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大病一场

“左丞相客气,如今这里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初到这里,她内心大致还是有很多恨意和不甘的,可是慢慢的发现,朝代当真是已经变了,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思源似乎确实比之当年的南岳要强盛许多。

或许那个赵颜钰确实比父皇更适合当一个明君。

宫陵骆抬头看向了前长公主,当年他还未入朝为官,所以对于这些个公主皇子他倒是没那么了解,如今看这位似乎也不似传说中的那般跋扈,而毕竟是一脉相承,她的眉眼还是同南绯颜有许多相似之处,明明自己一向都很看清各人,可这一刻,他竟然都恍惚了!

“宫大人?!”前长公主有些疑惑,他这般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抱歉,是臣下失礼了!”

“于我面前,宫大人还是不要唤作臣子了吧。”虽说自己已经认清了如今这个世道,可说到底听着这些自己还是会觉得很讽刺。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那位的长姐!”

“呵!”长公主嗤笑,好吧,说到底自己还是沾了她的光啊,也是,毕竟人家于前朝是受宠的小郡主,于如今而言,是后庭至尊太后,自己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没办法同她比啊。“好了,别说那般多废话了,坐吧!”

“谢长公主。”大家都在自己的事情上坚持着,对于宫陵骆的称呼,前长公主倒是也未多说什么,就这样吧,毕竟他们谁也改变不了谁的想法。

“客气客气!”

两人相对而坐,一开始都尽是无言。

“宫大人,尝尝这茶。”

其实,宫陵骆除了南绯颜的茶,其他人的茶倒是很少喝的,毕竟他这个人也算不得喜欢这些,不过前长公主的面子他也不好拂了去。

细细品尝,竟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

“这茶……”

“怎么样?可还行?”前长公主也随之放下了手中茶,这么久了,其实自己也只是学到了些许。“是不是有几分熟悉之感!”

宫陵骆抬目看着对面之人,原来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还不错,也确实有熟悉之感!”宫陵骆大致猜得出这一位寻自己是有什么事,所以倒是也没有隐瞒。

“那当然了,我自小就不喜欢这些,这茶还是你们宫里的那位教给我的呢!”她总说这般可以平心静气,这么多年了,平心静气这四个字着实不太适合自己。

宫陵骆了然,放下手中杯盏。

“长公主今日叫在下来是想问宫里那位的事!”

前长公主挑了挑眉,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自己不过就是点拨一二,他便问出了自己想要说的问题。

“我如今好好的活着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活成什么样子,她不惜背叛了自己的姓氏,如今这般又算什么呢,听来乐呵乐呵也挺好的。”

宫陵骆倒是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再次看向了前长公主。

“何故这般看着我?”

“也不知有没有人告诉过长公主,如果关心一个人好好说出来的话,或许又是不一样的境遇。”

“谁关心她了。”

宫陵骆浅笑,自己还没说是谁呢。

前长公主也不是那种蠢笨之人,自然也明白宫陵骆的意思。

“我……”前长公主思索一二终究还是妥协了,毕竟宫陵骆这个人她虽说少有打交道,但是能凭借自己之力坐上左丞相之位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就这样吧!“确实是因为外间传出了一些流言,所以想听听而已,毕竟我常在在这府门之中太过无聊罢了,思来想去,能毫无阻拦的入我这里,想来也就只有当今的左丞相了,而且你与那位的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嘛。”

半真半假的话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

“确实是受了寒,不过颜……皇上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就诊,又有小宇子他们照顾着,想来很快就没事了!”

虽然宫陵骆说的很是轻松,看来那家伙病的不清啊,想想也是,要不是她真的病重,外间的传言也不至于传成如今这般。

后来宫陵骆倒是陪着前长公主闲谈了许久才离去,宫陵骆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对方是谁,他总是有切入点同对方聊上一二。

“少爷,你回来啦!”宫陵骆刚入府门便有奴才迎上来了。

“爹爹在等我!”

“是。”

“好,我知道了。”宫陵骆随即转了方向去了书房。“父亲,我回来了!”

宫明乘抬头很快也就放下了手中之笔。

“先前我见到你身旁的那个婢子眼熟,下意识的以为是宫里派人前来,结果你告诉为父,你并非要进宫,为父便也未曾多问,后来细思,那宫婢似乎是前朝长公主身边的人,所以你去见了前朝长公主?”

“是!”

宫明乘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隐瞒。

“何事?”

“不过就是问了问宫里那位的病情罢了!”

“她问的?!”宫明乘多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这两姐妹可是一直都不和的,更何况最后两人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

“自然。”宫陵骆也知自家父亲在想什么。“说到底那两人都留着同样的血脉,如今在这世上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人了,关心一二总是没错的。”

宫明乘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陵骆,不是为父想时时看着你,可在宫里那位的事情上,你太上心了,终归不妥!”宫明乘看着自家孩儿,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可终究没有等到。

“父亲,其实宫里的那位这些年过得比你们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苦。”这份苦还是不能与外人说的。

宫明乘微愣,他倒是也没想到陵骆突然会给自己说这么一句话。

“父亲,没什么事,孩儿先回房了。”语毕,宫陵骆倒是也没有等到自家父亲之言便离开了,父亲无非就是担心自己,既然有的话注定说不清楚,那便清者自清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些年自己一直算是身在其中,又谈什么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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