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定情

“集命录 (.)”!

轩辕陛一手拉着赵春牽正在纵云疾飞,身后紧跟着几个筑衣教的追兵,他还有心思和她笑道:“春牽,此情此景,像不像我们当初在筑洲之上的逃命的时候?”

赵春牽没好气的说道:“是啊是啊,都是多亏了你,我才能被十二殿惦记了这么久,还能被连着追杀了两次。”

轩辕陛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想到穆越居然会向筑衣教告密,暴露身份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轩辕陛几年前也随着赵春牽进了申山,改换了容貌悄悄地摸到了她跟前,与她一道探秘访幽,在诸多危险之中不断磨炼和提升。

虽然不能与她表明身份,但是能够就这么近的看着她,轩辕陛就已经很满意了。

而且因为轩辕陛的过分关心,小队里的几个人都看的出他对赵春牽有什么念想,时常以此调侃他,赵春牽也对他一直冷口冷面,虽然他表面上装着无所谓,但是心里早就已经偷偷乐开了花了。

因为他的过分殷勤,在他一次舍身扑救了赵春牽后,赵春牽曾经约他私下谈话,很坦诚的对他说道:“郑林山,我已经有了一位历经生死的心上人,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可能比得上他的。”

化名为郑林山的轩辕陛,明明心里已经乐的不行了,但是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略带惋惜的样子,假装强撑着说道:“我救你不是因为这个,若是其他同伴有了危险,我也一样会救他们的。”

说完这些之后,郑林山潇洒转身,只留给赵春牽一个落寞的背影,若是当时赵春牽两步追上,就能看到他笑的分外灿烂,却强忍着不能出声的扭曲表情。

之后两人又一同共事了好几年,郑林山依然展现出对所有人的热情和关心,但是对赵春牽的额外侧重也没有改变,就这么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悄悄的陪着她。

在这其间,他们还遇到了从家里被爷爷赶到申山,与赵春牽尚有一纸婚约在身的孙白苏。只是孙白苏到此,并不是为了寻找赵春牽,只是顺势而为,来申山的荒僻老林里,采一些年份久远的药材而已。

孙白苏见到郑林山对于赵春牽的过分殷切,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反倒是专程与他彻谈了一番,友好的告诉他赵春牽的心上人,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家的轩辕少主。

郑林山面对他突然的热心规劝,一时竟然有些慌乱,言语无措之间,慧眼如炬的孙白苏俨然已经看透了一些,只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而是讳莫如深的一笑,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孙白苏与二人同行一程,他和郑林山其实都没有什么,甚至还非常谈得来,两个人一个儒雅一个豪爽,居然还有几分引为知己的意思。

反倒是赵春牽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一个与自己婚约在身,一个对她殷切非常,偏偏两人又有些要好,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同行了几个月,孙白苏与他们也一道也经历了好几场大战,动手时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就不俗,战后给众人疗伤治病的手段,更是令同伴们都交口称赞。

临别之时,孙白苏将这几个月采到的药材全都练成了成药和半成药,送给了队里的人。在此之前还曾私下与赵春牽彻谈了一番,将那所谓的婚约给取消掉了。

当时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在使用耳通之术,偷听着两个人的谈话,真真切切听到孙白苏说道:“赵姑娘,我回去之后就让我爷爷将婚约取消,只是这样可能会伤到赵家面子。”

赵春牽则不屑的说道:“伤就伤吧,当初他们满以为我在他们股掌之间才订下这婚约,在我脱出之后又不顾你们的颜面强提此事,驳面伤颜,都是他们自找的。”

之后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返回来了,而坐在篝火旁的郑林山却好似遇到了什么大喜事,高兴的取出酒来,就要和众人畅饮一番。

郑林山满以为能够一直隐藏身份到赵春牽离开申山,但是之后过了没多久,他的身份就暴露了出来。

那一日,他们几人得到消息,专程到申山北境的古林里,去狩猎一只穿隙螳螂。那螳螂虽然已有金丹境界,却没有褪去兽身变成人形,依然是一只三丈高下的灰色螳螂。

他们一队七个人,包括赵春牽和郑林山在内,一共有三个金丹境,但是围攻了半天,却依然未能将那穿隙螳螂杀死,反倒是因此折损了两个同伴。

那螳螂妖,一则兽身精元比起人类多了数倍,本身又有厚厚的甲壳护身,前肢的一对刀足更是锋利异常,堪比上品灵器。队伍之中除了赵春牽的腰肢剑,其余人的兵器法宝一触之下,就要给它斩成两片。

