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回周柏怒打四虎朱会扮善郑府

乱世英雄盛世贼,成王败寇写春秋,

莫说伤天害理事,白骨铺出帝王侯。

家是不能回了,到哪去,也无目的,沿着道路一直前行,直走得口干舌燥,腹内饥饿才停下脚步,见前面有一个村庄,就走了进去,由于这是三元通房山的道路,来往商人较多,道边有一个茶面店,周柏知道自己一文钱没有,看了自己身上没有值钱东西,实在口渴,只好进店,店内有四个大汉正在吃面,小二见周柏进来马上迎接道;“客官里面请。”周柏道;“小哥,我是过路人,口渴能否讨口水喝。”小二道;“客官你坐,我去给你端水。”小二进去端了一瓢水,周柏接过,一口气喝干道;“谢谢小哥。”转身要走,小二道;“客官,我们这里面很好吃,不吃一碗再走。”周柏道;“不吃了,下次路过再吃。”迈步就走,店家见周柏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但走得风尘仆仆,肯定饿了,连碗茶都没要,知其囊中羞涩,但十分喜爱周柏就道;“客官慢走,进了我的店,哪有不吃碗面再走的道理,今天你给不给钱,也要吃碗面再走。”周柏一听不给钱也能吃碗面,加上腹中饥饿,实在不好受就道;“谢谢店家。”回身坐在桌旁,店家叫小二煮一大碗面,自己端一壶茶过来,给周柏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在周柏对面道;“客官哪里人氏,到哪里去。”周柏道;“我是长宁人氏,到房山看望亲戚,现在回长宁。”店家道;“长宁一战,听说那里死伤无数,差点毁于战火,不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周柏道;“我出来的早,不知那里情况,现在就是回去看看。”店家道;“听说罗刹在长宁驻有两万人马,他们横行霸道,奸杀抢掠,无恶不作,把偌大的长宁搞得几乎成了人间地狱,我在长宁有一亲戚,也不知怎么样了,客官即去长宁,能否给捎带一封信,问询一下情况。”周柏道;“当然可以,愿意为店家效劳。”小二端来面,店家道;“客官慢用,我去写信。”周柏饿了,这面吃的香,几口就吃下了肚,小二道;“客官没吃饱吧,我再给你煮一碗。”周柏也不好意思再吃只好道;“饱了,谢谢。”店家写好信,把地址也写在上面,递给周柏道;“客官,麻烦了。”顺手拿出半吊钱,递给周柏道;“这是给你的劳务费。”周柏忙推脱道;“顺道之事,何足挂齿,焉敢收取劳务。”边上一个吃面的红脸大汉过来一伸手拿走铜钱道;“我们也上长宁,这信我们给您捎去,这铜钱就归我们做路费吧。”店家忙道;“不敢劳烦几位爷,我以托付这位客官了。”伸手就要拿回铜钱,那大汉一收手,闪开店家手道;“没关系,大爷我就愿意成人之美,这忙我邦定了。”店家无奈道;“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看这位客官囊中羞涩,无钱吃饭,怕送钱不收,故此以捎信为名,送他半吊钱做路费,这信是空的,一字未写。”说着就打开了信,里面果然一字未写,那大汉羞红了脸,骂道;“你这老鳖是在耍弄爷,今天给你好看。”说着一脚就踢翻周柏面前桌子,又奔前台,又是一脚踹倒前台,店家忙上前拦住道;“大爷息怒,小的知错,那铜钱不要了,给大爷买酒赔礼。”那大汉才道;“算你识相,今天且饶过你。”和余下几个大汉起身背上包顺势就出了店门,小二埋怨道;“爷,你又做好事,好人哪有好报,这次钱没了,还损失了许多盘碗。”周柏早看得明白,见几个大汉出去,随后跟了出去,拦住红脸汉子去路道;“这位兄台好不省事,白吃了面,拿了钱,还打坏了店内东西,不给个交代,怕是说不过去吧。”那红脸汉子见周柏敢拦住去路,骂道;“这里有你鸟事,敢教训大爷,是不是活够了。”抬脚就踢,周柏一退步,伸手接住了那一脚,顺势一抬,那汉子立刻一个倒仰,摔倒在地,那几个大汉见状,立刻抛下背包,围了过来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敢管大爷们的事。”那红脸汉子爬起来就骂道;“敢摔大爷,今天要你的命。”