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本正经的张杨，还有刚刚起步的小店，陈静有些吃惊“真的要备货呀？”
“备多少？”
张杨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告诉那几个本地厂家，每样先备货三千箱，尽快派车运过来。”
然后张杨便摸着下巴，围着陈静转悠了起来，一边转悠还一边欣赏着她的身材还有脸蛋儿。
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在张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陈静脸都涨红了，低着头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干嘛呀？”
张薇薇却杏目圆睁，眼睛里咻咻的色飞刀。
过了一会儿。
终于。
张杨脸上露出了有趣的笑容，吩咐了一句“静静，你马上去把妆卸了，再换一身朴素点的衣服。”
两个女孩子虽然不明白，可陈静还是按照张杨的吩咐，走进卫生间卸掉了脸上的粉底。
张杨还不停的吩咐着“眼线，眉毛……都擦的干净一些，别留下任何化妆品的痕迹知道吗？”
陈静只好娇声说道“知道了。”
不出一刻钟，一个素面朝天，穿着高领毛衣，头发略有些蓬松的绝色佳人便走了出来。
众人眼前一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种难以描述的朴素中透出了一丝惊艳，清丽中又带着几分发乎天然的至美。
这是难以描述的一种美。
倒是洗尽了铅华的陈静离开了化妆品的加持，自己反而不自信了，一个劲的小声嘀咕着什么。
“很丑吧？”
“哎呀……别看了。”
在陈静的忸怩中，张杨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天生丽质难自持……”
让她站在柜台里，张杨便随手拿起了手机，打开诺基亚手机十分简陋的拍照功能准备开拍。
“你……用最自然，最灿烂的方式比了个剪刀手吧。”
张杨的想法是，他打算给这个时代的人来一个降维打击式的营销体验，打造一个初代网红。
创造一个关于小卖部西施的人设。
可这么做行不行呢？
张杨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把握，毕竟大众审美这种东西是很难理解的。
没有人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网红这种事总是带着点运气成分，有的人无心插柳却莫名其妙就火了，而有的人怎么看都应该火，可就是不被大众接受。
不过再怎么说，两三成的胜算总还是有的，在张杨的观念里，这就很值得去做了。
因为张杨很清楚一件事，一旦他把这个小卖部西施的人设立足了，陈静真的火起来了，将会为他带来多么丰厚的收益。
这叫风险投资，以小搏大，没有风险怎么叫投资呐？
可是张杨连拍了几次都不满意。
看着手机相册里的明艳佳人，距离张杨儿时的女神形象还差了一些，总觉得又少了点什么。
“差哪了呢？”
心中一动。
张杨忽然向着陈静做了个鬼脸“喂！”
猝不及防的陈静噗嗤的笑出了声，这一幕被张杨及时抓拍了下来，埋藏在心中的儿时记忆便在这一刻浮上了心头。
“对咯！”
这感觉就对了。
明艳，甜美，发乎天然。
搞定了照片，张杨便兴冲冲的找来了笔记本电脑，把照片和帖子传到了如今最火爆的某社交论坛上。
看着这简陋到粗糙的论坛界面，张杨眼睛眯了起来，在这个网络经济方兴未艾的年代里。
这家知名论坛的日均浏览量是三千万。
足够用了。
晚上。
张杨十分认真的亲手编织了一个梦。
一个关于便利店西施的美丽人设，这滚滚红尘中，一个路人无意间发现的一丝亮色。
然后张杨开始发挥钞能力，给论坛管理员留下了站内短信，希望能谈一谈商业合作。
一边忙碌着。
张杨一边向着张薇薇，陈静两个人解释着他的全新营销理念“网红就是……”
摸了摸头。
随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看着那电视画面上浓妆艳抹的一张张脸。
张杨笑着说道“所谓网红就是大众审美的逆反，大鱼大肉吃多了，吃了几十年，就会想念清淡爽口的小葱拌豆腐。”
两个美女似懂非懂。
张杨便笑着说道“得嘞，看我的吧！”
可志在必得的张杨，很快被现实打击了一番，他的钞能力并没有发挥作用。
第二天一早。
张杨发现他的帖子被管理员被删了，不仅如此，就连他发帖的账号都被版主关进了小黑屋。
出师不利的张杨脸一黑，而身后的双人床上，张薇薇早已经笑的满床打滚了。
女朋友尽情的嘲笑中，张杨也有些懵了，甚至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一丝怀疑“不应该呀！”
难道钞能力失效了？
反复琢磨着那一个个热帖，看着那字里行间的义愤填膺中，略带着的几分稚嫩。
张杨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