再则,这穿隙螳螂还有一项本命神通,可以在短距离内穿行空间间隙,可以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的骤然消失后又出现,再以刀足挥砍斩杀,令人防不胜防。故此才被称为穿隙螳螂。

原本这种厉害的神通,必须是到了寻道境之后,有了开辟小乾坤的手段才能使出的,但是这穿隙螳螂却能生而有之,可谓是造物奇妙。也是因为这神通太过厉害,穿隙螳螂想要蜕化兽身,就要比别的妖怪难上很多。

这穿隙螳螂动用自己的神通,瞬间穿行至两位同伴身后,两人躲避不及,被刀足直接斩成了四段,身边的人想要救援都根本来不及。

这一队七个人,在一起厮混了好几年,从来都只有伤没有死,今日骤然间有人丧命,其余几个人都惊惶万分,不知何人喊了一句“分头跑”,瞬间就作鸟兽散。

郑林山自然是和赵春牽同路而逃,但是适才就是赵春牽的剑刺伤了它,那穿隙螳螂也一路跟了上来,一下穿行到了赵春牽左近,扬起刀足就要斩下。

这个时候,在她身边的轩辕陛再也不能隐藏身份了,瞬间穿上金甲招出金剑,护在了赵春牽面前,硬抗了穿隙螳螂一记刀足。

赵春牽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但是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责备他,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挥剑迎上,从关节处斩下了螳螂的一只刀足。

轩辕陛身份已经暴露,自然就不用再隐藏实力,手上的法宝肆意挥洒,加上穿隙螳螂丢了一只刀足实力大减,两个人很快就合力将其斩杀。

穿隙螳螂已死,但是那两个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尤其是其中的一位女子,还是他们当中那位金丹修士穆越的道侣,众人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也就此萌生了散伙的念头。

穿隙螳螂的刀足和那枚绿色的金丹,赵春牽做主分给了其余三人,算是给他们的一点补偿。这几样东西随便就能换成几千枚白玉钱,也够支撑他们几人修行用度好一阵子了。

只是钱财的补偿,如何能够弥补人命的缺失,轩辕陛使出金甲和金剑很快就将穿隙螳螂斩杀,却也滋生了穆越的仇恨。

若非是他刻意隐瞒实力,那两个人可能就不会死了。

而隐瞒身份和样貌进入申山,很大可能与筑衣教有什么间隙。抱着如此想法,穆越直接将这件此事告诉了筑衣教的人,筑衣教稍加核实,很快就确定了轩辕陛的身份。

当初在筑洲之上,买命人末位的亥殿全军覆没,筑衣教自然将这比账算在了轩辕陛的头上。而之后轩辕家为了报复,也是在申山搅风搅雨了好一阵子,双方的仇怨,就愈发的大了。

此时轩辕陛在申山现身,十二殿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立刻便派出了几个人去追杀轩辕陛。而穆越也随着那几个人一同而来,非要亲眼看着轩辕陛身死,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滔天的恨意翻涌下,让他的心智已经十分混乱,他甚至都忘记了,当初是他偶然间听到了消息,一力促成非要众人一起来猎杀那只穿隙螳螂。

万幸此时轩辕陛他们身处在申山北境的古林边上,只要接着往北逃窜就能跑出申山的范围之外,也是轩辕陛早就警醒,在外人面前显露之后知道不能久留,早早的就和赵春牽一起往申山边上靠了。

只是没想到追兵来的如此之快,不过两三天就已经撵到了身后,见到了穆越惊诧之余才明白,与他同行了好几年,他有心想找自己,肯定会方便得多。

现在两人驾云疾飞,身后就有三个人正在奋力追赶。穆越自然就在其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而且各自手上的本事和法宝,也十分的难缠了。

轩辕陛真身显露之后,赵春牽没有多说什么,想到这几年轩辕陛就这么悄悄地陪着自己,也是心中一暖。两人如今已经相互定情,正是缠缠绵绵的美好时候。

头顶上,那个胖大和尚见两人手拉着手,哈哈大笑道:“两位小友,看你们这关系很不一般啊,怕不是早就有了一腿了?贫僧平日里最是喜欢促成姻缘,不如就到我这席天褥里滚一滚,把好事办了如何?”

