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抓兔子 趴下,把衣服脱了

江乔数了一下,一共跑出来八只兔子,跑掉了只,她跟林芳抓住了五只。

林芳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哎哟,累死我了。”

野兔子灵活,抓起来还真不容易。

她扫了江乔一眼,哈哈大笑,“哎哟,小江,你的脸。”

江乔摸了摸自个的脸,问道,“我的脸咋了?”

林芳笑得肚子疼,“像个花猫。”

江乔乐了,“要是有镜子,嫂子你也该看看自个的脸,也是个大花猫。”

两人刚才又是烧枯叶,又是抓兔子的,弄得脸上脏兮兮,可不就是两只大花猫么。

林芳看着背篓里活蹦乱跳的兔子,心满意足地道,“有这几只小东西,变成花猫我也认了。”

不过,抓了五只兔子,该咋分?

江乔:“嫂子你多拿一只。”

林芳摇头,“多的那只你拿,第一,兔子洞是你发现的,第二,你们家孩子多,就这几只兔子,分到嘴里才几口肉。”

野兔子皮毛是灰色的,小小一团,看着确实肉不多的样子。

林芳都这么说了,江乔也不推让,把多的那只野兔子塞到自个的背篓里。

两人把野兔子敲晕,把四方笋和金银花塞回去。

抓野兔子花了不少时间,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一趟上山,收获满满,不仅有四方笋和金银花,还抓到了野兔子。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两人满脸兴奋,脚步轻快,没一会就到了山脚。

林芳正跟江乔请教,野兔子要怎么做才好吃,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人。

“林嫂子,江嫂子,你们两这是打哪儿回来啊。”

范玲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两人。

林芳快言快语,刚想说她两从山上回来,挖了四方笋,捡了金银花,还抓到了好几只野兔子。

江乔伸手在背后扯了扯林芳的袖子,林芳立即会意,改口道,“就去了趟后山。”

“真的?”范玲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背篓上转了转。

江乔坦荡地回望范玲,“真的。”她可没骗范玲,“范嫂子,我们要是真弄到了什么好东西,至于弄得这么狼狈吗?”

范玲看了看两人,脸上黑乎乎的,衣服也刮破了几道痕,确实看着挺狼狈的模样,“这才说明你们真弄到了啥好东西呢。”要光是上山捡了点柴禾,指定没这么狼狈。

范玲挤了挤眼睛,“林大妹子,小江,咱们都是邻居,有啥好处别偷摸藏着啊,给我分享分享。”

江乔把背篓拿下来,扯掉上面盖着的棉布,“真没啥好东西,就挖了四方笋,采了点金银花。”

范玲伸长了脖子望了望,果然,竹篓里只有四方笋和金银花。

范玲随军时间不比林芳短,林芳知道后山有竹林的事,她也知道,还经常去挖嘞,四方笋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金贵玩意,至于野金银花,漫山遍野都是,更不值钱了。

她失望地道,“切,下午点那会我就看你们上山了,折腾到这个点才下山,还以为你们弄了啥好东西,没想到就这。”

江乔道,“是啊,就弄了这点东西。”

范玲哼了一声,便走人了。

江乔和林芳接着往回走,林芳问,“小江,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跟范玲说实话。”

江乔说,“嫂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到好处静悄悄,吃点小亏呱呱叫’。”

“得到好处静悄悄,吃点小亏呱呱叫……”林芳重复了一遍江乔的话,细细品道。

“对,就范嫂子那人,要是知道我两在后山抓到兔子了,指定宣扬得整个军属院都知道了。”江乔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说不准还会说咱俩小布尔乔亚,挖社会主义墙角呢。”

江乔没说的是,刚才看到范玲背着这么大一个背篓,足足比她们两个的大了一圈,一看就是个贪心的人,要是让她知道,后山能抓到兔子,指定天天往后山跑,到时候野兔子被她抓绝迹可咋整?

江乔刚才是故意放走了几只,等来年公兔子和母兔子又生了小兔子,她再来抓,打着一个生生不息的主意,以后年年都有野兔子吃。

林芳深以为然,“小江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江乔回到家,推开门,“孩儿们,我回来了。”

陆衍已经从部队回来了,正跟小只分着吃韭菜盒子和韭黄包子呢。

江乔望一眼,“吃着呢。”

走到厨房,拿了一屉韭菜盒子和韭黄包子,给了院子外边站着的林芳,“嫂子,回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饼皮里都锁着油,一热味道就出来了。”

送走林芳,陆衍问,“你这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啊?”

