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是我美丽的风景

婚礼头一天,我去了公安局,萧凌依然不愿意见我,正好,我也没脸见他,我在‘门’口站了许久,从清晨的阳光到正午的烈日,再到傍晚的夕阳,我对着公安局的‘门’口,在心底把那些想说的,不敢说的,不该说的,都对萧凌说了。[.超多好看小说]。wщw.更新好快。

期间,我遇到了林宛如,她是一个人来的,她原本是想直接进去,脚刚踏上一节阶梯身子突然顿住了,她缓缓地回头,摘下墨镜,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朝我走了过来。

我怔怔地看着林宛如像一根木桩似的朝我移过来,为什么说是木桩呢,因为林宛如太瘦了,之前是清瘦,现在是瘦的皮包骨。她在海峡会所的那段日子萧凌没少折磨她,我的目光盯着她的高跟鞋,她肚子的孩子没了,不是萧凌‘弄’没的,我想应该是她自己打了。

她走近,在离我两步远处停下来,她的脸‘色’憔悴,用厚厚的粉底盖住,一点表情全无,我其实很不明白林宛如这么做是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爱萧凌,不仅对自己下手狠,对萧凌下手也狠。

心里满是疑‘惑’,我也就那样的问了出来,我盯着林宛如的脸,低声的问:“为什么?”

一天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哑,林宛如笑了笑,很诡异的那种笑,加上她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人有点儿可怕。

“为什么?这一切自然是为了阿凌,我要他回到我的身边,要把你赶走啊。”林宛如脸上带着讽刺地说:“我在这先祝江小姐新婚快乐,恭喜你明天就能成为宁家‘女’主人,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

林宛如将当初我给她的话送了回来,我没理会她后面的话,对于林宛如的做法,我感到真的是可怜又可怕,心中也起了怒意:“你跟宁昊然一起,就是为了赶我走?你这样会害死了萧凌,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的爱也太可怕了。”

林宛如淡淡地说道:“阿凌不会有事,宁昊然答应过我,只要你嫁给他,阿凌就会出来,我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他回到我身边,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关注的眼神罢了,你说的对,阿凌不会碰我,他每次回来,为了不让老爷子多心,他就在房间里坐到天亮,你说我可悲不可悲,自己的丈夫不碰自己,你用一个个孩子拴住他,我为什么不能?于是我就他经常会喝的红酒了下‘药’,可他还是不碰我,我无奈啊,只得装,装成有了关系,你知不知道当我去医院让他们用陌生人的‘精’子给我人工授‘精’时有多痛苦,不过没关系,只要阿凌能回来,我可以忍,但这些疼我不能白忍了,我总得讨回来,在你身上讨回来,你知不知道我装的多辛苦?可当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掐死我,要我一尸两命,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听着这些,我有些呆愣,我不知道林宛如到底爱萧凌到了何种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你知道宁昊然跟萧凌有仇,你就不怕宁昊然反悔?如果他不救萧凌,那萧凌这辈子就待里面了,你有没有想过?”

“他不会骗我,我们……”林宛如脱口而出,意识到说错了话,她连忙改了过来:“我和他是有协议的,只要你嫁,他就救阿凌出来,到时我依然是萧太太,而你,跟阿凌再无可能,不过就算他真骗了我,只要能拆散你们,我也觉得值得,我是萧太太,阿凌出不来,我就等,我爸爸可是林振国,他们最宝贝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帮我救出阿凌,我只要一想到在会所阿凌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就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我不信林宛如的话,直觉告诉我宁昊然跟林宛如之间不简单,他们不仅仅是一次‘交’易,可他们之间到底还能有什么,我想不到。<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不过林宛如想法真是天真,仅仅为了赶我走,她就敢拿萧凌去赌?

林振国有的是钱,可他没权,萧老爷子没钱吗?不也没捞出来,没给对东西,身家几十亿都不够砸出去的。

我觉得林宛如可恨又可悲,也明白很多事必须得不死不休,如果对方不死,你就不能活,就如我跟林宛如这种,如今她能这么疯狂,保不齐哪天又把车子往我身上撞,我相信她做得出,可我此刻没心情跟她计较,我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之后林宛如进去了,不过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脸上满是失落与愤恨,我想她应该是没见着萧凌,林宛如怨怼的瞪了我一眼开着车走了,而我在原地矗立,直到夜幕降临,公安局只留着几盏值班的灯,我最后看了一眼萧凌可能在的方向,转身离开,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车子刚开出去不到两分钟,从另一个方向突然急速朝公安局开来十几辆黑‘色’轿车。

回到宁家,整座房子灯火通明,宁昊然坐在客厅等着我,他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就算不知道我也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我径直朝楼上走,并没有理会宁昊然,我走到楼梯口,宁昊然温润的声音响起:“江夏,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宁家的一份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宁昊然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我心里堵着一团气,转身朝宁昊然走过去,我们中间隔着茶几,我冷冷地说:“既然我明天注定是你的妻子,那允儿是不是该还给我?”

