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光头男人气场很是诡异,
相比我与嘲风等小年轻,光头男人的年龄要遥遥领先我们。
而且光头男耳朵部位纹身的能力也是奇特,
他方才竟然通过耳朵放出了几个孤魂野鬼,着实有些奇幻。
不过我没有太过惊异,光头男出现很正常,要是龙门九家就这样栽到我手上,我反而会觉得事情顺利的不对劲,唯有曲折的结果才最真实。
光头男审视着我,留意到重瞳时,神色不免诧异,但他还是单手一指,
那几个孤魂野鬼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身子微微下压迎上去劈砍,应对起孤魂野鬼简直不要太轻松,
如切瓜砍菜般劈,斩,撩间将其斩灭了。
光头男丝毫不慌,他沉着的说:“伏笼山四瞳的重瞳,果然那个传闻是真的,嘲风与螭吻不是你的对手,重瞳太克制他们的龙纹,单单是几个龙纹者是拿不下你的”。
“拥有重瞳之人,移植龙纹之人,你不简单,你未来也会飘忽不定”。
说着他目光看向我手中刚刚从嘲讽手上扒下来的嘲风龙纹:
“扒皮.......果然......你果然是......怎么还想移植第三张龙纹吗?”
“你这种存在世间是无法容忍的,你连夺三张龙纹,龙门九家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提着刀掠上来:“不会放过我?我从没有将龙门九家看作是对手”
“你们若是想要我的命尽可以来,只要你们不怕龙纹丢失,我倒是挺好奇我有没有机会凑齐九张龙纹呢”。
光头男冷哼一声再次以左耳对着我,
蓦然阴风四起,凄厉,悲惨层层叠加的鬼啸从他耳中传出,
我凝神注视着他,只见那人耳孔中冒出了一个衰老可怜的老人脸,
紧接着又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脸挤着冒出来,如洪水决堤似的一连十几个鬼影从耳孔中涌出来,
这极大限度的干扰了重瞳,也挡住我挥刀线路。
横刀燃着绿火将一个孤魂野鬼的脑袋砍飞,另一边光头男放出孤魂野鬼后也有行动,
他转身疾驰:“走!”。
随着他一声发出,嘲风,螭吻再不情愿也只有逃走,事实上这也是唯一的逃走机会了,
若是没有光头男来的话, 他们两个估计今天都要折在这里。
如今不走留这里等死吗?
我被那些孤魂野鬼挡住,看到他们要逃走,眉头一挑:
“想走?”
“没那么简单! ”。
我动用蒲牢皮当即大吼一声镇住孤魂野鬼,也让龙门九家的三人停了一下,
趁机脱身朝着追过去,
“该死,只能用这个了”,光头男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扭头一道血红身影从耳朵中飞出迅速朝着我而来,
我举起横刀落下与那血红身影撞在一起,那血红身影是一个女人,
一身血衣浑身被阴煞之气包裹,很显然是一个厉鬼,
血衣女人拧着头一脸的凶相,我懒得理会她,
双手上下拍合随着背后炙热,血衣女人被霸下龙纹镇压住,凶相也转变为了惶然。
我上用缠着魂炎的拳头将她打到一边,
清除掉眼前障碍后我直勾勾盯着那逃走的三人,四瞳不断转动调整将那三人收入眼中。
逃跑中的嘲风恼怒说:“混蛋,为什么重瞳会出现在他身上,若是没有重瞳的话,我们这次怎么会如此的失败,我的皮也不会被扒,嘲风龙纹也不会丢失”。
螭吻:“这不是重瞳的问题,那家伙太不对劲了,哪怕没有重瞳我们能打得过他吗?他能使用蒲牢,霸下的龙纹,还有那诡异的扒皮,你皮可是忽然间被他夺了去 ”。
“我们贸然找上他本来就是一个错”。
“有重瞳在,我们很难逃脱”。
光头男察觉到背后的凝视感,不由得叹气:“谁能想到堂堂伏笼山四瞳天师的重瞳会出现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小子身上”
