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川诗织也很想问问是什么情况!

她是回到房间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名柯世界的人好像都挺喜欢塞监听器的,虽然自己并没有和贝尔摩德有过什么肢体接触,但还是不放心地把自己衣服全换了。

点开光屏后,月川诗织很欣慰地看到自家二哥已经从院子回来,自觉地在客厅画画,而大哥也在房间认真地看书提升技能,再也没有比他们家氛围还要好的了。她要是有钱了,绝对给他们买黄金锻造的棺材,她自己要定制一个流麻的,嘿嘿。

不过现在不是幻想的时候,月川诗织打开建造模式,开始拿着小锤子在客厅和玄关处搜索,然后她就在画架上发现了两个亮起的小东西。

月川诗织倒吸一口凉气,贝尔摩德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卖了卖了,赶紧卖了,这糟心玩意儿。反正她现在想到了赚钱的新方法,画不画也无所谓了,一亿的负债,她得画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过了两天清闲日子,贝尔摩德再也没有出现,以为会来找自己的安室透也没有看见人影,大哥月川幸的阶段一抱负还差个电脑的任务就能完成,月川诗织决定是时候把大哥带出去遛一遛了。

等安室透找上门,再问问他知不知道贝尔摩德想干嘛。

为了确保不会惹出什么意外,月川诗织并没有把月川幸的自由意识打开,这会让他看上去有些痴呆,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帮他想好了人设,一个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天才画家,而她就是撑起整个家的坚强小白花妹妹。

————

寂静的屋内,打火机发出的清脆声响,贝尔摩德点燃一支女士烟,缓缓吐出烟圈,缥缈的烟雾很快消散,露出她冰冷的目光。

面前还在循环播放着昨天拷贝下来的监控画面,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发出嗡嗡声,贝尔摩德咬着烟,靠在沙发上,眼神淡淡地看着画面上毫无表情的两位青年,半晌才接通了电话。

“您要的资料已经查到了,昨天那伙人是去收东西的,月川诗织把画架全卖了。”对面毕恭毕敬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画架卖了?”

对面似乎也有些不解:“是的,我们还查到,画廊似乎和月川幸暂停了合作。”

这点贝尔摩德也知道,昨天那群人把画架搬走不久,她就收到了画廊发出的通知,以后都不需要去月川家收画了。

“说点有用的。”

似乎感受到了上司隐约透露出的不耐烦,对面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公司和月川家交往十分频繁,公司里大部分业务都是月川下单的。”

贝尔摩德“嗯”了一声:“继续。公司的探子查到为什么她会突然把画架卖掉吗?”

对面沉默,内心有些抓狂,继续什么继续,那是他能查到的资料吗,没看到美国那边派出去的情报员全部无功而返了吗,他们连代号都没有的小小情报员能查到什么。

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为难人,贝尔摩德暂停了监控,画面上的男人眼神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算了,你们继续在公司好好潜伏,这关系到能不能拿到代号。”

虽然知道这是画大饼的行为,但对面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激动起来:“当然,请您相信我们。”

贝尔摩德没这心情听对方表忠心的话,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修长的手指夹住香烟,轻轻呼出一口,朦胧的烟圈升起,落在屏幕旁浅笑的女人脸上。

月川诗织。

贝尔摩德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这个人,或者说这家人都太过于神秘了。资料里显示他们家之前都住在美国,母亲是心理医生,父亲似乎是个无业游民,早些年离开了家庭,不知道去向。一年前,母亲去世,一周前,兄妹三人来到东京。

一来就接近了波本和毛利一家,贝尔摩德目光变得晦暗不明,明灭的猩红烟头按在了女人脸上,单薄的纸张瞬间烫出焦边。

电话再次响起,贝尔摩德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什么事,琴酒。”

“后天画廊会拍卖月川幸的一副古典画作,需要你去把它拿到手,我们今天拿到了另一幅古典画作,需要再做一次对比。”

贝尔摩德想到画廊给内部人员的通知:“是该拿到手,不知道画廊还有多少存货,月川幸以后不会再和画廊合作了,我们需要大量的作品比对。”