江乔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有几道划痕,看着确实像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还好她提前换了一件旧衣服出门,要是新衣服弄脏了,可心疼了。

江乔摆摆手,示意陆衍过来,神秘兮兮地道,“你猜我弄到了什么?”

陆衍配合地凑过来,“弄到了啥?”

“弄到了这个。”江乔把金银花和四方笋拨到一边,露出背篓里的只灰色的野兔。

一只野兔正好醒了,扑腾了一下后腿。

陆衍惊讶出声,“从哪弄的啊。”

“后山上弄的。”江乔得意地道,“我跟林嫂子合力抓的。”

陆衍竖起大拇指,“你们可真行。”

小只还是头一回见到野兔,他们头挨着头凑到背篓边,陆安说,“哇,这野兔子好小啊。”

野兔比家兔小上一圈,看着只有家兔的半个大。

陆康咽了咽口水,仰起头,“好、好吃吗?”

江乔也没吃过,“应该跟家兔的味道差不多。”

陆珊:“兔兔这么可爱,可以不吃,然后养着吗?”

“不成。”江乔道,“要是养在家里,别人问我们兔子哪来的,那我们咋说?”

陆珊扁扁嘴,“那行吧。”攥着小肉手挥了挥,“我要吃大碗。”

晚上就做兔肉和四方笋,吃个新鲜。

只野兔子,种做法。

兔肉清理干净,涮上蜂蜜,用柴火烘烤,脂肪被燃烧滴下的油脂落在炭火上,伴随着诱人的滋滋声的是小只咽口水的声音。

剩下两只野兔的兔肉一只做了干煸,一只用沙姜爆炒。

四方笋剥去笋皮,露出青白色的笋身,沿着笋身斜切成片加入青红辣椒翻炒。

碗兔肉一碗四方笋炒辣椒,菜色简单却十分美味。

野兔子虽然没有家兔肥美,但肉质鲜嫩,十分有嚼劲。

蜜汁烤兔肉表皮微微焦脆,肉香浓郁,甜蜜诱人,干煸兔肉又麻又香,辣味十足,沙姜炒兔肉比之前面两种又多了一些沙姜的独特风味。

四方笋肉质肥厚,口感脆嫩,清脆爽口。

这顿饭把小只吃得肚圆,就连陆衍都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儿,可见吃的是很满意了。

吃饱饭,小只消了一会食,就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

陆安写一年级老师布置的作业,陆康和陆珊则写江乔给他们布置的大字。

写了一会,江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拍拍陆安和陆珊的屁股,“上楼休息去。”又跟陆康说,“老二你留下来。”

陆安眼珠子转了转,大声道,“妈,你偷偷给哥好吃的,不带我们。”

陆衍:“没错,我们要给他加餐,吃竹笋炒肉,你两吃不吃?”

陆珊拉了拉陆安的衣角,小声道,“笨,爸跟妈肯定有话要跟二哥说,我们睡我们的觉去。”

陆安也转过弯来了,一声不吭,跟着陆珊上楼了。

两孩子年纪小,但很机灵聪明,大概猜出江乔是要跟陆康谈谈关于他结巴的事。

陆安和陆珊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陆康这样结结巴巴,一句话要磕绊好久才能说完整是很不正常的。

两小只上楼了,客厅里只有江乔、陆衍还有陆康在。

陆康不安地攥着衣角,不知道江乔留他下来要说啥。

小脑袋瓜不停地琢磨着,好像最近也没犯啥事啊,也就是跟育红班的小伙伴在小溪边打水漂,去树上掏鸟窝,用自制弹弓把稻田旁的稻草人的头打掉了罢了……除掉这些,他也没做啥坏事啦。

陆衍扫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在想啥,瞪眼道,“不是要跟你算那些帐。”

“哦。”陆康吐了吐舌头。

江乔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大西瓜,用刀切成几瓣,“我们边吃边说。”

朝楼上喊一句,“别在楼上躲着做小耳朵,下来吃东西。”

陆安揪一下陆珊的小辫子,两个小孩噔噔蹬地从二楼跑下来,陆安说,“我就说瞒不过咱妈吧,亏你想的出来,还在楼上藏着偷听,妈一下就发现了。”

陆衍把西瓜分给兄妹,自己也拿了一块啃着,边啃边问,“老二,你这结巴是啥时候有的。”

陆康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陆安把西瓜皮放下,“我说吧,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有不对的地方老二和老你们补充。”他扫一眼江乔,“他结巴,应该是姥姥吓的。”

江乔皱紧眉头,“你仔细说。”

陆安:“我们刚搬到姥姥家的时候,妈你工作正忙,我记得白天黑夜都要上班,是姥姥在带我们。”

江乔也记得那段时间厂里接了一个大单,不仅工人们忙碌,厂领导还特意下了命令,食堂通宵开放,给工人提供餐点,所以那阵子她每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沾床就睡。

当时陆安年纪大点,陆珊年纪最小不懂事,陆康中不溜秋,陆安都跟在院子里其他哥哥姐姐的后头玩,陆珊在摇篮里睡觉,就陆康跟白雅芬接触得最多。

陆安:“姥姥凶,老二一说不对话就训他。”

陆衍皱紧眉头,“老二,是这样吗?”

