呢。”

“我在试图寻找魔药消化和非凡能力之间的关系,如果哪天研究明白的话,也许可以降低普通人失控的概率。”

“是个好想法。”左登看着白造在图纸上写满了自己看不懂的算式方程函数等等,想起了大学被高等数学支配的恐惧,一下子头就大了。

默默向后退一步,似乎想远离这堆符号。

“研究到什么程度了?”明知白造的研究不会有任何结果,左登还是问出了口。

“还没有什么成果。”白造难得一见的有些挫败,“公布扮演法的话也许能降低他们的失控率。”

白造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但是,消化魔药变得容易,就会有更多人冲击中高序列,这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左登拍了拍白造的肩,无力的安慰。

沉默了几秒,白造突然笑着朝左登眨了眨眼:“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白造握住左登的手,一脸神秘的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被白造拉着穿梭灵界落到有着一条极为幽邃的沟壑的荒芜平原上,在这沟壑四周分布着无数沟壑,深度也十分夸张。

在那条最深的沟壑底部隐隐约约呈现出了一座厚重宽广的灰白建筑,不同于古神和造物主神国中的建筑风格,这座建筑处处透露着旧日社会的建筑风格。

看过《诡秘之主》的左登知道,

这里是,

切尔诺贝利

左登怔愣的看着熟悉的建筑风格,尽管早就知道这里就是《诡秘之主》中的地球,尽管早就知道自己是穿书,但当真正看到这里时,左登心中还是冒出了浓浓的荒谬感。

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了《诡秘之主》中呢,还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地球,自始至终都是书中人,只是提前预知了一切呢。

我已经遗忘了过去,我不知道穿书前的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叫左登,只记得中的剧情。

这样的我,到底算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身边人狠狠的攥住,白造微低头,担忧的看向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左登:“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左登松开白造的手,用旧日级小丑能力控制好表情,抬头笑眯眯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呢。”

狐疑的望着左登完美无瑕的笑容,白造知道祂肯定又用了小丑能力。

暗叹一声,白造笑着回答:“这里是切尔诺贝利。”

“嗯。”左登摆出一幅刚知道的样子点点头,“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做实验了。我想研究研究你的“源堡”。你知道的,我想研究并建立一套完整的魔药体系。而且我也想知道源质和旧日支柱之间的联系,扮演和魔药消化之间的联系。

“比如序列一到序列零之间的进化,你是某种意义上的诡秘,那么这世界上没有诡秘时,“诡秘侍者”是怎么消化魔药的。

“但是我只有“混沌海”这一个源质,一个源质的数据完全不能提供突破口,所以我需要借助你的源质来研究研究其中的关联。”

造物主越说越兴奋,眼中透出几分狂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祂,看的左登心里都有些发憷。

“咳”左登承受不住这疯狂研究员的狂热,同时心里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先不说如何研究源质的问题,你想研究“诡秘侍者”如何消化魔药的吧,你打算从哪找个“诡秘侍者”?”

左登试图打消白造打算拉着自己工作研究的想法。拜托,我只想当个咸鱼摆烂,我才不当社畜!

“嗯,是个好问题。”白造双手抱臂,低声呢喃,“我记得弗雷格拉的那位小儿子还活着,祂好像是一位“诡秘侍者”吧。”

喂喂,不要去祸害人家安半愚了好吧,人家已经够惨了。

虽说人性的一面让祂不想嚯嚯安提戈努斯,但神性告诉左登的是什么时候去把“诡秘侍者”的非凡特性收回来。

“总之,我们先去研究研究你的源质吧。”白造拉着左登,跃入幽深的沟壑,进入了那座灰白建筑。

完蛋,咸鱼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被白造强势的拉入建筑,左登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跟着白造通过虚幻缝隙进入灰白色建筑。沿着长廊进入,左登看到一道半开的厚重铁门。它的前方,有两滩漆黑的痕迹和两把充满科幻气息的枪械。

