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阳的话，看着他脸上的冷漠神情，黑夜海鸟似乎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杀意居然会出现在一个研究人员的身上！她不是没有跟向阳对峙过，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身处在学园都市的暗黑之中，她早就做出了随时会死的觉悟。
但是，此刻面对平静冷漠的外表下，包裹着滔天杀意的向阳，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感受着脖子间传来的巨大力度，她知道，一旦她再做出什么小动作，下一秒，她的脖子绝对会被向阳捏碎！
挣扎着点了点头，她才忽然感到脖子一松，随即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一旁的床上跌了过去。
“咳咳，咳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黑夜海鸟喘息了很久，才觉得稍微恢复了过来。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向阳，这时，她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就那么施施然地坐在一旁，旁观了自己的狼狈模样。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时，向阳那平静的话语传来，瞬间，一股羞辱的感觉就从黑夜海鸟的心底升了上来。只见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狰狞，咬着牙说道：“你，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并没有开口说什么‘杀了我’之类的话，黑夜海鸟顿时就感到自己已经输了！
不但在实力上，甚至在气势上都已经输得一踏糊涂！
心中的羞辱感更重了几分，在她眼中看来，眼前的向阳已经从‘一个有些麻烦的敌人’，直接超越了‘不可战胜的敌人’阶段，成为了‘一个眼神就可以定她生死’的人！
“随便吧。那些参与者名单、研究人员的名字、计划的内容之类的，无所谓，说说你知道的吧。”
忽然，向阳的话夹杂着一股沉重的疲惫感，从他的口中传来。
黑夜海鸟吃惊地看着这个动动手就能杀掉自己的家伙，她很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眼前这个强大的人如此疲惫，如此无奈？
心中充满了疑惑，黑夜海鸟整个人都蜷缩到一旁，作出了一种防护的姿态，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我所亲身参与的计划有两个，一个是你所知道的‘黑色五月天’计划，还有一个则是，木原相似主导的‘相性替代’计划……”
“‘黑色五月天’计划是由木原数多开发并主导的，目的是将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植入到受试者的脑袋里，从而激发受试者的能力。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应该说，能够成功获得能力成长的，只有小部分人才对！”
“而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剩下的，也会因为相性不合，而导致各种的副作用产生，其中最明显的副作用就是表现出攻击性以及躁狂！”
耳边听着黑夜海鸟的话，向阳忽然想到，强硬地将一方的演算模式，植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就会导致他们的个人现实，像是两个肥皂泡互相碰撞一样的情况出现。
虽然它们可能会互相融合，但是更多的可能则是在相互触碰的瞬间，一同破碎！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出现大部分人都失去能力的情况的吧！
“……后来，针对无法绝对确定受试者能力会否提升，木原相似提出了‘相性替代’计划。那是通过科学的手段，调整受试者的个人现实，用来适应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
‘木原相似？’
从黑夜海鸟口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可是那个‘木原’的姓氏，却引起了向阳的警觉。
“不过，由于无法确定个人现实到底会寄存在人体的哪个角落，所以木原相似邀请了菱形干比古一起参与了这个计划……”
“菱形吗？”
低声喃喃了一句，向阳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满头凌乱金发，整天咬着一根棒棒糖的研究员的身影，似乎，那家伙是个无可救药的妹控？
“在他们联手切碎了几个人之后……”
这时，黑夜海鸟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提出了灵魂相性理论以及灵魂扩展猜想！他们认为，越庞大的身躯，包裹着越强大的灵魂。通过吸收、替换原本的灵魂，可以让同一个人，通过运用不同的个人现实，实现多种不同的能力！甚至，直接调整灵魂，从而使得受试者的能力提升！”
“同时，通过外置身躯，扩展受试者原本的灵魂，可以通过灵魂间的连接，将外置身躯等同受试者原本的躯体，利用这个现象来强制修改个人现实参数，实现能力效果的最大化！”
听到黑夜海鸟的话，向阳忽然想起，在初次遇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她就能够通过玩具海豚里面的机械臂，将自己的能力通过机械臂使用出来。
想来，这就是通过扩展灵魂，达到能力效果最大化的实际应用了！
黑夜海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皱着眉头沉思的向阳，直到她说得唇干舌燥，都没有看到向阳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不敢得罪这个家伙，只好捡些有的没的开始说了起来。只是，越说下去，她就越感到逻辑混乱，说到最后，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好了！”
这时，她才终于听到向阳那喊停的声音，内心不自觉地升起一股解脱的轻松感，她才听到向阳接下来的话：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等会儿再来！”
“蛤？”
看着那个可恶的白色身影走出了房间，黑夜海鸟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连续说了好几个小时了，这家伙竟然还要再来？
明明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他不会其实是想知道哪些受试者的隐私而已吧？
想到刚才对向阳的说明，当她说出研究人员以及受试者的个人情报时，向阳的那副沉思的样子，黑夜海鸟不禁在心中腹诽：‘看来那家伙也是个八卦的人呐，那我到底要不要将绢旗的内裤颜色告诉他？’
‘他看起来，就活像个萝莉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