陆康点了点头,“我、我当时刚学说话,喊人容易喊错,喊姥姥叫鲁鲁,喊舅舅舅妈叫久久,姥姥就特别严厉的训我,说我说话怎么这样,或者说,我应该怎样说话。”

陆康毕竟是个小孩,记得不太清了,但白雅芬训他只有比记忆中更严厉的。

他抿抿嘴,“后来,我一张口就害怕,害怕姥姥训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结、结巴了。”

江乔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去,望向陆康,“老二,你结巴是因为害怕姥姥,对不对?”

陆康犹豫着点点头。

江乔说,“那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京市,到了海浪岛,海浪岛离京市将近千公里,坐火车足足要坐七天,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想,姥姥就见不着我们。”

以后就见不着姥姥了?没想到搬来海浪岛还有这种好处,陆康眼睛一亮。

江乔继续温声道,“那你知道,姥姥今年多少岁了?”

陆康迟疑地摇摇头。

“姥姥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江乔道,“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见不着姥姥了,要是快的话,可能,年,五年,今年,明年,也说不定。”

陆衍愣了一下,望向江乔,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咒白雅芬去死的意思?

江乔斜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她都跟我大嫂谋算我的工作,把我们赶出家门,还害我儿子结巴,就不兴我咒她几句?

陆衍摸摸鼻子。

陆康眼睛更亮了。

江乔接着道,“现在医学比以前昌明多了,其实结巴很好治的,我已经帮你想了好几个法子。”

从做了那个预知梦到现在,江乔一刻也没有忘了陆康结巴的事,只是接二连的事情太多,加上她需要花时间整理出一套给陆康的治疗结巴的方案,才拖到现在。

“第一,说话结巴,那咱就多说,说得多了,话就通顺了。”江乔道,“从明儿个起,你必须每天跟别人对话一百句,这个别人,不拘是我、你爸,老大老,或者是你育红班的同学,反正你心里要有个数,要说够一百句,而且是长句。”

一天说够一百句话真不难,陆安这个话痨,一天能说好几百句,但陆康话少,基本不说话,这对他很有些难度。

陆康觉得说话很累,但一想到能改掉他说话磕磕巴巴的毛病,还是点头应了。

江乔继续说,“第二,也是从明天开始,你们跟着我学唱歌,念诗,说绕口令。”

俗话说得好,‘唱戏无结巴’,再严重的结巴,在唱歌的时候都能和常人一样流利,这个对陆康来说不难。

唱得多了,绕口令说多了,再多念诗,也是一样能很好地改善结巴。

“最后。”江乔循循善诱,“老二,你有没有想过,你说话结巴,是因为你说话太快了,急着想表达,但是如果你说慢点呢,说慢点是不是就不急了,这样咬字清晰,别人也听得清。”

陆康眼睛一亮,这他还真没想过诶,试着放慢速度说了一句,“好,的,妈。”

虽然听起来有点卡顿,但真的结巴不那么明显了。

陆康差点哭出声,原来结巴真的能改。

说白了,他结巴主要是因为白雅芬给他的心理压力。

现在知道了海浪岛离京市十万八千里,而且他姥姥说不定……,小孩不紧张了,治好结巴只是迟早的事。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江乔起来,先是领着小只唱歌。

她搜肠刮肚,找到一首军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小只跟着唱,“日落西山……”

小只嗓音稚嫩,虽说唱不出军歌嘹亮的那个味,但又唱出了另一种味道。

领着他们唱了遍,陆安和陆珊想出去玩了,江乔摆摆手让他两走,继续教陆康念绕口令,“一位爷爷他姓顾,上街打醋又买布……”

陆康念的磕磕巴巴,“一、一位,老、老爷爷……”

江乔提醒他,“可以念慢点。”

念了几遍绕口令,陆康的磕巴还是没有明显改善,江乔也不心急,改结巴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晚上,陆衍从部队回来,问吃什么。

江乔说,“吃鱼。”

下午,林芳来了一趟,通知江乔学校领导同意她去学校食堂的事,还带来了两条黄花鱼,所以今晚的主菜就是这两条黄花鱼。

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饭菜上桌,江乔边吃边跟陆衍说了她下个月要去食堂上工的事。

陆衍很惊讶,“你要去学校食堂做厨师?”

