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魔王

楼上青年公子哪知道自己被人说得那么不堪。还在搜肠刮肚地搜寻着胸中那点可怜文墨,时吟时叹!

“m的。老子又不是中文系毕业的,懂什么诗啊词啊的。算了,安心在这一辈子好了。参加什么州试!看来,宋朝士子福利再好也不是我这种文瞎子能混的。”

自己现在可不是个文盲!这个时空通行得可不是简体字。好在,在那个时空还念得几首诗词,半认半猜,勉强认得一些,比起大街上的好些百姓还差了些,拿什么通过一场场的科举挤进公务员的队伍?

青年公子一把诗集丢到小案桌上,右手习惯性按按头。

“哎呦。”手刚一触头,只觉一阵刺痛,不觉叫出声来。

“m的,那狗东西出手这么不专业,闹出人命来了,竟还恶人先告状!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爹?他m的,这个哑巴亏,看来我刘远是吃定了。”青年公子恨恨道。

可不是哑巴亏啊。自已没坐上失事的飞机,轮船,也没遇到车祸,更没遇到黑洞、外星人了,好好的一觉醒来,竟也成了穿越一族,懵懂地来到这个时空。

或许,就是因为这当头的一棒?将身体的原主送走了,将我送了过来?可他m的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得承受这神奇一棒的后果。放到原来的那个时空,老子非得找人打回来不可,可在这,我怎么说?说我不是周家大郎?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当头一棒带来的暂时痛疼,情况也还不错。虽然没有穿越到帝王将相之家,但刘家也确实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不错。

刘家里可是有矿的,铜矿!

两宋什么最实在,除了金银就是铜啊,那可是铸一铸就成为钱的东西。而刘家除了大量的土地和商铺外,还掌握了一个实在实的铜矿场。

有道是:良田千倾靠山河,父作高官子登科,妻妾成群儿孙多,长生不老总活着。这是多少人曾经迷醉的梦想。在原来的时空,咱有什么?父母离异,姥姥不亲,父母不爱,等同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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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大专毕业,撑死了能搞个工长当当;没房没车没女友,到处瞎混。到这里,这个梦想就实现在了一大半,这值不值得大大地庆贺一番。

或许,将那群狐朋狗友都叫上,找个好地方好好庆贺一下?这个小地方人烟稠集,商旅往来,虽说比不上信州城里,但青楼、酒店总不少有吧?一群兄弟们围着一坐,再找几个妞陪着,大鱼大肉摆上一桌子。兄弟、小妞、啤酒,噢,这个还没有,那就白酒好了,反正这时空都是低度酒,醉不死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嗯,这岂不是宋江他们搞出的场面?可为什么心里喜欢?难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和我一样,有颗跳脱不羁的心?

大环境可能有变,以后日子可能不好混啊。刚过来就挨了一棒,又迷迷糊糊地被发配到这个小山村,也不好逮人细问穿越众首先该问的今年是哪年。

不过凭着自己的用心,也大至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地,身处何时。

自己没穿到美洲欧洲去,仍在中国。江南的一个小地方,铅山县。记得另一时空,铅山县可是江西省上饶市下的一个县。可在这个时空,他却是江南东道信州路管辖下的一个县。

年代呢?应该是宋朝,还是南宋,皇帝老子还在临安住着呢?

在开封的是北宋,在杭州,哦临安的是南宋。这个自己还是知道的。

至于具体什么时侯,淳咸七年。淳咸是哪个皇帝的年号?淳咸七年是哪年?以自己那可怜的历史知识也不用去想了。

不过,赵家在临安都有一百多年了,皇帝换了好几茬。大概也快走到尽头了吧。

记得大三那年到广东新会一个工场实习,一伙人特地跑到一个州涯山的地方玩。

那就是南宋最后灭亡之地。小朝廷的十万军民被元军围在涯山,走投无路之下,丞相陆秀夫将玉玺往小皇帝脖子上一挂,背起小皇帝就跳了海。十万军民一起追随着,蹈海赴死,层层浮尸一时铺满了整片海面。

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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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还有人在海边涯壁上刻有“宋张弘范灭宋于此”八个大字。可惜自己没看到,据说开航道时炸了。海边倒有个残破的石像,一个士大夫背着一个小孩跳海的样子。

现在皇帝不是小孩,才坐了7年龙椅。轮到小皇帝,或许还有些年头吧。不过,蒙古人真来了,北方的金,西边的西夏都被他灭了,靖哥哥和他的蓉妹妹帮忙守的裹阳现在也被元兵围得水泄不通,下一个就轮到南宋了吧。

十年?八年?大乱之中,自已能保得了身家性命吗?毕竟,蒙古人的凶残哪怕千年后那个时空的人提起仍是心有余悸的。

想象着自己或在蒙古人铁蹄下亡命,或作为第三等人在蒙古主子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刘远不由一阵阵恶寒。

他m的,是谁将老子丢过来的。要丢你也得有点准头啊。李世民,李隆基那个年代,不行吗?要不三国、民国。至不济,咱投八路也打日本。到这里,老子两眼摸黑。

穿越众最常见的法宝,明悉历史算是废了。仓库?物资?系统?这些好象也没有。难道,我的金手指,就是我头脑中那些上零八落的东西。

可是,这些东西我也是将就着学的。

会点模具,会点电焊,能操作下车床,也会修点电器,可他m的,这里电都没有,我怎么做!

好吧,发电原理初中学过,一个简单的电磁感应原理。原理明了,但造发电机的水轮机、漆包线、电缆、变电器怎么办?还有那发电用的水库、堤坝怎么修?水轮机怎么说?这一样一样,我得搞到猴年马月去!

“贼老天!你玩老子!老子和你没完!”揉着阵痛的头,周远不由仰天长叫。

河边埠头众妇女一阵陈心惊,周家大郎,不仅是个魔王,而是个疯魔王。

和老天没完?这是要与老天打上一架?果然痴傻!什么是比祸害人的牛魔王令人更害怕的?疯傻的牛魔王!

这刘家大郎惹不得。一些人果断收拾起衣物,仓皇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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