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辉帝暴毙,隔了没多久,全天下皆知。
新旧皇权更替,朝堂社会引起动荡,是不可避免的。
何况还是如此的突然,就如晴空骤然劈下一道惊雷,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人心跟着都浮动起来。
朝堂上新皇忙着安抚百官,收拢权柄,排除异己,调整权力结构,对自己的亲信论功封赏。
地方上,当权的官员忙于安抚百姓,威慑山匪流寇等不安定分子。
在这新旧皇权交替之际,谁也不敢尸位素餐、玩忽职守,以免成为新皇御案上的典型,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在边境军营,军队戒严,巡逻增强,增添军械,整军备战。
这是明面上的安排,在不见阳光的暗处,派系相争诡波暗涌。
边境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距离京城千里万里远,新皇昌兴帝登基之初,即便是想伸手对军营大刀阔斧也无能为力。
攘外必先安内!
为今之计,便是暂缓改革政策,对边境军民实行安抚鼓励之策,令边境军民团结一心为新皇抵御外敌!
国境之外,蛮夷王庭收到了大盈朝永辉帝驾崩的消息,部落人心震荡,想入侵的野心蠢蠢欲动。
蛮夷王庭八成人赞成趁你病要你命,趁大盈朝国柞震荡不稳时,一举攻陷边防,到边境各个重镇扫荡一番,先发笔小财。
若是能长驱直入,直抵中原那更好,正好报了去年冬季那一突袭的灭族之仇。
蛮夷大王这晚是哼着小调走回王帐的,倍爽的心情急需找人倾诉分享。
刚坐下没一会儿,他便想到了他的大妃——和亲来的大盈朝的长公主。
使人去宣她来王帐侍候。
等待期间,蛮夷大王倚在靠榻上似睡非睡,闭目养神,神思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长公主掀帘进来,他闭上的眼睛睁开上条缝,一双不算小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站在帐中央的女人。
她的大妃啊!
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沉静的姿态,万事不上心,甚至两人的儿子都不能牵动她的一丝情绪,或许曾经牵动过而他不知道罢了。
他一直不信邪!
不知今儿能否破例?
期待!
“本王的爱妃啊,今天晚上真美,弱柳扶风,仪态万千,腰姿一摆,馋死吾也!”
长公主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不解,今日这男人有点反常!
她敛目低眉袅袅娜娜地行至榻前,裣衽行礼:“不知大王招本公主过来有何要事?”
长公主对他的冷淡漠然,蛮夷大王人家自动过滤,十几年了,他早已习惯免疫了。
“本王这儿有条重要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一字一顿道:“来自大盈朝京都的消息!跟你有关!”
长公主呼吸频率快了几瞬,几个呼吸间,她又恢复了常态,冰冷又无趣。
蛮夷大王瞧着心里啧啧称奇,这都能忍?明明差点破功,硬是又给她稳住了!
无趣的木头美人,真是扫兴!
“过来点,老夫老妻了,站那么远干甚?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长公主低头步子挪近了点,离他有一步之遥站定。
蛮夷大王看着来气,他又不是瘟疫!
陡然身体往前一倾,把长公主一把拽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箍紧她的小蛮腰,凑到脖颈上猛吸了两口女人身上的淡雅香味。
捏了捏她的柳腰,忍着燥意道:“一摇一晃,腰肢扭断,本王平生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大盈朝的女人走道,那腰肢扭得……啧啧,恨不得压在身下蹂躏千百遍,哈哈!”
不像他们这儿的女人,生完孩子没多久便向膀大腰圆转变!
“大王……”长公主眸底闪过厌恶,这边的男人粗鲁毫无内涵。
她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清俊男子。
蛮夷大王一翻身,把长公主压在了榻上:“别催!不管何事,本王先办了你再说!”
“本公主身子今日不爽利。”长公主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抗拒如此明显。
蛮夷大王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嘴角挂着嘲讽:“本想让你先享受快乐,既然你不领情,本王就成全你!”
“你心里是不是很好奇,今晚我心情为什么那么好?”
“哈哈……不妨告诉你,不日,本王将带领我的儿郞踏遍你们中原,让你的族人匍匐在本王的铁骑脚下!”
长公主闻言,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幽幽的盯着他:“你们为何要如此行事,大盈朝的戍边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蛮夷大王恶劣一笑:“你猜!”
“放开我!本公主没兴趣陪你玩你猜我猜!”长公主愠怒,用尽全力地挣扎反抗。
大王将她乱抓的双手反剪到头顶,“怎么?不想知道?”
“松手!”
“哈哈!不松!你不想听,本王偏要说,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我告诉你,听好了。”
四目相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的父皇,我的岳父,他暴毙了!”
晴天霹雳!
绝对是晴天霹雳!
长公主满脑混沌,眼前阵阵发黑。
蛮夷大王看着身下失去反抗力的女人,没有怜悯之心,心里只剩下快意。
他攥紧她双手的手,改为去解她的衣带……
当她醒过神来时,已让他得逞,长公主惊怒交加,想也不想张嘴就骂,抬手就掌掴:“你们这些落井下石的畜生!只会趁人这危!”
他又攥紧她的手:“本王是畜生,那你现在在干嘛?你和我此刻在做的事,说明你也和畜生无异!”
“畜生!你放开本公主,啊!放开!本公主要杀了你!”
反抗越激烈,反击便越猛烈。
直接的后果便是长公主一天一夜才醒。
她一醒来,便想着如何能将消息传递出去。
想得挺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蛮夷大王敢将消息透露给她,便不会允许她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点都做不到,他也不配为蛮夷的大王了。
长公主在自己的帐篷里,坐如针毡。
即难过伤心又彷徨茫然。
随她陪嫁过来的护卫婢女奴才已不剩几人了。
这么多年,她连自己人都护不住,她还能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