“不是厨师,是厨师长。”江乔纠正,“厨师有很多个,厨师长只有一个,管整个厨房,所有厨师。”

江乔也没有想到,校领导会同意让她当学校的厨师长,而不是大厨。

但又一想,光是大厨,校领导哪用商议那么久,凭江乔的履历,随随便便就进了,但厨师长不一样,直接参与管理整个厨房的厨师以及其他杂务,是极其重要的岗位。

“这啥时候的事。”陆衍道,“怎么你一点口风都不露。”

“也就最近的事,老大去上小学了,老二和老上了育红班,你又要去部队,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托林嫂子帮我找了份工,现在确定下来才告诉你的。”

陆安哇了一声,“妈,你要来我们学校做厨师长啊。”

“咋了,不乐意?”江乔扫他一眼。

陆安脑袋摇成拨浪鼓,“非常乐意。”吐槽一句,“你是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

闻言,陆衍来了兴致,“多难吃?”

陆安:“相当之难吃,跟妈做的菜完全不能比。”

陆康木着小脸,“爸,你、你喝过有沙子的鸡汤,吃过没放盐的炒青菜吗?”

陆珊接嘴,“还有辣死人的麻婆豆腐,齁咸齁咸的西红柿炒鸡蛋!”

别看小只年纪小,对美食可谓是如数家珍。

食堂的菜难吃,其他同学可能尝不大出来,因为这年头大部分人家做菜,为了节省,调料都是很少放的,毕竟金贵,所以吃起来味道自然不好。

而江乔厨艺好,火候控制得好,舍得放油放酱料,还舍得花钱,天天大鱼大肉的。

所以小只的胃跟嘴早都被养刁了。

之前不说,是因为其他同学都没吭声,现在他爸问了,他妈还要去做厨师长,那当然要告状啦。

陆安:“我有的同学,还在菜里吃到过鱼钩和头发呢。”

江乔之前听林芳说过,学校食堂差劲,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个地步。

她皱紧眉头,“那就没人跟校领导反馈?”

这个陆衍倒是知道,“怎么反馈,学校食堂的工人,大多跟校领导沾亲带故的。”

江乔懂了,到哪都有裙带关系。

陆衍扫一眼小只,小声道,“没事,你进了食堂别忌讳他们,放心的大展拳脚,啥事都有我在后头给你撑腰呢。”

江乔嗔他一眼,“那先谢谢你了,陆参谋长。”‘陆参谋长’四个字尾音上翘,勾的陆衍心痒痒的,又道,“不过,我觉得要真闹出啥事,说不准校长帮的是我,而不是他们嘞。”

她名声在外,从方秀梅跟吴来娣那事,军属院的人就知道她不好惹,海浪岛就这么大,一传十,十传百,要说校长一点都不知道她‘厉害’,那是不可能的。

而校长要真是想和稀泥,那怎么会招一个她这样‘厉害’的人。

依江乔推断,估计校长也是苦这帮关系户很久了,所以才招她进去整治呢!

说了一会话,陆衍吃得差不多了,扫一眼桌上,江乔、陆康和陆珊的面前都吐了不少鱼刺,就陆安桌上啥也没有,一看,这小子都不吃鱼,光在那挑配菜吃呢。

陆衍皱眉,“老大,你怎么都不吃鱼。”

陆安扁扁嘴,“我不爱吃鱼。”

“嚯,你不爱吃就不吃了?那我还不爱吃海鲜呢,出海了不也得一天顿吃海鲜。”陆衍道,“你就是惯的,以后必须每隔两天吃一次鱼,吃习惯了就觉得好吃了。”

陆安不乐意了,嚷嚷道,“天天逼我吃我不喜欢的菜,等你们老了,我也天天让你们吃你们不喜欢的菜。对了,你们不喜欢吃啥?”

陆衍和江乔对视一眼。

江乔:“麦乳精!”

陆衍:“肉罐头!”

陆安:“好,我记住了,以后天天给你们吃这些。”

江乔嘴角上翘,“记得是福字号的麦乳精,我最不爱吃的就是那个了。”

“没问题。”陆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陆衍忍着笑意,扫这小子一眼,“老大,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陆安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饭毕,陆衍收拾桌子。

小只照例伏在桌子上写字,陆衍接着看没看完的书,江乔把衣服拿出来缝补。

时间不急不慢地走到了九点,陆安打了个哈欠。

江乔把小只赶回房间休息,跟陆衍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江乔道,“趴下,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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