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魔尊的献祭新娘(26)

果然,红三娘落地后,疾步过来抓住她的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冲她眨了眨眼,促狭道:“和尊上孤男孤女的待了一晚上,清清出息了啊。”

面对大美人的打趣,竹苓立即红了脸,低下头道:“姥姥,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说。”

“哦~还不好意思了。”红三娘神秘一笑,做了个你懂的手势,柳眉一挑说道:“行行行,姥姥不说了。这大清早的饿了吧,带你回去吃灵果,可新鲜了。”

说罢一把将人揽住,就要闪现一把。

“谢谢姥姥,啊!”可怜竹苓仓促间,只来得及说了一声谢谢,便被带着瞬移了。

一晃就是几日过去了,府里的下人变得多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十分的忙碌,脚步匆匆忙忙。

只有竹苓清闲了许多,也不用再去冷泉看顾那什么三生花,也不用和玄深那个大魔头碰面,日子倒是变得舒服了起来。

只不过,这几天也很少看到红三娘的身影,大美人好像格外的忙,忙的是她和玄深大婚的事宜。所以今天她被叫过来一通摆弄的,从试衣服到发冠一直细致到指甲上的蔻丹颜色,精致又严格。

这规格,人间的皇帝恐怕也比不过吧。

也是,跟魔尊比起来,人皇可算不得什么。

小丫鬟早早的就过来给竹苓手指甲染上了蔻丹,要和婚服的颜色相称,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上色完成了。

竹苓待的有些无趣,幸好红三娘也暂时结束了手上的事务,疾步来到了偏院,正好看到桌子上的蔻丹用具,便顺手替竹苓拿掉了枝叶残渣,仔细观察上色效果。

“清清啊,你觉得这个蔻丹的颜色要不要再深一些?”红三娘抓着竹苓的手细细观察着蔻丹的颜色,似乎还有些不满意。

竹苓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甲,这蔻丹上手的效果跟艳红的蔷薇一样,衬的她手上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十七八岁的年纪,用这样鲜亮的样子倒也合适,毫不逊色。

“姥姥,这个颜色刚刚好,太红了反而喧宾夺主。”竹苓声音虽然细细的却没有之前受伤时那么虚弱了,琼浆玉露再加上灵果和丹药的调养,她的气色越发红润了。

红三娘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不置可否:“也是,夫人觉得好就行了,毕竟这可是您的婚礼。”

她语气暧昧,眼尾也染上了促狭的笑意,那一抹花形火红印记好看极了。

竹苓被她打趣地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可没少被抓着捉弄,可真是怕了大美人了,怎么如此热爱八卦呢。

但无奈之余,竹苓也觉得不太对劲,红三娘似乎对她的婚礼太过上心了一点。就好像,她若是不嫁给尊上,这魔界的天就要塌了一样。

虽说玄深将大婚的事宜交给了大美人去办,可她的上心精心程度还是超出了竹苓的心理预期。

“这几天清清要好好休息,不然大婚那天撑不住了怎么办。”红三娘拉着她坐好,拿出一旁的丝绢在仔细的擦拭着她手上的蔻丹汁液残留。

又一边开口嘱咐着,“尊上可是魔界第一美男子,便是放在三界,也是许多女子争相要嫁的,你可真是捡了个好夫君。”

话里话外都是要竹苓好好珍惜,感恩这天大的福气。听得竹苓白眼都想翻出来,面上却还要扮着娇羞:“姥姥,清清知道了。我会乖乖吃药,乖乖的等着的。”

竹苓想着几日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少女的脸被阳光照着,明媚动人,眼底却带着难以排解的忧思,“清清知道,能够嫁与尊上,是多么大的幸事。”

竹苓的声音轻的像细沙,风一吹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却在暗处的人心上划起了一阵波澜。

红三娘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眼中满是担忧:“可是尊上那晚与你说了什么?”

“尊上说,不可痴心妄想,要恪守本分。”少女的声线在极力的克制下,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清清只是最低贱的人,鱼目怎可与皓月争辉,实在是不相配,尊上大概也只是为了别的什么才想大婚的吧。”

红三娘:“.......”

空气陡然泛起了波澜,温度仿佛都冷了许多。恍惚间,红三娘好似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视线,暗中查探了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大概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红三娘将注意力转了回来,暗处的那一抹视线却悄悄地躲到了一边。

竹苓只是遵照人设日常白莲花矫情一下,哪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戳中了红三娘他们心虚的大婚计划事实。

红三娘眼见白清清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暗骂自家尊上是个不会说话的死直男,乱添麻烦。

害她只好一边骂娘一边想法子宽慰白清清:“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大婚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魔后,尊上身边也从未有别的女子。”

“没关系的,尊上身边的人我是没有资格置喙的。这样也好,天下能有清清的容身之处,就很满足了。”说着竹苓扬起了一个坚强中带泪的笑容,将坚韧菟丝花的形象演绎的毫无破绽,奥斯卡影后看了,都要说一声专业的程度。

红三娘瞬间心疼的都要不坚定的和盘托出的,但最后一刻她还是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总不能直接说:对,你就是个棋子。

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心疼和内疚转化为物质上的补偿。行动力极强的红三娘立刻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将她珍藏的上品养颜丹、养肤丹统统拿来。

很快,竹苓面前的桌子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灵药,把她看得目瞪口呆,偏偏送礼物的大美人还嫌不够似的,急急的补充:“清清,等有时间了姥姥带你去北境一趟,那里的千年海泥,做面膜最好了。”

竹苓:“.......”您还挺时尚的。

水镜前看了许久的某人,黑色的衣摆上的金线扬起一抹飞扬的弧度,面前的镜像应声破碎。

殿内光线略显幽暗,烛光被气流吹散了火舌,引得黑色的台面上的人影摇摇晃晃,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唯有空气中留下了一声:“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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