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家

到了龙壶关,李裕一行便是真正抵达了河东境内,龙壶关守将乃是韩寿亭的长子,韩宁,年方二十,文武双全。河东的各处关隘包括五行山各径山口,无一不由王府嫡系所掌控,而韩宁则更是嫡系中的嫡系,龙壶关是北上入河东最重要的关口。

韩宁经守城士卒的通报后,在将府内连忙放下手中兵书,匆匆来到关上,见到了李裕的车马王驾,眼里满是喜意,对身后几名待命的士卒喊道:“快,下去,打开关门,迎王爷入内。”

说罢韩宁便整理好仪态,跟在几名士卒后,一齐下楼。

打开城门后,士卒们纷纷拜见李裕,而韩宁则是走到李裕面前,先是行了礼节,然后满脸高兴地喊:“小侄见过伯父,请伯父先进关。”

“宁儿啊,半年不见,伯父我看你似乎武道有所长进啊,不错不错。”

关宁摸了摸头,谦逊的说道:“伯父厚爱,天赋皆仰赖父亲所授,小侄无一日敢懈怠,勤勉修炼。”

李裕很欣慰,“好啊,你爹听到你这番话,定会为你高兴,走吧,咱进去聊。”

“速速拿开门中拒马。”,韩宁指挥着士卒拿开拒马后,李裕一行车马完全入内后,士卒们便迅速的关上关门,动作整齐划一。

“伯父是要在关上休整片刻,还是要立即回晋阳。”

韩宁虽然很想和自己伯父,以及世子,杨青三人在关上聚上一聚,但是韩宁向来善解人意,懂得察言观色,自家伯父一行人两日便从中州回到了河东,这分明便是赶路的,急着走。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不休息啦,玄成下来,见见你宁哥儿,老窝在马车上像什么话,怎么的是小姑娘还怕羞啊。”

“知道了,爹,这天太热了,还是马车里不晒。”

李玄成随即走下马车,韩宁看到李玄成下马车,朝着李玄成走过去,笑着调侃道:“怎么,不认得哥哥了?”

说完走到李玄成面前便是一把搂住,李玄成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被搂住憋得还是害羞。

“小弟见过宁哥,哥,快把我放下,喘不过去气了。”

听罢韩宁便把李玄成放下,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弯下身拍了李玄成的肩膀一下。

“好小子,半年不见,又长高了,等你成年,肯定比伯父高哈哈。”

李裕在旁边听完脸色微黑,走上去拍了拍比他高上一些的韩宁,

“怎么,伯父我高七尺六寸,不算矮吧。”,李裕再说到六寸时,还特地顿了顿。

韩宁看自家伯父脸色不对,急忙道:“当然,伯父神武。”

李裕三兄弟中,刘裕七尺六寸,魏震东八尺,而韩寿亭却是高达九尺,而韩宁如今虽不及其父,但也身高八尺。

此时杨青也向韩宁凑过来,小声对着韩宁说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不喜欢别人提他的身高。”

韩宁闻言恍然,表情略显尴尬,随即赶忙说道:“伯父你们不是要出发了吗,我送你们。”

李裕当然不会生气,自家人就该随和些,其乐融融嘛,上马车前,拉住了韩宁,

“宁儿,你去换身便服来,咱们一起回晋阳,在家里住几天再回关,你回去看看你母亲还有你弟弟,安儿。”

韩宁见李裕如此说,韩宁也没推脱,十六岁时,他便被父亲韩寿亭要求让伯父李裕把他早早送来这龙壶关当值,龙壶关守将邹华是跟了韩寿亭多年的亲信、副将,后因东阳关守将突发恶疾病故,遂调邹华前去,由韩宁代任龙壶关守将,实则有打磨心性之意。

想起也是半年未见母亲以及胞弟,其实心里也是挂念得紧,毕竟自己的父亲除非年节,不然便一直在杀虎口与北原对峙。

“那便听伯父的,小侄这便回将府上换身常服,拿上兵器,还得吩咐小侄的副将让他这几日紧闭关门,请伯父稍待。”

说罢便往关上走去,然后交代副将事宜后,便让其去关下他专属的马厩内把他的坐骑牵来候着。

见韩宁上去后,在关下的李裕和杨青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李玄成则是又回到了马车内,谨记裴思告诉他的,太阳晒多了会变黑这一“名言警句”。

“师父,你说寿亭叔还震东叔以及小师弟回来没有;暗卫可查到了大师兄去哪了吗?”

杨青话说完,便见李裕撇了一眼自己,杨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小子呆我身边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暗卫来报你是没看见吗,为师怎么知道,老子又不像那些三教的修士们会推算之术,我知道个屁,你大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脾气倔得很,认定的事那是拉都拉不回来,当初你师兄一朝学剑,留下一封信便去云游四方寻访高人学剑,我是不知道他跟何人学了剑术,十年后回来,河东无人剑术可及你师兄。”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嗯,不动用修为单纯拼剑术的话,为师也不行。”

杨青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他在杀虎口与大师兄饮酒多年,哦不,共事多年,可是见过大师兄的实力和脾性的。

韩宁从关上下来,便翻身上马,缓缓朝李裕的车马队伍去。见韩宁好了,李裕进了马车内,而杨青则继续当起了马夫,一行人出发向北,往晋阳郡去。

而此时的河东王府外,一对背剑男女来到了王府外,男的神色平淡,而女子则是满面喜色,眼中的思念之情此时如水般溢出,双手叉腰,对着王府大喊道,

“本小姐,回来啦!”

王府门前的护卫面面相觑,这个红衣姑娘是很漂亮,但好像有什么毛病,旁边的男子更是显得像个冷酷的杀手一样。

但很快他们抓住了那三个字,“本小姐”,这位莫非是。。

很快有护卫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大小姐?”

李珏雀掏出一枚令牌,与李裕给徐轸的令牌一模一样,只是这个令牌的纹色更重些。

护卫一看,随即转身对着门口护卫喊道:“是大小姐,快去禀告夫人。”

李珏雀脸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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