宁昊然温笑着,云淡风轻:“不急,等我们婚礼结束,你自然会见到。”

“你,宁昊然,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我咬牙切齿地说。

宁昊然脸上丝毫怒气也没有,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可语气里头依然可以听出几分冷意:“江夏,比卑鄙,我可不及萧凌的十分之一,我跟他斗了这么久,明里暗里,突然之间他这么就进去了,没了对手,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出来。我可从没想过让他死,我要让他看着我赢了他一次,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你知道当初在国‘色’天香,我跟他说了什么?”宁昊然没有让我问的意思,自顾自地说:“我告诉他,欣雅当年怀的孩子是我的,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他被‘蒙’在齐里,想想,心里还是有些痛快的。”

难怪。萧凌对于孩子总是有一股莫名地排斥,当初他把手放在我的腹部上,他眼里的温柔,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让他想起了欣雅。

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萧凌已经放下了欣雅。

我第一次听宁昊然说如此多的话,想来是因为明天的婚礼,他心里其实也没表面那样轻松,他从未放下过欣雅,他娶我,只是想慰藉他可怜的心灵罢了,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你真可怜。”

“可怜?”宁昊然浅笑。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他的眼神里有无尽的沧桑与怅然:“江夏,你不会明白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我跟萧凌还有欣雅,是同一所学校的,我们一起加拿大留学,我们是朋友,兄弟,那段日子,真是怀念。”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冷哼一声。我说:“你不配做萧凌的兄弟。”

“是他不配做我的兄弟。”宁昊然忽然动怒,漆黑的眸子‘射’出寒光:“你知道当时我还跟他说了什么吗?我说,你是为了我,才打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信了,我以为你们没有可能,你会安安心心地留在我身边,可最后,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真是让我匪夷所思,你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要选择他?”

闻言,我气的浑身发抖。想也没想一耳光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别墅,宁夫人和宁‘蒙’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宁昊然被我打偏了脑袋,我的指尖微麻,浑身还在发抖。

“宁昊然,你太卑鄙了。”我这时才恍然觉悟,当初萧凌说我心狠,原来他一直以为是我亲手打了孩子,可就在那种情况下,萧凌依然要留我在他身边,无论是允儿还是那个不在的孩子,萧凌他统统都接受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接受了,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那样残忍的事实,当时我以为是萧凌打了我的孩子,我对他恨之入骨,想杀他的心都有,那萧凌呢?他有没有?

我想应该是有的,可他没有动手,他甚至还将我从姚豪的手底下救了。

想到这,我的心如万箭穿心的疼,我在心底骂他。真是个傻子,世界上怎么还有比我更傻的人,傻到让人心疼。

宁夫人与宁‘蒙’回神急匆匆冲下来,但宁夫人终究是快了一步,我打了她宝贝儿子,做母亲的那还得了,当即扬手想打我,宁昊然眼明手快地挡在我面前,那一巴掌打在了宁昊然脸上,这下两边脸都打齐了。

宁夫人见打了自己的儿子,顿时懵了,回过神来。心疼的说:“昊然,妈妈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妈妈……”

宁昊然‘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扯了扯嘴角,没理会宁夫人,淡漠地对我说:“我的新娘,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我打了宁昊然,宁夫人哪肯让我走,宁昊然与宁‘蒙’拉着,她也没办法。我狠狠地看了一眼宁昊然转身上楼,身后是宁夫人不依不饶的哭嚎声,囔着不让宁昊然娶我这个泼辣身份低微的‘女’人,我回到房间,楼下闹了一会便消停了。

宁世德是在婚礼这天早上赶回来的,之前宁昊然并没有通知他,直到昨晚才通知的,我知道宁昊然是怕宁世德不同意,宁夫人不同意,再怎么闹宁昊然也有办法,谁让宁夫人爱这个宝贝儿子,可宁世德不一样,若他知道宁昊然这么胡来,哪里还容得走到今天这步。

宁世德看着停在‘门’口的‘花’车傻了眼,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他也无可奈何,宁昊然准备的新房是在另一座别墅里,计划是从我将宁家接出去,‘花’车在市区里绕几段路,时辰到了就进教堂。

我坐在镜子前,妆容早就化好了,只是婚纱迟迟未换,我的怀里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将宁昊然为我找的伴娘们吓着了,宁世德和宁夫人听说了赶紧过来,宁夫人见到骨灰盒尖叫了一声,在结婚这么喜庆的事上,新娘子却抱着骨灰盒,想想都瘆得慌。

“江夏,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夫人一脸怒容,她本就不喜欢我,我再做这么招人恨的事,她都恨的我牙痒痒了。

我弯了弯‘唇’,手抚‘摸’着骨灰盒,抬眼迎上宁夫人恶毒的眼神,淡笑着:“我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当然得让我母亲见证不是,待会我就将骨灰盒放在主位上,就放你旁边,让母亲看着我结婚,你看,这个想法是不是很不错?”

