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全国性的钢琴大赛

第115章 全国性的钢琴大赛

而陆漫,轻易将这个门槛跨过。

这怎能让她不惊喜?

沐忆岚不知道,跨越这个门槛,陆漫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用命换来的。

只有经历过痛苦,只有丰富了精神上的情感,她才有这个质的飞跃。

陆漫再次闭上了眼睛,十指划过黑白琴键。

留下了,一串美妙的钢琴曲。

音乐教室里,沐忆岚和陆漫用精神交流着音乐。

音乐教室外,穿着银泽学院校服,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是谁?

安洁盯着面前的白墙,心里划过万种念头。

陆漫进步得太快了。

她快赶不上她了……

不得不承认,她很厉害。

甚至可以说,陆漫是钢琴天才。

她被陆漫带进了她的音乐世界,感受着她的所想所念。

钢琴曲结束时,留给她的影响,比沐忆岚还要大很多倍。

不可否认,她差点泥潭深陷,拔不出自己。

可是她不甘心啊!

全国性的钢琴大赛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来自各国的知名的钢琴家当评委,如果获奖了,如果被这些知名的钢琴家青睐了,那么前途将不可限量。

机会,只有一个。

而且,是属于陆漫的。

她想成名,她不想被陆漫的光芒掩埋着。

她也有才华,她可以比陆漫做的更好!

陆漫,对不起。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对不起。

请原谅我……

黑暗的花朵,在幽暗的角落,悄悄地绽放了。

一朵、两朵……终将,蔓延成一大片。

那些花朵,长满了刺。

一碰,死无葬身之地。

在学校练习了好久,陆漫才回了家。

她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心里,是欢跃的。

“你们的归宿,就是它。”

十根手指头,是属于黑白琴键的。

也许是弹钢琴的时候用力过猛,陆漫吃饭的时候,手指头不停地颤抖。

陆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孙女,一个劲地喊着心肝宝贝。

“我的宝贝孙女,你是去干什么了,手都拿不稳筷子了。”

薄谨言能嚼东西了,管家喂了他一根菜,他津津有味地嚼着。

他一边嚼,一边睁大眼睛看着陆漫。

深邃的眼睛里,写着:“为什么?”

陆漫好不容易喂了自己一块红烧排骨,含糊不清地说道:“练琴,学校要我去参加钢琴比赛。”

钢琴是孙女从小爱到大的,陆老爷子也不好劝什么。

但他太心疼孙女了,说:“别太难为自己,适度就好。”

薄谨言也跟着重重地“嗯”了一声。

陆漫哭笑不得,也知道是自己练习过度,只好点头:“是!我亲爱的爷爷和亲爱的谨言。”

陆老爷子高兴,一直笑眯眯。

薄谨言嚼着菜,眼里有星星点点的笑意。

陆老爷子家一派和气,浓浓的幸福感在每个人的身边传递着。

另一边的陆家。

陆天阳吃着晚饭,看见女儿一脸愁容,夹了一筷子肉给陆雪,问她:“小雪怎么了?”

陆雪抿抿唇,摇摇头。

许琦轻叹了一声,道:“小雪很想参加银泽学校的钢琴比赛,但是小漫不让她参加,抢了唯一的名额。”

大毒莲花说话,小毒莲花也得跪。

歪曲着事实,点燃了陆天阳的炮火。

陆雪一脸崇拜地看着许琦,陆天阳狠狠地用筷子拍到桌子上:“那个逆女,她也敢!”

“爸爸,我好想参加比赛……可是姐姐不让……”陆雪微低着头,哭的角度选得好,哭相也好,哭起来让人怜惜不已。

陆天阳心疼死了,对陆漫的厌恶又多了一分,安慰陆雪:“爸爸打电话去学校,一定给你争取到名额。”

“我家小雪钢琴弹得那么好,比那个逆女好太多!”

陆雪埋下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她不觉得她的钢琴弹得比陆漫差。

她又多恨陆漫,她在钢琴上下的功夫就有多少。

她****夜夜地练,每一首曲子都铭记于心。

她要把陆漫的头头衔,全部夺走!

什么天才钢琴家?

呵,她也配!

她要借着全国性的钢琴比赛出名,把陆漫踩到脚下。

她要她永远爬不起来。

凭什么陆漫一身荣耀,而她低入尘埃?

爸爸和妈妈是相爱的,爸爸不爱陆漫的妈妈,凭什么爸爸不能娶妈妈?

妈妈不是小三,陆漫的妈妈才是小三。

相爱的双方都不是小三,不被爱却霸占着别人的位置的才是小三。

妈妈是名正言顺,陆漫的妈妈才是小三!

她不是私生女,她不是野种,陆漫才是私生女,才是野种。

凭什么她从小到大被骂私生女,野种,而陆漫那么幸福。

上天,你不公平。

毒莲花的黑化速度,越来越快。

……

吃完晚饭,陆漫把薄谨言推到了她的房间里。

薄谨言看着她的房间,眼睛清亮清亮的。

原来这是她的房间啊……

好干净好舒服的感觉。

就像她这个人。

薄谨言弯起唇角,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

陆漫坐到了钢琴边,开始练习。

手指已经好多了,虽然还需要休养,但她一看到钢琴,就忍不住想弹。

上辈子离开它太久了,这辈子特别想好好珍惜它。

想起上辈子的她,因为拥有了,对它只是淡淡的喜欢。

等到被关进精神病院,才知道和钢琴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宝贵。

对它的爱,日益加深。

只有失去后,才知道它的珍贵。

陆漫闭上眼睛,轻启双唇——

“谨言,听我弹琴。”

“谨言,好好感受。”

十指放到黑白琴键上,陆漫开始弹奏。

这次,是纯原创。

她想到什么,都弹什么吧。

想起——

在精神病院里,和薄谨言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只有他会对她笑,整个精神病院里,只有他是正常的。

那些医生和**,反而像神经病。

别的病人跑来她的病房欺负她时,他会用他的手段把精神病人赶跑。

那时,他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抹去她额头上的冷汗。

她看到他眼里的她,在他的安抚下,不再那么神经质。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生怕惊了她。

他说,“不怕,有我。”

不怕,有你。

是的,她不怕,因为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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