上来照着周柏脑袋就是一拳,周柏还是后退,闪开拳头,那大汉上步连连击打,周柏见那大汉只顾攻击,不知防守,找个破绽,利用自己臂长优势,照着大汉下巴就是一拳,那大汉直挺挺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余下几个大汉大怒,围上来就拳打脚踢,周柏身高腿长,一步就退出包围圈,一黑脸汉子紧跟一步追打周柏,周柏瞧准机会左右开弓,击退黑脸汉子,顺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倒地不起,余下两个汉子同时扑上来,周柏身材高大,确是灵活,一个侧闪,让开一人,直接奔另一人,左手直接打了一个冲天炮,那人一闪,周柏右手勾拳就到了,重重击在左脸颊,那人也是倒地不起,余下一人飞身来踹周柏,周柏瞬间来了一个黄龙大转身,就到了那人身后,不待他落地站实,顺势就狠狠一低边腿,打得他双腿离地,摔个狗抢屎,那店家和小二看傻了,几乎一眨眼工夫,四个大汉就被击倒,禁不住叫好,那几个大汉挣扎爬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在动,周柏上前一步道;“店家的损失赔不赔。”黄脸汉子怕在挨打忙道;“爷,我们赔。”转身对店家道;“你看看损失多少,我们照数赔偿。”那店家不敢得罪四人道;“没损失多少,不用赔了。”黄脸汉子回头看着周柏道;“爷,店家不用赔。”周柏道;“他说不用赔你就不赔,损坏了那么多东西,也说不过去,你们看着赔点。”那黄脸汉子无奈,掏出几两散碎银子,看着周柏放在地上道;“爷,你看行吗。”周柏点点头道;“行了。”那人转身灰溜溜就走,余下三人也跟着走,周柏道;“慢着,你们三人没赔怎么就走。”那三人不敢不站,回头看了下,纷纷掏出几两散碎银子放在地上就想走,周柏道;“红脸的,别人吃碗面就赔偿点完事,你打碎了那么多东西也赔偿这么少够吗?”红脸汉子无奈,又掏出几两银子,见周柏不点头,把最后一锭十两银子掏出放在地上道;“爷,我真的没了,就这些。”周柏道;“走吧,记住以后损坏东西要赔。”红脸汉子如遇大赦,点头称是,走了。周柏收拾起银子递给店家道;“店家,你看看这些银子够赔偿你损失的吗?”店家道;“哪要这么多,爷,你里面请。”周柏重新进了店内,小二收拾好桌椅板凳,安排周柏坐下,砌一壶好茶端上来,店家炒了几个菜,切了一盘鸡,拿来一壶酒放在桌上道;“今天有幸认识好汉爷,见识了什么叫本事,也算开了眼界,略备薄酒,敬请笑纳。”周柏本来没吃饱,既然店家好意,就不客气,连吃带喝,店家又给煮了两碗面,周柏是一扫而空,店家道;“好汉爷,吃饱了吗?”周柏道;“吃饱了谢谢店家。”小二慌慌张张过来道;“爷,那几个汉子又回来了,站在外面。”周柏道;“莫怕,我去看来。”起身出了店门,见那四个汉子恭恭敬敬站在那里,见周柏出来一起躬身施礼道;“狼山四虎拜见好汉爷。”周柏也觉得意外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那黄脸汉子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店家道;“店家你给备一桌酒菜,我们与好汉爷慢慢说来。”店家见四人无恶意,就收了银子,进去准备酒菜,周柏和四人进了店内,围桌坐下,小二拿来一壶茶,黄脸汉子亲自给周柏斟茶,坐直身体介绍道;“小的名叫宋林,红脸的叫马成,白脸的叫王为,黑脸的叫李得,机缘巧合,一起给狼山大富郑百万当护院,因在狼山县没有对手,被人称为狼山四虎,又因面色分别叫,黄面虎,红面虎,白面虎,黑面虎,请问好汉爷尊姓大名,在哪里高就。”周柏犹豫了片刻心道;我自己的名字不能叫,拆开一个名字还不能叫,干脆把木白倒过来叫白木,于是道;“我姓白名木,没有固定职业,你们找我什么事。”宋林道;“白爷,我们是有求于你。”说完四人起身扑通跪在地上,周柏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事起来说话。”李得道;“白爷,今天你不答应帮我们,我们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周柏道;“你们先起来,说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这四人才起来坐下,小二端来酒菜,四人抢着给周柏斟酒布菜,马成端起杯道;“有幸认识白爷,挨打也值了,敬这杯酒只是求白爷下次出手轻点,不要打得这么狠。”