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恶女正文卷第四百章甲子园怪物下藤远不是没遇到过擅长缠斗的对手,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是很擅长恶心投手,但他敢发誓,他打棒球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北原秀次这么恶心的——北原秀次稳定的像台机器,感觉能打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但下藤远还不敢投出太好打的球,只能全力以赴。
现在对方是只求打中不求别的,但给对方喂了舒服的球,保不好对方一改心意就想拿分了——第一局第一个打席就让对方轰出了全垒打,这下藤远完全无法接受。
这种情况在比赛中很常见,有时投打双方进入缠斗状态也是被迫的。击球手不喜欢投手的球路,感觉不好打或是达不到战术要求,又不甘心轻易离场,就会开始进行破坏性打击,一直到自己希望的球出现为止才会进行正经的长打。
不过这么缠斗下去也不是办法,下藤远有点想保送北原秀次了,但已经缠斗了这么久再保送他感觉很亏。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态度严肃起来,和捕手暗中交换了一下意见,背身将球在手里换了个握法——或者不该叫握法,他仅用拇指和小指扣着球,其余三指抵在了球的下方,然后等着捕手做好准备。
捕手也如临大敌,蹲踞在那里微微撅起了大屁股,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向前探身——这才第一局第一棒,就要被迫用绝招了吗?
之前他们战术安排中主要涉及的是进攻方面,研究的是怎么才能搞定北原秀次这个“甲子园怪物”,不过不是针对他的打席,而是针对的他的诡异快速直球投球,但万万没想到还没轮到自家进攻呢,已经给这怪物打得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这和天才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是这么惨的吗?
必须出绝招了!
北原秀次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他那个沙场是真沙场,刀刀见血的,感觉非常敏锐,马上感觉到对手身上的气息微微不同,顿时更加警惕起来,而下藤远果然在投手丘上开了大招——他一改刚才用力挥臂的姿态,虽然仍然快速出臂但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最后在手臂完全伸直的一瞬间,猛然将球用手指疾速弹了出去。
这是下藤远花了一年时间苦练出来的“蝴蝶球”,也叫做弹指球。叫弹指球是因为这球主要是靠手指弹出去的,而快速弹出去的球受到的力太杂,在飞行过程中旋转很诡异,会产生相当多的紊流,造成球的飞行轨迹无法预知,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不可捉摸。
这球离了手,就连下藤远本身都不知道它会怎么飞,捕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对投捕双方的能力要求都很高,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容易被错判坏球——裁判也给晃晕头了。
这球是弹出来的,但速度仍然过了140,放在高校中也算是不错的水平了,而进入好球区后,竟然还划了一个短促的S型的弧线,造成了北原秀次预估错误,一棒下去没有正中球心,甜区没有完全打中,结果球没有按他希望的那样飞出三垒边线,反而被一棒子打成了地滚球,滚就着奔场外去了。
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他反应很快,丢掉球棒拔腿就跑,沿着垒线就奔一垒去了。现在投打缠斗已经结束,那能上垒拿到一个安打也不错。
大和浦的内野守备队员开始动了起来,三垒手最近,马上去追球,准备捡到球后就传往一垒方向,直接闷杀了北原秀次,心里还庆幸终于解决了这难缠的对手了,但一垒手面色惊恐——感觉北原秀次跑得比狗都快。
他赶紧大声示意队友动作快一点,三垒手动作确实也够快的,返身就将球向他传来,但球在半空中飞行时,北原秀次已经倒地滑行,伸着一只脚去够一垒垒包了。
一垒手稳稳的接住了球,北原秀次也滑行到了一垒,一垒裁判手臂一劈,大叫道:“安全上垒!”
北原秀次脚碰到垒包了,一垒手才接到了球,之间可能只差了零点几秒,但北原秀次上垒成功了。
不少观众开始鼓掌叫好,虽然这投打缠斗耗时很长,但不得不说很精彩,简直不敢想像这是高校级别的比赛——主要是大屏幕上不停给北原秀次面部特写,他那种专注击球的样子超帅气,不少专程来应援他的女生都要心梗了,完全没感觉到时间流逝。
铃木乃希也松了一大口气,拿出了呼吸调节器塞进了嘴里,使劲吸了几口,心中很生气——北原秀次总是不肯听她的话,明明让他老实一点的,但偏偏非要去抢垒,无组织无纪律,这要受了伤,比如崴了脚之类的,他们就得集体打道回府了!
北原秀次则在一垒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棒球衣上的一大片污痕很闹心,但转眼就放到了一边,目光转到了下藤远身上。
那个弹出来的球有点意思啊,投球还可以那么投吗?单纯用球的不可测轨迹取胜?
刚才那个球很难打,球轨变化太诡异,毫无征兆,难以让人反应,很可能空挥,而且就算打中了,也很难打中球心、甜区,容易出现内野地滚球和耿直型的冲天炮高飞球,直接让防备方形成闷杀或是接杀的局面。
果然能带队打进甲子园的都有点绝活,不可小视!
他在那里回忆着刚才下藤远出手的动作,指手连动,见贤思齐,准备回头他也试试,而下藤远不断轻握着拳舒缓手臂、手指关节——投蝴蝶球对他来说也是个巨大的负担,本来没准备二回战用的,但这没办法了,而且这球北原秀次再能应对自如,他就真没招了。
同时他也有点失望,没想到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没有把北原秀次清出局,最后还是让他险之又险的拿到了一个安打,成功上了一垒,早知道是这结果,还不如干脆保送了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