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雨越下越大,君行绝就这样站在雨中,望着天空,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遮挡了眼中的感情,发现了自己的心情,却已是不可能,他爱着那个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皇上。”安盛再次撑着伞来到君行绝的身边,为他挡住雨势。

“回去。”君行绝转身,快步离开,走出雨伞的范围,淋着雨回到寝宫。

浑身湿透了的君行绝脱掉身上的衣服,走入浴池,沉静在思绪中的他没有往下看,也就没有发现自己胸口上的红印。

谦,我已经背叛了和你的友谊了,虽然你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是我重视着,但是我背叛了,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不能再把你当做朋友。我想要你,可是不可以,如果你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会如何呢。你温和,却也骄傲,如果知道同为男子的我爱慕你,你会厌恶我吧。你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吧,还是那天对那些魔教余孽一样,冰冷无情的眼神,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看到,不想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了,那么谦,我可以假装我们是朋友,我可以骗自己,我们是朋友,只要我在你的心中有着地位,可是我知道,我没有,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同伴,就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谦,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伤感的声音轻轻的出现在浴室内,除了他一个人,没有人听到,而他嘴里的人,更不会知道。

想要忘了你,我试了两个月,做不到,发现自己爱上你的现在,更不可能做到。发现的时候,相思已经入骨。比起相思之毒,对你的相思更加痛苦,解不掉啊。不止入骨,应经入了魂,怎么解掉。

“谦,我想见你。”低低的说着,想要见他,两个月未见,真的好想见他。可是,不能,他的心态还不稳定,他不知道见了谦会如何,会不会忍不住就暴露了这份感情,惹来谦厌恶冰冷的眼神,所以他不能见。

“谦,是不是让你恨我比较好呢?”低低的话语中带着疯狂。是不是将你囚禁起来比较好呢,已经得不到了,那让你恨我是不是好一点呢,这样我在你的心里就会有位置了,就算那是恨。

“我真的疯了。”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君行绝嘲笑的出口。得不到爱,就得到恨,不是疯了是什么。

“安盛。”不能再让自己想下去了,因为心里的天平在向让谦恨自己这一边发展,再想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

“皇上。”在门外守候的安盛听到君行绝的叫唤,带着宫人进入浴室,宫人们高举着衣服,跪在地上低着头,皇上不喜欢碰触,他们不敢擅自上前为皇上更衣,每次都是皇上把里衣穿好,他们才上前为皇上打理衣饰的。

从宫人的手中拿起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发现胸口的红印。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昨日都还没有。君行绝皱着眉,手在那上面划过,没有凹凸不平,不是烙印,不是刺青,就那样出现在皮肤上,就像胎记一样,诡异的花纹,不是那种凶煞的感觉,反而透着几许不可侵犯的神圣,这是什么。

内息在体内运转一周,没有异常,不是中毒。

“安盛,叫罗太医过来。”拿起里衣穿在身上。

“皇上,怎么了?”安盛抬起头,担心的问到。

“这个花纹...”指着胸口上的位置,还没说完一阵昏眩的感觉袭来,眼睛有些花,摇摇头。

“皇上!”注意到皇上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安盛惊叫,马上对宫人命令,“去叫罗太医,快点去。”

得到命令的宫人慌忙的跑出去。

安盛连忙上前扶着君行绝,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份高热,皇上这是发烧了,也是,淋了那么久的雨,怎么能不发烧。

推开安盛,自己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龙床边上坐下,但是没一会就倒了下去,脸上的红晕明显,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罗太医还没来吗?”安盛注意到皇上的状况,大声的叫道,语气和脸上表情的严厉,让人想不到那是平日了看着和气的安总管。

“安总管,小德子已经去叫了。”旁边有人接话。

“都愣在这干嘛,去端热水,准备毛巾。”大内总管安盛,对于生病要准备的基本物件很熟悉,看着呆在这不知所措的宫人们,吩咐着。自己这边动手把君行距的脚抬上床,放置好枕头,把被子盖上

被皇上晕倒吓着了宫人们行动起来,慌慌忙忙的,不少东西被碰掉发出声响。

“一群蠢货,安静点,你们动作小一点,哪个狗奴才在发出点响动,咱家杖毙了他。”看着这群慌乱的宫人,安盛冷冷的说。

宫人们冷静下来,小心的忙碌着。

“来了,罗太医来了。”