默不作声的跟着白造进入铁门后方,这里有一条很宽的过道,两侧是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房间,里面有的很是整洁,有的则残缺了一半,墙面地上都是漆黑的痕迹。

看着白造露出些许怀念的表情,左登很有眼力见的没去打扰。

见一间屋子里的桌子上放着几张泛黄的纸,左登走过去,拿起来翻了翻,不到十秒就把它放下了。

嗯,看不懂。

纸上是一连串的俄文,我连英语都说不熟练,就更别说俄文了。左登不禁捂脸,真是太丢人了。

“嗯?你在看什么?”白造看左登没有跟上来,折返回去便看到了左登面前的桌子上的泛黄纸张。

走到左登身边,白造拿起纸张,略微扫了一眼:“这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些当时被源自地底的污染侵蚀时大家的记录而已。”

看着白造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看过很多次的将其放下,左登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跟着白造走出房间,继续向着研究所深处行去,走了十几秒,眼前突然暗下来。

祂们面前的那部分研究所坍塌进了地底,黑暗深沉虚无,仿佛连光都被吞噬,看不到尽头。

隐隐约约间,左登能听到来自地底的无声呐喊。在祂走近时,仿佛还能感觉到其中的愤怒。

左登揉了揉耳朵,似乎想将脑中的声音赶出去。你好烦呐上帝,不就是看到天尊了吗,至于这么激动?

要是上帝能听到左登的心声,肯定会气急的跳起来。谁看到已经死去千年的死诡不但活过来了,还光明正大的来自己的源质前乱晃不会激动?

身边的白造似乎精神有些恍惚,摇晃了下身体,左登赶紧扶住祂。

“怎么了?是来自上帝的精神烙印吗?”左登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造物主。

“没事,只是上帝一直在碎碎念我为什么把你带到混沌海这来。”白造紧紧的抓住左登的手腕,苍白的脸上留下一滴汗,但祂还是对左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即使已经分离出了“倒吊人”还是无法压制上帝的污染吗?左登看着白造心里干着急。

“要不你还是再分离出一些非凡特性吧。”

“嗯。”白造赞同的点头,眼中飘过一丝笑意,“但我需要你帮我。”

“嗯?怎么帮?”左登疑惑的看着白造,分离非凡特性这事还需要自己帮忙吗?祂自己不就可以分离?

没听到左登拒绝,白造就当祂是同意了。揽腰抱起左登,白造把祂抱到了近处的一间屋子里。空想出一张宽大的床,白造把左登放了上去,“怎么帮一会再说,我们先来解决一些污染。”

“好吧。”左登狐疑的看着白造貌似在打什么坏主意的脸,无奈的最后还是答应了。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两个身影叠合在一起,上帝都快无语了,连连感慨这届复活后手真是厉害,连诡秘都敢上。

上帝诈尸,上帝疑惑,上帝表示服气并连夜爬上崆峒山。

过了很长时间,两人终于成功结束。

躺在被子里被白造搂着腰,左登总觉得肚子里的东西不太对劲,怎么既能感觉到排斥又能感觉到一股想吞了这玩意的欲望?

就当是上帝的精神烙印抽风了吧。左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上帝:你礼貌吗?

“现在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帮你了吧?”

白造看着怀里的人,笑眯眯的道:“帮我生个孩子吧。”

“哈!?”左登顿时明白白造在打什么主意了,原来是想让自己帮祂把亚当和阿蒙生下来啊。

“去死吧米哈伊尔!”左登一脚把白造踹下床,直起腰坐起来,“你自己去当圣母玛利亚去吧!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想都不要想!”