琴酒皱起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或许我的监视器被发现了,但可能不大。”贝尔摩德向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山井武雄应该没说谎,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那副临摹画出自谁之手,或者说,那两兄弟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天赋。”

琴酒对过程没有兴趣,他看重的是结果:“这件事你们情报组自己看着办,我们重新联系了一位鉴定家,画到手了再说。另外还有一件事,警方那边传来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阴沉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敲键盘的波本,琴酒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那个女人,你也要重点关注,她似乎十分擅长心理控制。之前有一件案子的凶手好像就是在她的暗示下自曝。”

贝尔摩德瞬间抬头,对上了屏幕上男人无神的双眸,手指拨弄了两下打火机:“是吗,我会注意的。”

挂断了琴酒的电话,贝尔摩德又拨通了另一起电话:“Bss。”

把事情再次汇报了一遍,电话那头传出老人少气无力的声音:“既然这样,你先找出真正做出那幅画的人。当然,如果,他们家三个人都如你所说。”

老人重重咳嗽两声,声音变得更加嘶哑:“那就全部拉拢过来,先让他们知道点好处。如果不同意,就联系琴酒,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不过,我想没有人会拒绝的,毕竟我们能让他的一幅画从五千变成五千万。”

但是两天过去,监视的人报告,除了有个戴眼镜的男人会在太阳落山后,到院子里处理植物,月川家并没有人出过家门。

看着下属传来的照片里奇怪的植物,贝尔摩德觉得有些不妙,心头奇怪的感觉更甚,但今天她该去参加拍卖了,再次伪装成藤尾真纪进入画廊,却没有想到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不过很快,一个想法就在脑中成型,贝尔摩德故意歪曲了一点事实,但她也不算说谎,不是吗?

————

拍卖会很快就结束了,毛利小五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询问门口招待的服务员,能不能带走一瓶香槟。

毛利兰觉得太丢人了,揪着毛利小五郎的耳朵走出拍卖厅,三个人回到了画廊。

江户川柯南心不在焉地走在毛利兰旁边,心里还在想刚才藤尾真纪说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藤尾真纪有些违和,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转过弯,又是一个新的展厅,展厅被分割成了几部分,此时他们正对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画,一个展示牌束在旁边,上面写着介绍。

“画家随心情绪系列——悲伤。”

江户川柯南顿时停住了脚步,目光怔怔地看着墙面上那些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席卷他的内心,心底涌现的酸涩感怎么也抑制不住。

毛利兰也鼻子一酸,红着烟哽咽道:“这些画也太有感染力了,看得我心里好难过。”

因为喝酒,脑袋晕乎乎的毛利小五郎在这些画作氛围的感染下,蹲下抱住江户川柯南嚎啕大哭,这让原本沉浸在画作中的江户川柯南多了些无语,那些突如其来的情绪也淡了些。

周围看展的人多多少少都望向这边,毛利兰尴尬地把控制不住情绪的爸爸拖出这片展厅,江户川柯南迟疑了一下,没有跟着出去,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下一块是愤怒,展示牌上多出了一排字:“请与展品保持距离,请控制好自己情绪,如有毁坏行为,需十倍赔偿。”

和悲伤一样,墙面上挂满了画,只不过隔离带的范围扩大了,江户川柯南远远看了一眼,内心突然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感。

如果这些画真的是作者内心的写照,如果藤尾真纪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画的展出就是幕后之人无声的宣告,宣泄着高高在上的得意,瞧瞧,你的这些无所谓挣扎只会是我成名路上的垫脚石。

他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在火焰即将吞噬大脑仅存的理智时,毛利兰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

“柯南,我们回去吧,爸爸他似乎有些醉了,要是碰到展品就不好了。”

江户川柯南猛地退后几步,眼中满是惊魂未定,如果说刚才只是被画感染了,那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这些画是不是有些邪门。

与此同时,月川诗织也开着车和月川幸来到了市内最大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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