安盛第一刻冲到门口,看着跑的匆忙的罗太医,不等罗太医歇一口气,就把人拽到龙床边上。

“罗太医,你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还没等罗太医把脉,安盛就想知道结果。

罗太医和安盛也是打过交道的,没理他,为君行绝把了脉。也没什么事,就是劳累过度,心有郁结,得了风寒。

“皇上最近很累?”自己把的脉有这个现象,可是以他对皇上的人是,皇上怎么会劳累过度。

“是啊,两月了,皇上都忙于政务,不是累到想睡都不睡,经常几天都没睡的,奴才劝了也不顶用。”安盛将情况说了一遍。“罗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

“劳累过度,然后得了风寒,没什么事的。”罗太医说道,这还真是奇了,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勤勉了。

“都是奴才的错,不该让皇上淋雨的。”安盛有些自责。

“淋雨?”罗太医说道,这皇上有着雅兴淋雨了,要知道这在下着的雨,可是不小啊。

安盛没多说,该说和不该说的他分得清,皇上淋雨的时候心情明显很糟,作为奴才可以揣测换上的心思,但是不能说。

“我为皇上开点药,皇上喝了之后睡一觉就好了。”自从得到上官谦给的那本医书之后,罗太医的医术大有长进,这小小的风寒,很容易解决的,只要喝一碗药,睡一觉,在喝点药调理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罗太医,皇上恐怕不止是风寒。”想到皇上不久前在指了胸口的位置,从慌乱中平静过来的安盛马上说道。

“从皇上的脉象上看只有风寒,没有其他的啊。”罗太医和肯定的说。

“皇上在倒下前曾经对奴才指过胸口的位置,奴才当时也没多留意,只看到那里好像有红色的身东西。”当时皇上正要说话,可是脸色就变了,他也就没多注意,只看清颜色,红色的。

罗太医掀开被子,先告罪一下,然后拉开里衣,露出胸口。

一个奇异的红色印纹出在胸口上,纹路奇异,透着神秘感,甚至神圣。

“这,这是什么?”罗太医按了一下,他从皇上小时候就为皇上治病,自然知道这不是胎记,可这东西不是烙的,也不是刺的,就像天生的一样。

罗太医在仔细的检查着,脉象没有任何异样。

“我先给皇上开退烧的药,等皇上醒了再说。”罗太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能如此办。

罗太医亲自煎药,君行绝半昏半醒的喝了药,沉沉睡去。

早朝的时候,君行绝还没有醒来,昨天伺候的宫人很多,皇上得了风寒的消息根本掩不住,后宫里的妃子不说,早早的得到了消息,打探着,皇上的寝宫,除了皇后之外其余的嫔妃不能擅自进入,也杜绝了那群妃子蜂拥而至的情况,让安盛松了口气,感叹这条律令的正确性。朝臣们也都得到消息,安盛身为大内总管,皇上现在不能出席早朝,安盛正式通知列位大臣皇上病中,无法早朝。已经知道皇上生病的镇王来到朝会上安抚了朝臣,自己也来到皇帝的寝宫。

“罗太医,怎么样了?”君常恒问道。这屋里也就留下了安盛伺候着,还有一个罗太医照顾。

“风寒只是小问题,可是皇上身上的那个红印,老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太医皱着眉,皇上的烧退了,可是那个红印却一直没有消失。

“红印?”君常恒不解。

罗太医给君常恒解释着,君常恒也同样罢了下脉,当然照例把内息在君行绝体内晃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老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太医很苦恼,原以为自己医术大有长进,没想到又碰到解决不了的病症。

“你都不知道?”君常恒说道,这罗太医可是当时第一神医啊,竟然连病情都查不出。

“是,老臣查不出。”罗太医苦笑。

“你可是当世第一神医啊。”对于罗太医的医术,君常恒很信任。

“当世第一神医,老臣愧不敢当,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够看出皇上的病情的,只有一人,他才是当时第一的神医。”罗太医带着感叹的说,那个粗通医术的孩子,他启蒙了他的医术,没想到那孩子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从那孩子的用药来看他已经学到了给他的那本医书中的精髓,医术绝对可以说的上是绝世无双了,当世第一非那孩子莫属。罗太医并不相信那本医书是上官谦自己写的,因为上官谦太年轻了。

“谁?”君常恒问道,能够让罗太医如此赞誉的人物。

“上官公子。”罗太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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