“可是你肚子里已经有了两个非凡特性和唯一性了哦。”被踹下床白造也不生气,重又爬上来,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怪不得觉得肚子不对劲。深呼口气,左登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指出:“我可是个男人,不可能生孩子的,你把非凡特性放我肚子里有什么用。”

“神话生物没有性别,只要你想你就能生。”白造坐在床的边缘,生怕左登再把祂踹下去。

艹,忘了这茬。左登一脸便秘的表情,接着打了个响指:“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生的,你自己生去吧。”

感觉到肚子里多了什么东西,白造还在笑着的表情一僵:“你做了什么?”

“我把那两个唯一性嫁接到你身体里去啦,不用感谢我。”左登晃了晃手,随即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

“你要是再敢把错误唯一性放我肚子里,我就把它融了,正好我还缺错误唯一性。”

“好吧。”白造看着左登露出诡秘特有的表情,要是自己还把错误交给祂,祂可能真的会吞了。

但白造还是不死心:“那错误交给我,空想交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左登坐在床上,掀起眼皮,看了白造一眼,“两个都你自己生吧。”

白造收回原本还有些讪讪的笑容,伸手握住左登的手腕,猛地把祂压在了身/下:“那我可来强的了。”

望着白造冷漠霸道的眼神,左登一点也不怕,祂只是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为何这么执着于让我给你生孩子?孩子是我生的对你压制污染有什么用吗?”

“你不要总是想着怎么压制污染啊。”白造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害怕,你看起来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牵挂,像是有一天就会消失一样。我想,要是你在这个世界里有个孩子的话,或许可以让你对这里产生一丝归属感。”

白造捧起左登的脸,额头抵着祂的额头:“但我不想你生下其他人的孩子,所以,你愿意生下我的孩子吗?”

呵呵,这是什么二流言情情节,难道生个孩子就会让我对这里产生依赖吗?

望着白造带着些深情和怜爱的眼神,沉默了好几秒,左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

“好吧,我会帮你把空想生下来的。错误你自己生吧,你如果把错误放我这里,我怕我那天忍不住就把唯一性给融了。”

“好。”见左登松了口,白造眼睛一亮,连忙答应下来。

祂忍不住亲/吻着左登的唇,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温暖这个看起来孤独的灵魂了,但几千年后的某一天,祂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从来没有成功过,那一瞬间的温暖对左登来说只是望梅止渴,只有微乎其微的作用。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左登和白造天天泡在研究所里,研究源质之间的联系,重新建立魔药体系,白造甚至还教起了俄语。

“多学一门语言总是有用的,知识永远不会嫌多。”白造拉着生无可恋的左登,一脸兴奋的为祂讲解自己的母语。

看着白造亢奋的表情,左登也不好打击祂,只好拖着疲惫的心灵:“啊对对对。”

学习和研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左登一边祈祷时间过得快点,好让自己脱离苦海,一边又希望过得慢些,让自己好好享受第三纪的光辉。

时间总是向前走,不会因个人意识而改变,就像命运,不管如何弯弯绕绕最终都会回到既定的终点。

一晃一年便过去了,造物主神国大殿内,六位天使之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主和诡秘。祂们的怀中有两个婴儿,一个右眼戴着单片眼镜此时正拽着左登的长发,另一个安安静静正呼呼睡得香甜。

“我的主?这,这是你和诡秘的孩子吗?”萨斯利尔双手颤抖,不可置信的问道。

其他天使之王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仿佛看到什么可怖之物。

能让诡秘给祂生孩子,嗯,不愧是我主。

“是的。”白造也不解释,笑着回答,气的左登瞪了祂一眼。

“这是我的两个神子,空想天使-亚当和时之天使-阿蒙。”白造笑眯眯的为大家介绍自己的两个孩子。

不愧是神子,一出生就自带唯一性,还是天使之王。

众天使不禁集体战术后仰,比不起比不起,这段位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总之,八位天使之王终于集齐了,恭喜我们生灵的救世主,空想天使-亚当和末日之光,时之天使-阿蒙的归位。可喜可贺,可以预知之后的天国会如何鸡飞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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