“有重瞳干扰使得许多术法都处于无效,近身体术更是占不到便宜,若是被他盯上怕是要逃不掉了”。
“我们已经丢了蒲牢,霸下,嘲风三张龙纹,绝对不能再有其他任何龙纹丢失了”。
“所以呀........嘲风......”。
嘲风下意识看向光头男,
一只粗壮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是一瞬间他脖颈就被扭断,失去了意识,
“为了减少损失,只能这样做了,毕竟你的龙纹已经丢失了”,光头男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嘲风朝后丢。
在眼前不断壮大的嘲风挡住了光头男与螭吻,
“够狠”,我嘴角咧了一下,左手挥出一掌拍在撞过来嘲风的胸膛上,
本来就两眼翻白嘲风眼中血丝疯狂暴涨,脖子上,脸上,蛛网般裂痕产生血花飞射。
一朵朵绚丽的血花在他身上纷纷炸开,猩红的水星梦幻洒落,嘲风在地上翻滚两圈彻底死了。
而螭吻与光头男不见,前面取而代之的是光头男逃跑中放出来的几只孤魂野鬼。
我踌躇一下还是放弃了追上,穷寇莫追,
鬼知道龙门九家会不会给自己设下什么圈套呢,再说这次吃亏的又不是我。
龙门九家死了这些人,还丢失了嘲风龙纹,逃回去他们也能难受好长一段时间。
理清思路后,我看向嘲风的身体,
鲜血还在不断从他皮肤上裂痕流出,好似他身体就是一个装满鲜血破裂花瓶。
这种情况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举起左手,左手小臂上多了一个奇异的图腾,身型纤细神奇,龙首四足,背身双翼。
龙生九子之嘲风龙纹!
方才我就用披皮鬼的特性将龙纹移植到自己手臂上,而拍在嘲风身上的那一掌就用了嘲风龙纹的能力,
嘲风龙纹使用有一个前提,必须要接触到,或者是隔的特别近,例如相隔几层衣服。
嘲风龙纹的能力对于实质性事物很致命,其主要能力是对内部施以破坏,
就如同是手捧着箱子,就能让箱子内的玻璃瓶碎掉。
同样也我可以用嘲讽龙纹破坏掉门锁的内部结构。
血液最容易被利用,
我那一掌破坏掉了嘲讽体内的血管等内部组织。
也是之前嘲风一直想要用手接触到我的原因,
如果真被他用嘲风龙纹碰到,我的下场估计不会比现在的嘲风好太多。
如此看的话,貌似嘲风龙纹是针对人的,与蒲牢龙纹很相反,
蒲牢对魂体,而嘲风龙纹针对实体。
嘲风龙纹的能力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我正思索着龙纹时,后面贴上来了一个冰冷的身体,
阴冷的仿佛是冰块,惨白的手从身后伸出环抱住我,
但这可不是什么温柔的怀抱。而是足以将人胸骨勒断的要命怀抱,
侧方视线能看到些许红衣,是光头男之前放出的那个厉鬼,被我打到一边如今又缠了上来。
我眉心阴沉,胸膛不断收缩的巨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本来懒得理会她,可她主动找死那就没办法了。
舌头上的蒲牢颜色浓重好似活了一样,
我欲震开她时,胸膛上的力忽然消失了。
背后的阴冷,凶煞感觉也没了,
砰!只听背后有一个沉重落地声,
与此同时另一种阴冷出现了,与现在的阴冷相比在,
根本那个小厉鬼算不上什么东西。
我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血衣小厉鬼身体陷在一个坟包上,四肢扭曲的像是麻绳,身体透明接近消失。
察觉到周边这不对劲的气场,我有个恐怖的猜想,
怪事还没完,周边那些被光头男放出来的孤魂野鬼突然脑袋飞起来, 多像是摘果,脑袋拧几圈便飞了。
愣神的功夫那些孤魂野鬼都没了。
而我脸庞上多了一个冰冷的触感,如同玉石的手指碰触着我,余光处能看到一角血红的嫁衣。
“麻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