这和尚肥头大耳,身上用一床被褥好似袈裟那般披着,还是大红底子上面绣着各色碎花的,要多恶俗有多恶俗,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奇怪想法,练成了这样一件法宝。

和尚哈哈一笑,伸手扯过袈裟往外一扔,迎风就变成了百十丈大小的一片,遮天蔽日的向着轩辕陛两人当头罩来。

光是那片阴影罩在头上,轩辕陛就已经泛起了丝丝困意,想找个温软床铺,好好睡上一觉。

心神只是迷惑了一下,轩辕陛立刻就转醒了过来,重重的一咬舌尖,将那丝丝困意驱除,立即运起一剑直刺被褥,然后加快云头从那阴影里逃了出来。

金剑刺过被褥,就好似一根针扎穿了一般,虽然稍稍抵挡了一下,但是那席天褥却并没有什么伤损。和尚伸手一拉,就将被褥扯了回来披在身上,顺势还想将轩辕陛的金剑也卷带进去。

幸好轩辕陛也是有所防备,金剑接近被褥之时就感觉到了心神将要断绝,立刻让赵春牽以天罗法衣的丝线将金剑生生扯了回来,否则的话就真要给那和尚收去一柄,剩下三剑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和尚两度失手倒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轩辕少主可要小心了,贫僧法号冬憩,这件法宝乃是我当年卧雪求佛之时,一个好心的施主为我盖的,上有万分善心百年福缘,就被我祭炼成了法宝。”

“这席天褥,不管是困人还是夺物都是很厉害的,只要往进一卷,管你是什么东西,立刻就会沉沉入睡,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冬憩和尚为轩辕陛开口解释,可不是为了帮助他,而是要让他分散心神,还要好生防备着自己,给随行的同伴创造更多的机会。

就在他席天褥遮盖下来的时候,轩辕陛的云头下已经悄悄撵上来无数的机关虫鸟,有木枝的,有石雕的,有泥捏的,材料不尽相同,但是每个都活灵活现。

蚊子、苍鹰、瓢虫、蜻蜓、蝴蝶、燕子、喜鹊、麻雀、乌鸦...等等,反正只要是寻常所见能飞的东西几乎都能找得到。

地面之上,一个身形矮小的老者正在急速飞奔,随着他的手触摸过沿途的山石、泥土、树木等物,立刻就会自动变成一只只的虫鸟飞上天去。

只是冬憩和尚法宝遮盖天穹和说几句话的时间,轩辕陛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围上了不少的机关虫鸟,随着那老者口中的一声轻轻哨子声,立刻向轩辕陛围攻了上去。

轩辕陛和赵春牽立刻出剑挥砍,随手一挥就能砍落一大片的虫子,但是只要被他们的剑稍稍擦上,这些虫鸟身上带着的一点点真气立刻就会爆炸。

两个人飞在半空之中,身边就好似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这些微小的爆炸虽然不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却让人不厌其烦,怎么都飞不出去。

而且,这些虫鸟乃是地上的人一丁点真气造出来的,这样的消耗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怕是轩辕陛两人就要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

身后不远处,穆越也一脸恨恨的在二人身后狂追,当日送给他的那柄穿隙螳螂的刀足被他以心血祭炼成了兵器,只要近到人十丈之内,他就能发动刀足穿行空间,骤然突袭。

轩辕陛此时已经将四柄金剑全部飞出,争取尽量在远处就将那些烦人的虫鸟打落下来,不让它们在身边爆炸,但是依然会有那些细小的虫子飞到跟前。

底下那人的做出来的机关鸟越来越少,虫子却越来越多,而且愈发往细小去了,竟然已经做出了极其微小的蚍蜉,贴着轩辕陛的耳朵来了一发爆炸。

要不是轩辕陛练过了耳通,听力变强了不少,那只蚍蜉就会飞进他的耳朵里去了。

赵春牽沉声说道:“阿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一味被他这样消耗。你帮我看住上面的和尚,我先去解决底下这只扰人的苍蝇。”

轩辕陛沉声说道:“还是我去吧,底下这人明显是一个傀儡师,最是擅长造物驭物,我靠着金甲也不怕他的小虫子,若是他再摸出大家伙,反倒是你不好应付。”

赵春牽点头道:“也好,你毕竟是体修,心神还是薄弱些,光是给这和尚的法宝遮住就有些失神,不太好对付他。不过,那边的穆越怎么办?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

轩辕陛想了一下说道:“算了,还是不要与他为难了,纵然他是有些过分,也是因为他的心上人。情深而痛,悲过成愤,能够容让就容让一下吧,时间长了他就会想明白了。”

