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知情的工具人。

这个年代的歌舞厅,即便是夜里一点那也是灯火通明。

歌声,舞步,穿着夹克衬衫牛仔裤喇叭裤的潮男,以及一身红色亮钻一样闪闪发光的吊带裙潮女。

在这舞厅里你拉拉我,我拉拉你的跳起热舞。

歌舞升平,莺歌燕舞。

好不欢乐。

阮竹和陆彦哲以及小郑三人到的时候,还各个若有所思。

小郑这孩子一向乖巧,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些地方。

即是忐忑,又是兴奋。

阮竹两世以来更是第一次来。

神色当真是还有些诡异复杂。

偏头看向一旁的陆彦哲:“你好像对这很熟悉。”

陆彦哲:“……”

这话要是回答不好,可就分分钟得被媳妇捏着脸锤。

他抿了抿唇:“都是来这办案。”

“没有玩过。”

阮竹“哦~~~”了一声,神情微妙。

那陆彦哲当下心中警铃大作!

可眼下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他让小郑和阮竹两人等在一旁,他自己亲自去里面找人。

小郑当下是巴不得躲在一旁。

他是真的胆子小,最是怕死。

要再一次见到刚刚那两个亡命徒还不如杀了他。

而阮竹呢。

想了想。

也同意了。

她一个女孩子,即便是内气在身,也怕容易招来陆彦哲的分心。

这个男人从部队里出来,实力自然是强硬。

更不会大言不惭,办不到的非要说自己能行。

是亦,她很放心。

两人一起蹲在那马路边。

静静的好像只是等待了十几分钟。

两个在小郑眼里看来凶神恶煞的两个亡命徒,就被陆彦哲一把给薅了出来。

知道外面人多眼杂。

陆彦哲特地找了条昏暗的小巷。

把人丢进去的一瞬间。

两人便是一个劲的求饶。

“陆哥,陆哥。”

“您说说您今儿个晚上怎么突然来了。”

“也不提前打声招呼的。”

“我两最近也没犯事啊。”

“您何苦来的。”

愁啊,真的愁死了。

自从二十天前,镇子上的警察局里来了陆彦哲。

这些小混混们这二十天里几乎就没讨到好过。

从最开始的谁也不服谁。

硬要硬杠。

到后面的屡战屡败,十次斗争十次输。

再到最后这群人对于陆彦哲的心服口服。

短短的二十天。

他们几乎遇到了自己这短短人生里的最大挫折。

眼下他们这才刚被放出来两天。

寻思着好好松快松快。

可倒好。

又被抓住了!

两人求饶,嬉皮笑脸。

对着陆彦哲那是实打实的恭敬。

陆彦哲冷冷的“呵”了一声:“别嬉皮笑脸。”

下一秒便问着小郑道:“是不是这两人?”

整个镇子上。

就这对亲兄弟关系最好,脸上一左一右的刀疤最独特!

除了这两,几乎就没有别人。

那小郑只是见到的第一秒就已经认了出来。

这会儿有陆彦哲在场,他也没那么怕,当下点头:“对对对,就是!”

这指认人的动作太熟悉了。

这指认的场景两兄弟更是几乎都快要背出来了。

知道在陆彦哲手上逃不过。

当下“哎呀哎呀”的抱怨出声。

“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接这个活不要接这个活!你非要!”

“这才干完连三个小时都没有,就被抓住了!”

“那一个小姑娘的话你也听!你咋想的你!你是不是脑子被关傻了啊?”

“哟呵?你还好意思说我?”

“那小姑娘一开口就是给一百。”

“就帮着拿点东西就给一百。”

“还不是杀人放火的事。”

“你能不心动?”

“你能?”

“这会儿事发了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

“刚刚舞厅里你给那小丽花钱你可是豪爽的很!”

“咋?这会儿不把钱往人家胸口里塞了?”

“……”

这两人说话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露骨。

更是互相埋怨起来没个分寸。

眼瞅着越来越过分。

陆彦哲捂着阮竹耳朵,然后“咳咳”了两声。

两人一听,顿时沉默了下来。

阮竹这才眯着眼眸上前道:“什么小姑娘?”

“她给你们一百块钱让你们干嘛?就只是偷点东西?”

阮竹问话,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谁也不肯说。

那陆彦哲见此,当下啥话也不说,慢吞吞的走上前,挨个挨个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两人这才苦着一张脸慢慢悠悠道:“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温温柔柔的。”

“就给了我们一百块钱,让我们去店里把货架子上还有箱子里的东西搬空搬走。”

“门口放的有汽车,只要搬到汽车上就行。”

“除此之外我们可就啥都不知道了。”

“我们也只是照做。”

阮竹蹙着眉头:“汽车?那汽车上的人你们看见了吗?”

两人摇摇头。

他们搬上去的时候后面的车座已经是被打开的。

两人搬完以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那后备箱的门,那车就直接开走了。

两人一看,也没想太多。

拿着钱就一路来了这歌舞厅里。

“剩下的……你们也就知道了……”

他们一百块钱都还没花完,人就被抓了。

多冤啊。

两人哼哼唧唧的求陆彦哲饶恕,求宽恕。

阮竹与陆彦哲两人对视一眼。

如今看来这两个也就是个不知情的工具人。

至于那幕后主使。

十几岁的小姑娘。

阮竹:“除了阮嫣然,没有别人了。”

小郑气的握握拳。

“上次火车上的事情真是便宜她了!!”

“光明正大找人害竹姐你不算,这次竟然还搞这一出,明显就是想破坏我们生意!!”

他还没说完。

却见陆彦哲眸色突然暗沉。

一双眼眸沉沉的盯着阮竹:“火车上?害你?”

男人的疑问犹如实质。

阮竹当下心中一惊。

遭了。

她还没和男人说过这件事。

倒是光顾着报喜,忘记报忧了。

她眼神闪烁。

下意识的拽了拽陆彦哲的衣角。

那男人没吭声。

脸色黑沉沉的。

看着两个刀疤脸混混道:“那车往哪个方向开去了?”

说起这个。

这两人可是记得清楚的很:“看起来好像是往车站方向。”

镇子上一共就这么大个地。

来来往往的,只要留点心,谁要是干了啥,那是能记得清清楚楚。

三人听闻,也不迟疑。

迅速调转身子就往车站去。

那两个刀疤脸混混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当下大喜。

互相对视一眼,正是开心着。

却见那突然走出老远的陆彦哲回头扫了他两一眼。

“明天早上自己来警察局自首。”

“别逼我明天挨个挨个去请你们。”

陆彦哲的请,那可不是一般的请。

两人心中瞬间一震。

当下竟也是有些不敢不应。

等陆彦哲的身影都走出老远后。

两人这才低着头骂了一句“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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