一席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干了杯中酒,轻松了许多,四人是轮流敬酒,周柏道;“你们说说求我何事。”宋林叹了口气说出一件不平之事。原来狼山县盛产牛羊水果,这里其他物资匮乏,有一个叫郑百万的人,他父亲郑前做过一任盐运使,家中也算富有,可他功不成名不就,就做起了买卖,往外地贩卖牛羊,偷偷在本地卖私盐,倒是挣了偌大家产,后来郑前病死,郑百万失去靠山,不敢在卖私盐,但他脑瓜灵,往外地卖牛羊皮毛,回来带各种生活物品,成了乌山国西部首富,建了一个超大府邸,保镖护院四五十人,宋林和李得,王为,马成就是被郑百万高新聘请来的,仆人一百余人,良田几千亩,佃户几百家,商铺遍布乌山国西部所有县府,可他是妻妾成群,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郑宝,次子郑成,郑百万视如珍宝,百般宠爱,请名师教授学业,这两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郑百万给娶了妻妾,有了孩子,他们还是不改,居然勾奸郑百万的小妾,气得郑百万吐血,万般无奈,花巨资为二人买了两个官,郑宝为岚山县县令,郑成为御林军六品带刀校尉,那二人在外,无人管,乐得自在逍遥,只有没钱时才派人回家报个信要钱,有钱一年也不给家个信,家中只剩下郑百万和一群妻妾,这次战争,他出巨资保住保镖没被征兵,可是两个儿子是生死不明,查无音信,时间久了,加上年龄大了,郑百万也想儿孙,一天,他突发奇想,派人在狼牙锋修一个凉亭,修好就决定上山,据说在山顶能看到长宁,郑百万身材肥胖,十几个轿夫费九牛二虎之力把郑百万抬到山顶,郑百万到了山顶只看到远处雾气茫茫,也看不到长宁,但他见远峰雾气缭绕,以为是仙境,遥遥拜之,自此,他就行善积德,狼山百姓都借了他的光,称他为狼山活菩萨,他时常就上山拜神。特意修了道,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由于它是乌山西部首富,平时住在府内,有保镖护院,山贼大盗倒也无人对他无有异想,他时常登山,就有人盘算绑他的票。一天早晨,郑百万见天气晴好,就又带人登山,快到山顶,出事了,山顶出现了十余个黑衣蒙面大汉,手持弓箭巨石,保镖一见坏了,遇见强盗了,但毫无还手办法,一块石头下来只怕就得全军覆没,为首一人喝道;“下面人听着,不想死就听话,大爷要钱不要命,不听话钱命一齐要。”那郑百万吓尿裤子了,忙道;“快告诉他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千万别往下扔石头。”保镖首领是马成,现在是有什么本领也使不出,只有认熊,马上对上面喊道;“上面弟兄,有话好说,有什么条件自管提。”那大汉道;“你们都下去,只留下郑百万,回去给我送来一万两白银,我放他回去,否则就来取尸。”郑百万一听要留下他自己就哭道;“我愿意出银子,只要你放我回去。”那大汉道;“银子一到,我马上就放你回去,别墨迹,你们赶紧下山,惹恼了大爷一块石头下去叫你们好看。”那些轿夫一听赶紧下了山,马成无奈对郑百万道;“老爷,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好委屈老爷了,我尽快取银子来,救老爷回去。”郑百万知道,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计希望马成尽快回去取来银子,救自己回去,就道;“马成,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马成答应一声就下山了,回去和老夫人一说,老夫人大惊,也无办法,保命要紧,只好打开库房,取出一万两白银,分成小包,叫人背着,重上狼牙锋,刚到山下,那大汉就拦住道;“带够了吗。”马成道;“带够了。”那大汉道;“银子留下,你们回去,天黑之前到这来领人。”马成不敢不听道;“希望好汉信守承诺,不要伤害郑老爷。”那大汉道;“只要银子不差,人我们是不会伤一根汗毛的。”马成只好留下银子,带人回去,那大汉派人拿走银子,安排妥当,给山上看守一个撤退信号,上面两个汉子看守郑百万,那郑百万跪在那里,不时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万能的神,我祈诚的天天拜你,烧香上供,有哪里不对吗?