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在将吻未吻时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要陪你旋转不停……”

握着她的手,翩然起舞,仿佛世界都在我的掌握。这双手,刚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只因为多握了一秒,就被小小无情的打掉,气得我,现在呢,嘿嘿嘿,还不是乖乖躲在我的手心里,任我掌握?任我用心感受?

挽青丝,眼含笑。轻描眉,淡着妆。勾唇一笑万人倒。心思一动无人晓。看着她无比精致、像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五官。即便是这样的惊鸿一瞥,也会让你在仰望星空的时候,脑海之中分分钟都会浮现那一瞥的面容。

然而,生活真的是比世界上任何的大导演都更富有创意和想法,现在,她在你的面前,在你的步伐指挥下,亦步亦趋,翩迁起舞,本就不长的裙摆在欢快的步子带动飞扬起来,从上面往下俯视,也许会看见一朵淡粉色的怒放的鲜花,欢美热情如玫,冷艳凛冽如梅……

但是,如果我能选择,我想我会更倾向于坐在台下欣赏,看明媚的笑容,翩跹的裙裾,以及若影若现的更多的美景,还没等你看清,又被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收住,让你不由得感叹,舞蹈艺术这东西,欲说含羞,没完没了,撩人心弦,实在是助兴的好东西。

生活多么美好啊!难得的快乐,偶像剧的模式请一直延续下去好吗……

正当我陶醉在和梦梦的浪漫华尔兹之梦时,忽然一个趔趄被人撞了一下,扭头一看,却是小小冲我挥了挥小拳头。我看着他俩一对拙劣的舞蹈组合,有些想笑,小小可能还好点,多少武术和舞蹈,都占着一个“wu”的音,但也是一直绷着有点放不开。

小强就更是无语了。平时总是叫嚣着我要找个女神做女朋友,实际上真有姑娘站在他面前,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跳舞这种考验智商情商心理学和行动力的高级撩妹行为了。

梦梦也是被他们你踩我一脚,我顶你一步的笨拙舞姿给逗乐了。我回过头,想说点什么,忽然……我由衷地感谢起小小来了。到位!

能不感谢她吗?若没有她这一顶,我们还只是正常的舞伴,正常的舞蹈距离。但她这报复的一顶,一下子把我们俩交谊的距离给顶到了恋人起舞的距离。

我似乎能感受到梦梦热热的鼻息,看得到她闪动的长长的睫毛,那两瓣裹着果冻似的唇彩的唇,闪耀着钻石般的润泽……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我感觉胸腔之中,燃起了一团熊熊大火,燃得我心智迷乱,燃得我昏聩失德,几乎是没有大脑指挥的,我偏着脑袋,头越来越低,越来越靠近梦梦的唇。

看着她扑闪的不解、迷惑、犹豫、拒绝的大眼睛,我就仿佛是灰太狼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美羊羊一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我闻到她的味道,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

“曾——梦——茹!”耳边传来小小那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唤醒了心智迷失、把持不住的我。

盗香窃玉这种事儿,做了就是做了,最尴尬的是没做成或者做完后,最是难以处理。现在因为小小,直接帮我把过程省略跳过了,直接面对欲吻不成的梦梦,还有被严重震撼到的小强小小,真是头痛无比……

“我的天哪,我要疯掉了,你们在干什么?黄煌!你要干什么?我简直要疯了,难以想象,啊啊啊啊——”旁边小小张牙舞爪,一脸的崩溃抓狂,急得是大呼小叫,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包厢里干了什么罪过勾当呢!

我望着梦梦,她羞红着的脸庞,在灯下、低着头,烟视媚行,怯怯诺诺,默不作声。我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无力辩解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能这样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一个小时啊,啊啊啊啊,梦梦你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要气疯了……”

安妮宝贝曾说过,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态度,要么如同隔岸观烟花,心里惊动,无关痛痒,满目照耀。要么就是冷暖自知,血肉纠缠,不依不饶。她没有中间状态。就目前来看,小小明显属于后者,她对我的感情、态度,很危险啊……

“我……”我有些语塞,想替梦梦辩驳两句又不敢说一个字,生怕又被小小快嘴再接了话头去,又发作不了分外难受。却被梦梦偷偷地扯了扯袖子,一扭头,她眼若秋水,满脸绯红,低声说道:“你快别说了,说不过小小的。”

我见她,白净到晃眼的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袖,纤细的指尖雪做的一般,盈盈润润,心便如被蜜浸了似的,只觉得畅快,笑道:“好,咱们不说了。”

我们俩“郎情妾意”,被发现之后仍然“暗通款曲”、情意绵绵,根本无视小小声色俱厉的叱问,更是火上浇油,激得小小哇呀呀地就扑了上来,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开始饱以老拳,边打边叫嚣:“还咱们,咱们叫你非礼梦梦,叫你无视我,叫你不把我放眼里……”

这回可不是刚刚的挠痒痒了。是真用劲儿了,跆拳道高手一不留情面,就把我打得是哭爹喊娘,叫苦不迭。接二连三被小姑娘暴虐,怎一个惨字了得!

闹了好一会儿,小小出了气,才算勉强放过我。气氛美了,身体激素分泌也滑落了,神智也回归了清明,天知道我刚刚想要干什么,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后怕。

最最关键的是,梦梦不是应该推开我的吗,梦梦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梦梦为什么没有拒绝,难道?我都不敢想,想想就觉得兴奋,天哪,这是真的吗?

小小犹自气呼呼的,梦梦红着脸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强则是抱着酒杯,一会儿瞄瞄我,一会儿瞅瞅梦梦,一会儿又看看小小,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眼见空气有趋向硬的掰不动的趋势,我这个旋涡中心里的人物,也搞不清楚她们怎么想的,感觉这个包厢我已经呆不下去了,只好借口尿遁,“呃,我去上个厕所啊,憋不住了……”

“哼!去你的吧!”回应我的是抱着胸的小小凶巴巴的冷哼,嘴上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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