宁夫人被我气的面容扭曲,正要发作,宁世德将她拉开走了上来,语重心长地说:“小夏,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嫁给昊然,可事情都到了这步,宁家也丢不起这个人,结婚这吉利的事,怎么能抱着个骨灰盒呢?”

“宁叔,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我心里确实不痛快,结婚是大事,我总得让我母亲看看吧,反正今天我必须抱着母亲的骨灰盒。”

我的手抚‘摸’着骨灰盒上的照片,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真的漂亮,一点也看不出这么美的‘女’人,最后才四十几岁就跟六十的老太婆似的。

宁世德哀叹了一声,正要再劝。他的目光忽然落在盒子上的照片上,整个人都愣了,跟雷劈似的,他一把抢过骨灰盒,手哆嗦的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声音都在颤抖:“小夏,这人是你的母亲?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惊讶,缓神疑‘惑’的回答道:“这是我的母亲,她叫江秀珍,怎么?宁叔你认识我母亲?”

我话音刚落,宁世德整个脸‘色’都变了,看我的眼神含着震惊,欣喜,慌‘乱’,痛快,悔恨,反正是那种很复杂,复杂到难以形容,他的嘴角蠕动着,想要说话,却因为‘激’动半个字也没说出来,但从嘴型可以看出他是叫了我的名字。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骨灰盒给我之后就神‘色’匆匆地出去了,这下我更懵了。

宁夫人嘴里念了一遍母亲的名字。抢过我手中的骨灰盒,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随即大叫了一声:“你是江秀珍那个贱‘女’人的‘女’儿?”

一听宁夫人骂我母亲,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样侮辱我母亲,我不能忍受,上前一把将骨灰盒子抢回来,厉声冷怒道:“宁夫人,你嘴上积点德,贱‘女’人骂谁呢?”

宁夫人似乎魔怔了,眼珠子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骨灰盒,扑上来就抢,我怎么能如她的愿,之后我们俩就在房间里拉扯起来,伴娘们在一旁都傻眼了,这时宁昊然神‘色’匆忙地从楼下上来,宁昊然已经来了一会儿,一直在楼下等我换好衣服就上来接。

宁昊然见我和宁夫人在争抢骨灰盒,与跟在后面的宁世德宁‘蒙’都愣了一会儿,宁昊然第一个反应过来,上来将我和宁夫人拉开,宁昊然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悲戚,宁夫人还想上来抢。宁世德一巴掌给扇了过去,这下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宁‘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上前将被打的踉跄的宁夫人扶着,我看着这一团闹剧,很懵,脑子里都是‘乱’的,完全不知所云,然而正是这时,宁夫人一句话将疑‘惑’解开,同时也震惊了我。

宁夫人甩开宁‘蒙’,指着宁世德的齐子悲愤道:“宁世德啊宁世德,我跟你夫妻几十年了,你一共打了我两次,第一次是那小贱人离开的时候,这次又为了你们苟合的孽种打我,我当年真是瞎眼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你那么喜欢她,她现在死了,你下去陪她啊,去啊。”

我愣着原地,满是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是宁世德的‘女’儿。怎么可能……

宁夫人扑在宁世德身上,一边打一边哭,这一刻我相信了一件事,就是无论多高贵的人,面对丈夫出轨,都会像一个泼‘妇’似的,甚至更疯。

宁‘蒙’与宁昊然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宁‘蒙’焦急的叫了一声妈,然后上前去拉开两人,而这时宁家的佣人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喘着气对宁昊然说:“少爷,萧少来了。”

佣人这句话像是一个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在宁昊然脑子里炸开,我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我抱着母亲骨灰盒匆匆下楼,冲出客厅,冲到大‘门’口。

‘门’口停着几十辆‘花’车,而萧凌穿着黑‘色’西装就那么长身如‘玉’的站在中间,嘴角淡淡邪笑,蜿蜒绵长的马路看不见尽头,连接着碧云蓝天,再壮阔美丽的风景也只是他的背景。

我忽然热泪盈眶,身子定在原地,萧凌手中牵着一个孩子,跟他穿着同样颜‘色’的小西装,小小的,可爱又帅气,看见我,他松开萧凌,撒丫子朝我这边跑过来,嘴里喊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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