你为什么让我遭此一劫,求求你,显显灵,救我一次吧,我愿给你建塔造寺,供奉金身。”那看守见到撤退信号就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郑百万一听又磕了一个头道;“万能的神,你真的显灵了,我得救了。”爬起来就下山,走了两步,就不走了,因为山势陡峭,他身材笨重,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山,那命可就没了,他现在知道,那些轿夫把自己抬上山是多么不容易,那两个看守飞快的下了山,和那些黑衣大汉上马飞也似跑了,很快不见了踪影,郑百万只好等待来人救援,可马成怕有意外,不敢过早救人,等待天黑来救人,那郑百万在山上就害怕了,心骂家人保镖,嘴里还是祈祷万能的神解救自己,别说,山下上来一个人,是个猎户手持钢叉,背背弓箭,长相凶恶,那郑百万时常拜神,画中和泥塑的金刚护法夜叉也是这般模样,他倒不害怕,反生喜悦之心,认为是神仙来救自己,高声喊道;“万能的神呀,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回去一定好好供奉于你。”那人一楞,想了想对郑百万就道;“老人家,你是人,还是神,怎么上的山。”一句话说的郑百万是感慨万千道;“我哪是神,是我心不诚,神惩罚我,叫我遭此一难,我以为你是神来救我。”猎户道;“这里山高风大,还有野狼黑熊,老爷自己在这里不安全,还是下山吧。”郑百万一听有狼熊更是害怕了道;“壮士,我下不去山,你别走,陪我待着,待我家人来了,我会给你一百两银子。”那猎户道;“这里不安全,我邦你下山,不要你银子。”郑百万道;“我走不了,每次都是几十个轿夫抬上抬下,你自己如何帮我下山。”猎户道;“我背你下山。”那猎户真的背起郑百万,一手托住郑百万臀部,一手拿钢叉做拐杖,十分稳当快速就下了山,放下郑百万道;“老人家,现在你可以自己回家了吧。”郑百万道;“壮士,你好事做到底,把我护送到家,我会重重酬谢你的。”猎户道;“既是如此,老人家,我就送你回家,不用酬谢。”就扶着郑百万回家,郑百万十分感激,边走边问;“请问壮士贵姓大名,哪里人氏。”猎户道;“我是山北人氏,免贵姓石名全,以打猎为生。”郑百万道;“看你这力气,一定有本事,不如给我当保镖,我一年给你百贯年薪。”猎户道;“好是好,但我不喜欢受人约束。”郑百万道;“我安排你当护院总教头,除了我没人管你,你就负责保护我和家人。”石全道;“那可谢谢老人家,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家人的。”这时马成带人来了,一见老爷安全道喜,安排上轿回府,自己骑快马走了,郑百万回到府中,所有家人前来迎接,郑百万见四个护院教头和几十个护院不在就问;“教头和护院去了哪里。”一护院道;“宋教头领他们拿刀枪骑快马走了,也没说去哪里。”郑百万怒道;“等他们回来再说,拿着我的钱,却不干活,害我差点丢了性命。”进了室内,老夫人摆酒压惊,郑百万把石全叫到内府,一起喝酒,表示感谢,那内府平时是不准男人进去的,今天破例叫石全进去,石全进去一看,花了眼,里面高屋大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几十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美貌女子围着伺候郑百万,下面的丫鬟、婆子也十分漂亮,在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还有一坛酒,心中感叹有钱人的生活不可想象。坐在桌边,石全是低头喝酒吃菜,不问话也不言语,对那些美女视若无物,郑百万看在眼里,更是喜欢石全,那些美女见石全长得高大威猛,浓眉环目,狮鼻阔口,一脸络腮胡须,扎里扎煞,如凶神恶煞一般,很是害怕,又见他如绵羊一般,十分温顺,渐渐也不怕了,反而觉得可爱,因为天天直见肥猪一样的老头子,早就烦了,几个丫鬟勤勤倒酒布菜,那石全是来者不拒,酒干菜光,那郑百万看在眼里很是高兴,心道;“有这么一个金刚罗汉似的护院,怕是在也没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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