赵春牽微微叹气,轩辕陛还是一如既往地仁厚,对于敌人他还能狠下心来,但是只要有过一丝关联,他却总是宽厚以待,不能完全斩断。

轩辕陛伸手将赵春牽揽至身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吸进去了多少机关飞虫,只是还不等这些机关飞虫有所动作,就已经被他再度呼出,一阵狂风漫卷,伴随着轩辕陛的真气混杂其中,竟然将漫天的飞虫全都吹散开去。

这门本事,正是赵春牽托付给轩辕野的七通秘术之鼻通,练到了高深之处,噫呼之间可生狂风,将整座大山卷起来都只是寻常之事。轩辕陛虽然还未到此境界,但是吹散些细小虫豸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将周围清理干净之后,轩辕陛终于可以放心离开,身边四剑闪耀,比他还要更快一步,向着地上的矮小老者刺去。

老者眼见金剑向他头顶坠下,竟然也不担心,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白纸在手中飞速攒就,然后往头上一扔,四只纸折小鸟迎风便涨,变成了四只翼展丈余的金雕,向着金剑就啄了过去。

几声金铁交鸣声,纸折的金雕居然将轩辕陛的金剑啄的旋转而飞,轩辕陛伸手一招,四柄金剑又回到了他身边,他伸手握住其中一柄,以真气灌注其上,带动其余三剑,从上往下斩了过来。

“刺啦”一声,纸折的金雕到底不如轩辕陛的长剑厉害,被他当空斩为数截,剑光一绞就变成了漫天纸屑。

但是与此同时,轩辕陛的后心处,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裂隙,一柄尺许长短的绿色匕首从中飞出,狠狠的刺在了轩辕陛的身上。

绿色匕首在轩辕陛的金甲上刺出一个深深的口子,但是却未曾刺透金甲,轩辕陛只是撞的身子微微一晃,转过头质问道:“穆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们的死我也很难过,你为何要迁怒于我?!”

穆越眼见偷袭无功,伸手将足刀御回身边,满面恨意的吼道:“与你无关?!当时你若是不隐藏实力,她们又怎么会死?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轩辕陛皱眉道:“我隐藏实力确实有苦衷,但是当时并非是我不救,而是那穿隙螳螂神通诡秘,我们谁也没有料到,又如何来的及救她们呢?”

穆越愤怒的大吼道:“那你之后为什么又能救下赵春牽?!我看根本就是你故意为之!好,你说穿隙螳螂的神通不好防御是吧?那我就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救赵春牽一次!”

穆越一声狞笑,竟然舍了轩辕陛不管,径直掉转云头去寻赵春牽去了,他转头对着轩辕陛冷笑道:“你不肯救下我的爱人,那我也要让你也尝一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这小子完全已经疯魔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轩辕陛眉头一皱,就要冲上去拦住他,但是他刚刚有所动作,一只十丈大小的手掌突然从天而降,向着他狠狠的拍了过来。

轩辕陛匆忙闪过,转头再去看时,那个傀儡师果然如他所想,真的攒就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傀儡,看着傀儡脚下的那一片荒芜,竟然是用一座大山炼化成了这百丈高下的巨大傀儡。

那矮小老者此时正坐在傀儡肩头,笑着说道:“轩辕少主,既然已经找到了老夫,那就不要着急走了,也让老夫好好见识一下轩辕家的本事吧?”

半空之上,赵春牽正左右进攻,想要冲到冬憩近前,但是那席天褥却始终拦在她面前,而且丝毫不怕她手中的长剑挥砍,甚至还会自动迎上前来,就算被刺个对穿,也要寻机会将赵春牽卷进其中。

胖和尚冬憩看着赵春牽一袭白衣好似云间仙子一般,忍不住出言调笑道:“小姑娘,怎么舍了轩辕家英俊潇洒的少主不要,非要来找贫僧裹大被呢?哎呀哎呀,想不到贫僧有生之年,也能有一次肉身布施的机会。”

赵春牽俏脸冰寒,手中长剑挥刺不断,身上的天罗法衣也悄悄动作,甚至不惜远绕几十丈,从后面偷袭那和尚。

那和尚虽然口花花,但是却一刻也不曾放松,天罗法衣的丝线山尚未近身,他就已经将席天褥再度裹回身上,那些隐蔽的丝线全都刺在了席天褥之上,他顺势将席天褥一撑,就顺着那些丝线反罩向了赵春牽。

赵春牽只能再度闪避躲开,但是席天褥勾连着天罗法衣,就在她身后紧追不舍,怎么也无法甩开。

而就在此时,穆越也已经悄悄凑到了赵春牽十丈之内,身边的足刀已经打开了一处间隙,就等着赵春牽稍稍一顿,就要一击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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