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鲁,大队长,怎么回事?”山口原本兴奋得期待欣赏毒气弹爆炸后特有的黄色烟雾,但是在毒气机投下炸弹之后什么也没有出现,这让他莫名的恼火,本来中国空军这次以寡敌众,还击落了他好几架飞机就很让他恼火,投下的毒气弹全部都没有爆炸这让他更加的恼火,因此他立刻通过机内电台质问大队长板野,表面上板野是大队长,他是副队长,但是因为山口家世代是日本天皇的近身侍卫,因此山口平日也是十分的嚣张,起飞前板野说的话,山口就很不赞成,因为他认为消灭敌人是目的,不管使用什么武器都是允许的,因此气急败坏之下他不顾上下级的关系质问大队长,出乎山口的意料,板野没有回答,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可怕的沉默。
同样,另外3架毒气机投下的炸弹也都没有爆炸,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绝对不是炸弹有臭弹,而是有人进行了破坏,而且可以进行破坏的这个人级别还不低,因为使用毒气弹是绝密,普通飞行员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怀疑对象只能有2个人,山口和板野了。山口自问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板野怎么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难道他是一个中国间谍,不可能,他在日本有家庭,而且本身也战功赫赫,击落过多架中国和俄国的飞机。尽管如此,山口还是把飞机的炮口对准了板野,要知道此刻中国战斗机还没有全部被击落或者驱逐,周围还在激烈的进行着空战,时不时的还有37毫米高射炮弹飞过来向日本飞机问好。
中国空军的战斗机在发现日本飞机投下的全部都是哑弹之后立刻撤退了,本来他们一共才10架飞机,要对付28架日本零式先行量产型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任务已经结束,自然需要立刻脱离战斗,避免更大的损失,而此刻,输红了眼的日本战斗机正要拼命寻找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山口,飞行队的诸君。”板野打破了无线电静寂,开始说话,“是我,是我拆掉了毒气弹的引信,因此,此次行动的失败责任由我来承担。我们日本武士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击败敌人,而不是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即便我们胜利了,我们也会为此蒙受耻辱,因此我做了,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承担。”“混蛋,你知道你这样做要害死我们日本多少步兵吗?”山口大叫道,“现在我要维持军纪,让你接受惩罚。”他扣动了扳机,一连串的子弹射到了板野零式机的机翼上,立刻木制的机翼燃起了大火,板野反应很快,立刻加速,一个殷克曼空翻动作做下来,即熄灭了火焰,也把机头对准了山口的机尾,山口立刻做特技试图摆脱板野,但是板野毕竟操作技术技高一筹,始终稳稳的把山口套在瞄准镜内,山口最后眼睛一闭,放弃了抵抗,等待着子弹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等了片刻,也没有子弹射过来,山口困惑的回头望去,板野咧开嘴冲他笑了笑,“山口君,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然后一推驾驶杆,直冲地面,一团浓烟直升天空,山口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围着板野坠机的地方转了几圈,“全体返航。”他最后下达了命令。
地面上的我们自然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是发生了奇迹,个个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庆祝,我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和两位美女热吻,庆幸自己福大命大,战争是多么的奇妙呀。
阻击阵地上的士兵们更加是士气大振,日本人丢下的几十个铁疙瘩连他们的毛也没有砸掉一根,而日军的士气则如退潮一般,日军的冲锋又一次被打退了,而这一次,他们连自己的伤兵都没有抢救。
田中联队的后卫约有一个大队,虽然前期作战损失了一半力量,但是残存的二百多名鬼子依然依托几个机枪阵地奋力抵抗,顽强的等待着山口大队的到来,但是山口大队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命令就是命令,这些鬼子还在执行着命令,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刘永波的坦克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阵地上的战士们更加的振奋,无数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令日军闻之丧胆,更令日军胆寒的是无数的坦克炮管在夕阳照射下反射的刺目光芒,死神终于如期前来收割他的报酬了,不过与约定有点出入的是,收割的是日本人的性命,而不是中国人的性命,第一次死神如此慷慨大方。
当这些炮口喷射出死神的烈焰的时候,日军的士气一下子崩溃了,不少人哇哇乱叫着跑出了阵地,迎接子弹的到来,还有一些人虽然在军官的指挥下奋力还击,但是子弹已经不知道射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些低级官佐开始焚烧照片和日记,用指挥刀和手枪结束自己的生命,另一些负伤的日军集体使用手雷自杀。
这就是灭亡的预兆,矶谷师团覆灭的预演。
历史在这一时刻改变了原本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